他赤裸著上半身走向廚房:「你等一下。」我坐在士灴學長家的客廳,他正開冰箱倒水。冰箱裡的黃燈照在士灴學長健壯的背部,真是性感極了。他一進門便脫掉了上衣,完全不介意有另外有人在。他自然得像是理所當然。他一路走來,我不斷地注視著他,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看你要不要洗個澡之類的……我還有事情要忙。」
「士灴學長你忙你的,我看電視。」
「好。」
說是要看電視,不過是不希望士灴學長太注意我而把自己的事情給耽擱了。「學長你家人呢?」
「我一個人住啊。」
「一個人住?」我訝異的問著。「對啊。這房子是我的,雖然還在貸款中……」我吃驚地說著:「可是你不還是個學生……」
「我現在只剩一點點學分,我平常有在接case做,還好啦。」士灴學長的房子不大,兩間房間。一間是臥室,一間是他的書房兼工作室。一走進他的工作室,便看得到兩台電腦。
「哇,Mac耶。」沒想到他竟然有台麥金塔電腦。系上每次上電腦課就得趕快去搶位子,免得沒電腦用。有作業時又得挑麥金塔電腦教室沒上課的時間,還是得搶位子。「哇,學長以後可以來你這用嗎?」我嘻嘻偷笑。「如果我沒在用的時候,當然是可以……」
士灴學長從門的對面,他的寢室拿了條短褲出來,站在門口便脫了牛仔褲套上。他還真是大方,讓我的眼睛吃冰淇淋。我注視著他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沒看過男人換褲子啊!」我慌慌張張說著:「我跟室友也是這樣啊……」真是尷尬。
趁著學長坐在電腦前面開電腦之餘,趕緊溜到客廳。走到電視機前拿遙控器時注意到了相框裡的照片。士灴、玫瑰、大哲、阿致……兩個我大一時的大四學姊……還有兩個沒見過的人……這應該是家族之前的合照。哈,以前的大哲還真拙,笑死人了,還在鏡頭前擺出這麼搞笑的動作。這張照片裡的士灴跟玫瑰臉還貼得真近啊,不小心還會讓人以為他們是一對的呢!嗯在玫瑰跟士灴學長畢業前,家族應該再拍張合照的。嘿,這樣就有跟阿中的合照,雖然不是兩人的合照,但有照片我就很高興了。
阿中……他現在在做什麼?撥了手機,可頻頻轉入語音信箱。他關機了……
「你在發什麼呆啊?」學長站在後面我竟一丁點也沒察覺。
「這是以前的家族合照,我大二時候拍的。真快,沒想我快畢業了。」
「學長,你畢業後是直接去當兵嗎?還是另有打算……」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當完兵了嘛?」
「真的嗎?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如果從身材的壯碩來說是有些痕跡可循。「難道我身材走樣了……」他低著頭,左顧右盼地看著自己手臂肌肉、大腿、胸肌。尷尬地笑著:「不會啦,學長現在還是很壯,很迷人啊。」
「真的嗎?」
「對啊,喜歡學長的女生可是排很長呢……」
「哈哈哈哈……」士灴學長笑得可大聲。不過當他視線停留在那張照片,他便不笑了。我拍了拍他︰「學長,你還好吧!?」
「再怎麼多也比不上玫瑰……」聽著他的話,難道士灴學長跟玫瑰曾經交往過……?「我以前追過玫瑰,不過……」他聳聳肩︰「就這樣啦」他雙手一攤。
「對不起!」
「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唉啊,過去的事情了。」他甩甩手。洗完澡躺在士灴學長的雙人床上,回想著今天和阿中的約會。他身上的味道,他的體溫。我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他的體溫傳導在我手心、整個人身上。我摟緊他。一張開眼,我吃了一驚,我竟然抱著士灴學長。房間的燈關了,黑夜早已上岸。我急忙地把手和身體離開士灴學長。他背對著我。赤裸的背。在夜色渲染下呈現冷色系的性感,有別於冰箱鵝色光下。沒想到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勃起。
離開士灴學長的床,走到了客廳進來前的陽台。外面的空氣很涼。阿中現在在做什麼呢?天啊,我竟然如此地想一個人!
身後窸窣聲音驚動著我。是士灴學長半夜起來喝水上廁所。他似乎沒察覺我在外頭。我不斷地注視著他赤裸的身體。今晚似乎該去找個炮友家過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