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眾人頓時感到錯愕,紛紛詢問眼前的金秘書。
金秘書則不理會在場人的疑問,繼續說著:「請約爾博士和你的家人繼續待在這裡,我們會為你們準備房間,特搜部同仁則請先回到本部,明天早上10點再麻煩來這裡,將約爾博士們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金秘書一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會客室,留下震驚萬分的約爾等人;約爾等人則帶著滿腹狐疑,好奇在半小時前,萊德在總統的辦公室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回溯半小時前】
萊德和金秘書剛走進掃羅總統的辦公室,就見到掃羅總統露出生氣的表情,對萊德說:「萊德萊德,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
「怎麼了?」萊德滿臉疑惑的問著。
掃羅總統打開他的電腦,說:「你看。」
金秘書則在萊德耳邊悄聲說:「總統現在給你看的是他在20分鐘中前從海巡署傳過來的影像。」
萊德看著畫面中有一名留著龐克頭、鬍鬚微白、穿著白袍的男子,對著鏡頭說:「親愛的總統,你好,我是封鎖區內新的領袖,我的名字叫該隱,在我身後的這幾位也是我的同伴,分別叫亞伯、刺蝟、豬仔,你一定很好奇我們為何在這裡,不是應該在封鎖區內嗎?很抱歉,我可不像我的前領袖約爾那麼聽話,會一直待在那裡,當然你可以派人把我們抓回去,但是你的手下好像沒那麼有本事。」該隱說著就把鏡頭轉向旁邊,只見地上綁著一群海巡警。
該隱又將鏡頭轉向自己,繼續說著:「看到了嗎?你的人正被我綁架著,當然我是可以把他們放了,但有個條件,就是約爾和他的家人要回到我這邊,你是可以不答應,可是你的人可沒那麼好過。」
說著又將鏡頭轉向海巡警身上,並看到該隱將手放在喬隊長的頭上,只見喬隊長大喊著:「不要。」的同時,喬隊長的頭已瞬間被扭斷,萊德看到這慘忍的一幕,禁不住閉上了眼睛。
該隱重新把鏡頭轉向自己,並說:「我限你們明天中午,把約爾他們帶來海巡署,若晚一分鐘我就殺一個,決不食言。」
該隱說完,就把畫面關掉,掃羅總統在該隱關掉影像畫面後,也接著把電腦關起,並瞪著萊德說:「當初你跟我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有任何問題。好了,現在怎麼辦,若這件事被新聞媒體知道,我就完蛋了,好不容易回升的民調一定下跌。」
「現在不是考量到你民調的事。」萊德不悅的說著,隨即沉思了一下,說:「我這就指示特搜部成員把這些海巡警救回來」。
掃羅總統則說:「不用了,我有更好的辦法。」
萊德已猜中掃羅總統的心思,生氣的說:「你不能把約爾他們交給那些人,你已答應庇護他們。」
「我是答應過要庇護他們,但現在狀況不同了,我必須以保護我的人民為優先。」
「別忘了,這些人也是你的人民。」萊德激動的說著。
「我沒忘,但他們是封鎖區的人民,本來就應該由他們的領袖來管理他們,我只是遵照國會制訂的封鎖區自治條例辦理。」
「別推託在國會身上,那些議員都是你的人,你只是不想處理這棘手的問題,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
「不錯,我確實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畢竟當初闖出大禍的不是我,而是你和你死去的哥哥造成的,老實說,是我幫你擦屁股,真正會感到良心不安的,不是我。」
掃羅總統的話戳中萊德心中的要害,萊德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卻答不出話來。
為要說服萊德,掃羅總統繼續的說:「萊德,聽著,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行,我答應約爾要保護他們一家的安全,我決不允許你把他們交出去,我這就叫特搜部把那些海巡警救回來。」萊德則語帶堅決的說著。
「你別忘了我才是特搜部的頭,輪不到你調度指揮。」
「我是特搜部的顧問。」
「你的職務是提供裝備和挑選人才。萊德,你可別越過界。」這次輪到掃羅總統生氣的說著。
萊德知道掃羅總統說的不錯,但此刻的他已喪失理性,堅決的說:「我偏要。」
掃羅總統聽了頓時感到火冒三丈,但他還是捺住自己的怒火,說:「即然你這樣說,那我覺得你已不適任這個位置,我在此宣布從此刻起你已被解任特搜部顧問一職,你的顧問一職暫由先知代理,並由先知代理我統籌指揮所有的任務。」
「你不能交由一台電腦來負責,來推卸自己的職責,先知它只是一台機器啊!」萊德憤怒的抗議著。
掃羅總統聽萊德這樣說,終於捺不住自己的怒火,生氣的說:「先知確實是一台機器,但機器不會感情用事,人才會,我覺得交給它才是最正確的判斷。」
「你會為你今天的決策付上最沉重的代價。」萊德一邊生氣的說著一邊則推動自己的輪椅出了辦公室,並用力關上辦公室的門,以表達他此刻的憤怒。
掃羅總統則在自己的辦公事裡頭大喊著:「絕不可能。」
萊德推動他的輪椅一路行在長長的走廊上,面對掃羅總統的決定,他完全感到束手無策,心中只能不停地禱告:「上帝,幫幫我們吧!幫幫我們吧…」
「他媽的,搞什麼啊!」
騎士從特搜部那裡聽完先知交代的明天任務後,回到自己的家中,一邊脫掉自己的上衣,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對著萊德被解任的一事,深感不滿,卻無可奈何,只能透過自己的口發洩情緒。
這天騎士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直到半夜才進入夢鄉,在夢鄉中他又見到那個男孩,男孩待在一個被關閉的實驗室裡面,正打算按下他前面的紅色按鈕,門外則有一個人正不停地敲著門,並呼喊那男孩的名字。
「萊特萊特,快把門打開。」
萊特則對門外的人,深感愧疚的說:「雅各,抱歉,我應該聽你的話,我只是想讓那些投資人看到我們做出的一些成果,沒想到竟讓機器負荷不住而爆炸,導致這些核能外洩,連累到你們。」
「沒關係的,你快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你別做傻事。」雅各焦急的說著。
萊特則搖搖頭說:「我必須為我闖的禍負責,阻止這些核能繼續外洩。」說完,就按下他前面的紅色按鈕,頓時警示鈴響起,有警告聲音發出。
「自動引爆裝置已啟動,請同仁於20分鐘內盡快撤離此處、盡快撤離盡快撤離。」
萊特按下按鈕後,看著計時器亮起,就對雅各說:「趕快帶萊德走把,他的腳沒事吧,剛剛爆炸時我看到有一個鐵櫃壓到他的腳。」
「他的腿好像斷了。」
「快帶他去醫院就診,幫我跟他說我的妻小就請他幫我照顧,還有請他原諒這個老是闖禍的哥哥。」萊特語帶哽咽的說著。
「萊特,你別這麼說,快出來啊,這地方要爆炸了。」
萊特不理會雅各的勸說,仍繼續待在實驗室內,並摸著因感染而生出獸毛的自己,說:「原來變成野獸是這種感覺啊。」,並接著對雅各說:「你看,我現在這模樣能見人嗎?你就讓我留在這吧!」
雅各知道自己的勸說無效,只好含淚跟他的好友道別。
「萊特,再見了。」雅各說完就帶著悲傷的心情轉身離去,萊特則看著記時器上時間一分分減少,安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在夢中的騎士沒多久就看到一道劇烈的火光亮起,接著他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給驚醒,他醒來後,摸摸自己的額頭,全是汗水,他知道萊特的一生就此結束了,也隱約猜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何,但他還是想跟最後見過萊特的雅各確認一些事,而他也知道要去那裡找雅各,因為他已看清楚雅各的相貌,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
此刻的約爾正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朗讀詩篇23篇,每當他心情感到坎坷不安時,他都會朗讀聖經裡的這篇經文,以尋求心中的寧靜。
「叩!叩!叩!」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約爾對著門外的人說:「請進。」
進來的是萊德,他帶著愧疚的神情來到約爾面前,並跟他說:「抱歉,約爾,我…」
「萊德你別說了。」約爾打斷萊德的話,說:「金秘書已經把你和總統爭吵的事,詳細告訴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關係,害你被解任。」
萊德搖搖頭,說:「我從不眷戀自己的權位,我只是很抱歉沒法兌現我對你的承諾。」
「我說過我不擔憂自己的生死,我擔憂的是蒂雅的安全,該隱在封鎖區內就千方百計想從我身邊奪走蒂雅,他好像要利用蒂雅做什麼壞事,所以我才帶蒂雅逃出封鎖區,沒想到還是被他得逞。」
萊德沉思了一下,問道:「你覺得該隱這麼想要蒂雅的原因,是不是跟阿獸有關。」
「我也這樣認為,希望我預想的事不要發生。」約爾語帶擔憂的說著。
萊德聽著也皺起了眉頭,但此刻的他也無能為力,只能跟著約爾一同擔憂著。
此時約爾忽然握住萊德的雙手,跟他說:「萊德,我們來禱告吧!」
「好的,我們來禱告。」萊德接受了約爾的邀請,因為他知道這刻的他們完全不能做什麼,只能仰賴他們所信的那位上帝施行奇蹟。
「主,我們仰望你,求祢救我們脫離兇惡,祢是我們的山寨,是我們的避難所,我們只能依靠祢,請祢聽我這困苦人呼求,救我們脫離一切患難…」
正當萊德他們在禱告時,門外又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響。
約爾對著門外的人說:「請進。」
進來的人是騎士,他看到萊德也在約爾的房內,頓時愣了一下。
約爾看到進來的是騎士,也略感驚訝的說:「不是講好10點才來嗎?為什麼那麼早來,是發生什麼事嗎?」
「約爾博士,我來找你,跟任務無關,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剛好萊德先生你也在,我就不用再去找你,我可以一起問。」騎士對著約爾他們說著。
約爾和萊德聽到騎士有問題要詢問他們,也感到好奇,同聲說:「請坐。」
「你要問什麼?」約爾問著騎士。
「約爾博士,請問你叫雅各嗎?」
「雅各是我在教會的名字,已經很少人這樣稱呼我了。」約爾驚訝的說著。
萊德也好奇的問著騎士:「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騎士則把他夢境裡所看到的事一五一十他們說,只聽著他們嘖嘖稱奇。
「竟然會有這種事。」萊德帶著驚奇的表情說著。
約爾則說:「畢竟之前沒有這樣的文獻,在這之前的樣本都是牛、羊之類,牠們是不可能跟我們講說牠們作夢的事。」
騎士聽著,已猜到自己是如何誕生的,他問著萊德:「所以我…我是複製人嗎?」
「沒錯,實驗室爆炸後,我找到萊特遺骸,用裡頭的DNA製造你。」萊德點了點頭說著。
騎士聽了,恍然大悟的說:「難怪我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
「孩子,我之所以隱瞞你的身世,是希望你不要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那時掃羅總統要我執行『超人類』的計畫,我不能隨便找人做實驗,萊特之前拿自己做實驗,結果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還導致摻雜這些DNA的核能外洩,感染到其他人,太危險了。」
騎士聽到,氣得跳腳的說:「你拿我當實驗,難道不擔心我的安危嗎?為什麼不拿自己做實驗。」
「我也想啊,但我已經被感染了,我的DNA已經改變了,只不過我變化的部分只有下半身,這些核能會因每個人的DNA不同而有變化,有些人是整個身體,有些人只是身體的一部份,而且會有不同的動物型態。」萊德說著捲起自己的褲子露出羚羊的雙腿來證明自己無法再進行實驗。
騎士第一次看到萊德露出他的雙腿,驚訝的說:「原來你…你也是…」
「對,我也是半獸人,掃羅總統之所以不把我送到封鎖區,是因為他要我執行他的計畫。」
騎士抓了抓自己的頭,一臉不解的說:「但我不懂,闖出這禍的人是你哥萊特,為何你要替他背黑鍋,硬說闖禍的人是自己。」
「你也從夢中看到,我哥啟動實驗室的引爆裝置,讓實驗室發生爆炸,防止核能繼續外洩,他已經為他闖的禍付上代價,我不能再讓他留下臭名,所以替他承擔了一切,再說我是這件事的發起者,我本該就要為這件事負起責任。」萊德用哀傷的語氣說著。
約爾接著說:「這事萊德有跟我商量過,雖然我不喜歡他的決定,但我能體諒他的苦衷,所以我替他隱瞞這件事,陪他圓了這個謊。」
「謝謝你,我的好友。」萊德握著約爾的手,感激的說著。
騎士看到萊德為維護他哥的名聲,背負著多少罵名,深受感動,並語帶感激的說:「雖然我不是萊特,但我畢竟是他的複製人,這樣說有點怪,但我還是要代萊特謝你。」
「應該的應該的。」萊德聽到有如萊特分身的騎士這樣說,覺得這些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委屈終於可以得到釋懷,語帶滿足的回答著。
騎士又問:「那萊特的妻兒呢?」
「那場災難也感染到我哥的妻兒,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核能帶來的傷害,沒多日就走了。」萊德難過的說著。
騎士聽了莫名感到難過,又對萊德問:「所以萊特的親人只剩下你?」
「對。」萊特點點頭說著。
約爾聽到這,突然向騎士問道:「騎士,你已經知道你的身世,那你接下如何打算?」
騎士沒想到約爾會突然這一問,他頓時一臉茫然的說:「我不知道,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孩子,萊特是萊特,你是你,你有著自己的人生,我希望今天得知真相的你,不要被萊特的人生纏累著。」萊德語重心長的說著。
騎士聽完萊德的話,語氣堅定的說:「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活在你哥的陰影下,我有我的人生。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問約爾博士?」
「你還要問我什麼?」約爾好奇問著騎士。
「我不懂為什麼該隱那麼想抓你們回去,你回去對他的政權一定會有影響,這對他來說不一定有好處,我想一定有什麼目的吧!」
約爾和萊德聽到騎士的這一問,兩人同時對目相望,覺得眼前的困境好像出現一絲轉機。
「我猜該隱要抓我們回去的目的是…」約爾把他的擔憂一五一十跟騎士說。
騎士仔仔細細的聽完後,當下他下了一個決定。
「博士你們終於來了。」
「哼,該隱你滿意了吧,可以把這些海巡警交還給特搜部了嗎?」
該隱露出微笑,說:「當然可以喔!亞伯替那些巡警鬆綁吧!」
這些海巡警一被鬆綁,馬上躲到武籐及電玩仔背後。
刺蝟看到他們膽小的模樣,不自主笑了出來,但隨即向武籐問道:「上次跟我們打鬥的那對男女怎麼沒來?」
武籐說:「他們上次已經跟你們發生衝突,為免爭加事端,所以我不讓他們來。」
刺蝟「哼」的一聲露出不滿的神情;而武籐在講的同時,心中也感覺奇怪,這次騎士竟這麼識大體,他叫他不要來,他竟沒有任何的抗議。
「好了,人我已經還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我還要跟博士敘敘舊呢!」該隱對著武籐說著。
武籐則對約爾露出愧疚的表情,說:「博士,對不起,這是上面的交代,不然我也不想把你們交出去。」
約爾則握住武籐的手,說:「別這麼說,是我連累了這些海巡警,你們把我們交出去,我完全可以理解。」
「謝謝你的諒解,你們保重。」武籐說完,就帶著海巡警們離開。
該隱看武籐他們離開後,對著約爾說:「博士,這裡雖不是自己家,但他們海巡署的交誼廳裝潢的很不錯,你一定會喜歡,我還交代他們的廚師做了你和蒂雅最喜歡的千層蛋糕,你們一定喜歡。」
「蒂雅,大家都那麼熟了,怎麼不打聲招呼,幹嘛還擺一副臭臉給我看,這可不像妳。」
該隱雖這樣說,但蒂雅臉色仍一副鐵青,一句話都不說。
在該隱身旁的豬仔則一直瞧著蒂雅,他覺得蒂雅身上有一股好熟悉的香味,突然他從這香味想起了什麼,就對著蒂雅大叫:「是妳,小美女,妳身上的香味可騙不了我。」說完,就往蒂雅身上抱去。
該隱對豬仔斥責道:「你幹什麼?快放開蒂雅。」
豬仔不聽,仍一直抱著蒂雅,並說:「小美女,哥哥想死你了。」
「死豬,你再不放開我,別怪我刺死你。」
「咦,刺蝟怎麼是你?」豬仔從刺蝟冷酷的話中驚醒,才發現他抱的人竟是刺蝟。
該隱看到這情形,隨即驚覺,大叫:「不好,我們被騙了,這人不是蒂雅。」
該隱所料沒錯,這個蒂雅正是千面櫻假扮的,一個小時前,她受騎士所託,在廁所迷昏了蒂雅,並假扮她的模樣,她本是喬裝高手,而且她和蒂雅體型相似,武籐竟沒察覺她假扮了蒂雅,而帶她到了海巡署,把她當作人質交換,若不是豬仔從她身上的香味識破她,該隱他們還不知道這個蒂雅是假扮的。
千面櫻見自己的喬裝被豬仔識破,於是施放了『迷幻香』迷惑了豬仔,讓豬仔產生幻象,誤以為自己所抱的就是她,而她則在趁亂的情況下逃跑。
該隱罵道:「都是蠢才,還不快追。」
「追什麼追,我不是在這嗎?你要的不是我嗎?」約爾冷冷地對該隱說。
該隱則罵道:「你這老東西,誰要你,我要的是蒂雅,你只是我用來矇騙的工具。」
「你終於說出你的目的,那我更要阻止你。」約爾冷笑的說著,隨即脫下他的黑色手套,裡頭竟是一肢巨大的章魚手,並立馬伸長捲住了該隱等人。
「婆婆,催眠他們。」約爾在捲住該隱他們後,立刻對著擅長催眠的星海婆婆大叫。
星海婆婆隨即說:「好。」,馬上脫下她的面具,露出了烏賊的臉,並進行催眠,但她催眠的對象竟不是該隱他們,而是約爾。
約爾對上星海婆婆的眼睛,頓時感到疲倦,原本緊捲住該隱他們的章魚手瞬時鬆了下來。
該隱一感覺約爾捲住他的力量變輕了,立刻掙脫他,並從自己背後拿起他的武器『月輪刀』,「劈啪」的幾聲,就把約爾的章魚手砍得支離破碎。
「哎唷!」約爾吃痛的大叫,手被砍斷的疼痛感讓他從催眠中甦醒,他一臉訝異地看著星海婆婆,對她說:「婆婆,妳竟然是他們…」
該隱不等約爾說完,就得意的說:「沒錯,星海婆婆一直是我們的一夥。」
星海婆婆則一臉愧疚的說:「抱歉,約爾,我太想為死去的兒女報仇,請原諒我對你的背叛。」
約爾沒等星海婆婆說完,就痛的昏了過去。
該隱則對亞伯說:「替博士療傷,等一下也許還用的到他。」
蒂雅在廁所醒來後,就看到騎士在她身旁,並聽騎士說要帶他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就不加思索上了騎士的車,跟著他來到一個偏遠的山區。
「騎士,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蒂雅好奇的問著騎士。
騎士說:「萊德先生說,在前方的山頂有他以前住的小木屋,我們就躲在那邊。」
「我不要跟你去,我要回去找爺爺。」蒂雅掙脫騎士的手,不悅的說著。
騎士則對蒂雅說:「妳不能回去,不然你爺爺的計畫就前功盡棄了。」
「什麼前功盡棄?你到底再說什麼?」蒂雅一頭露水的問著騎士。
騎士知道再也瞞不住蒂雅,就把他和約爾他們的計畫告訴了蒂雅。
「所以你說該隱的目的其實是我,他想讓我來利用阿獸。」蒂雅瞪大眼睛問著騎士。
「這是你爺爺的猜想,但我看八九不離十。」
「那我更要去找爺爺,我不能讓他為我白白犧牲,該隱看不到我,搞不好會把氣出在我爺爺身上。」蒂雅焦慮的說著。
對於蒂雅的回答,騎士生氣的說:「妳還聽不懂嗎?若妳出事,妳的弟弟就會暴走,他就會大肆破壞。」
「阿獸脾氣才沒那麼壞,上次是因為我受人欺負,他才失去理智的。」
「脾氣沒那麼差?你爺爺說他幾乎把一座島毀了一半,對嗎?」
「對…對啊!」
「所以我們更要保護妳的安全,誰知道該隱會對妳做什麼?」
「但我爺爺的安全…」
「你放心我會找機會把他救出來的。」
「你真的會救我爺爺出來?」
「會,我說話算話。」
「那我們打勾勾。」
「打勾勾?我不要,那是小孩才玩的遊戲。」
「我偏要。」
騎士拗不過蒂雅,只好跟蒂雅打了勾勾,蒂雅跟騎士打完勾勾後,開心的說:「你若食言,就是小狗。」
「好,我若食言,我就是小狗。」騎士一臉無奈的說著。
蒂雅滿意的說:「好,那我願意跟你一起走。」
「泡麵,好吃嗎?」
騎士帶著蒂雅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到達萊德的小木屋,他到了屋內沒多久,就打開他背包,拿出泡麵,並升起爐火,煮起泡麵給自己和蒂雅吃。
「還好啦。」蒂雅吃著手上的泡麵,面露難色的說著,並接著說:「這是你第一次煮麵吧!」
「對啊,我都吃外賣。」騎士說著吃著手上的麵,只感莫名的難吃,不自主的說:「麵都煮爛了。」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把泡麵煮難吃的人。」
「聽你這樣說,妳好像很會煮菜的樣子。」騎士不服氣的說著。
蒂雅自豪的說:「我煮的菜可好吃了。」
「哼,我才不信。咦,妳幹嘛把我泡麵拿走。」
「我要重新加料,讓你嚐嚐本姑娘的手藝。」蒂雅說著,就把自己和騎士的泡麵重新煮過一遍,並在萊德的木屋內找到一些胡椒、鹽巴的瓶罐,把麵重新調味。
「騎士哥,你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騎士不理會蒂雅的勸說,狼吞虎嚥地吃著手上的麵,好像他這輩子都沒吃過這種食物。
「太好吃了。」騎士摸摸自己的肚子,意猶未盡的說著。
蒂雅心滿意足地看著騎士吃飽的模樣,開心的說:「我沒騙你吧!」
騎士心服口服的說:「沒有沒有,妳煮的比我煮的好吃太多。」
「騎士哥,我有一件事不懂,你為什麼要幫我們,這可是違背你的職務,你不怕丟了飯碗嗎?」
騎士一臉不在乎的說:「我才不在乎自己的飯碗,我只在乎自己所做的這件事是對還是不對。」
「所以你覺得幫助我們是對的?」
「當然喔,不然我幹嘛幫你們。」
「你真好,除了萊德爺爺外,你是在封鎖區外第一個願意主動幫我們的人。」蒂雅感動的說著。
「真的嗎?都沒有人幫你們?」
「沒有,我們只能自我求生,明明大家都是同一國家的人,卻沒人願意伸出援手來幫助我們,還特別制訂什麼封鎖區條例,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卻把我們當怪物似的,又不是我們想長這樣,而且我們也不會傳染給他們。」
「是啊,我也覺得頒布這法令莫名其妙。」
「對啊,所以我們封鎖區裡的人有很多都討厭你們,特別是星海婆婆,她常罵你們見死不救,害她的兒女活活病死。」
「原來星海婆婆那麼討厭我們,那她幹嘛跟你們出來?」
「我也覺得很奇怪,可能是她捨不得我,她一直很疼我,把我當她的孫女一樣看待,所以才跟我們一起出來。」
「喔,原來這樣。」
「騎士哥,我…」
蒂雅就在還要繼續講下去時,騎士突然比出噤聲的手勢,悄聲說:「有人來了。」說著,就握住蒂雅的手,打開了木屋的門,帶著她離開木屋。
騎士才帶著蒂雅走出屋子,就看到兩個人影朝他撲了過來,他不加思索馬上揮腿把這兩人踢了出去,只見該兩人立刻被踢飛出去,摔在地上,但隨即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蒂雅看到站起來的兩人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對騎士說:「這些是機器人嗎?」
騎士看著眼前的機器人,對蒂雅說:「這些機器人叫做『機甲兵』,是總統的隨扈,有時特搜部人力不足時,會請求他們的支援,沒想到這次他們反而成為我的敵人。」
「騎士,別胡鬧了,交出蒂雅。」說話的人正是武籐,他帶著千面櫻和電玩仔一步一步的從山下走了上來。
騎士一邊說:「組長,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一邊的目光則瞧向千面櫻,他相信千面櫻不會出賣他。
「你衣服裡裝有定位系統,我請電玩仔一查就查到。」
「喔,原來如此。」騎士聽到武籐這樣說,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他喜歡的女孩並沒有出賣他。
武籐厲聲的說:「你知道你和千面櫻違背任務帶來什麼後果嗎?前半個小時,該隱透過媒體發佈消息,若我們不在1小時內將蒂雅交還給他們,他們就向我們宣戰,你們魯莽的行動已造成全國恐慌。」
「怪不得,總統會派出他的貼身隨扈來抓我和蒂雅,不過如果我真把蒂雅交出去,那才會真正的開戰。」
武籐聽出事有蹊蹺,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騎士則把蒂雅和阿獸的事告訴武籐,並把約爾和萊德的猜想也告訴他。
武籐聽完露出左右為難的表情,說:「那若交出蒂雅,可能更危險,可是不交,對方則要跟我們開戰。」
就在武籐舉棋不定時,在一旁的機甲兵,其中一台卻說話了。
「我是先知,機甲兵已將你講的訊息傳達給我,在這我做出指令,依據國家全法第1條的宗旨,凡有害國家安全的人和物都一律消滅,蒂雅小姐的生存將有害我國的安全,在她還沒指使她弟發動攻擊行動前,應依該條宗旨需先將之消滅。」
眾人聽到要將蒂雅殺死,頓時大驚失色,騎士首先罵道:「他媽的,這是什麼爛指示,根本亂七八糟。」
機甲兵又接著說:「騎士因屢次違背任務,已屬不能勝任之情狀,自即日起予以解職,並依違反國家安全法第3條規定,以現行犯身份加以逮捕。」
機甲兵一說完,他和另一台的機甲兵的雙眼頓時轉成紅燈的戰鬥模式,他們的雙手立刻變成雙劍,並以猛烈攻勢攻向騎士和蒂雅,騎士則連忙出手還擊,但因來得太過倉促,頓時被攻得手忙腳亂。
武籐看雙方對打速度太快,自己根本無從插手介入,只能在一旁不知所措;千面櫻見此則對電玩仔大喊:「你趕快切斷先知和機甲兵的連線。」
「別催我,我正在做啊!」電玩仔戴起護目鏡,急忙按下虛擬電腦的鍵盤,試著想要切斷先知的伺服器,但一直沒有辦法,就在他不停更換指令時,他的螢幕上突然出現先知的訊息,而訊息的內容讓電玩仔大感錯愕,不自主停下按鍵盤的手。
若在平時,騎士即使面對機甲兵的聯手夾擊,他都能從容應付,但他要保護蒂雅的安全(對方的攻勢有七成在蒂雅身上),他慢慢感到力不從心,於是,他對蒂雅說:「妳怕高嗎?」
「不怕。」
「那就好。」
「你幹嘛問我怕不怕…媽啊!」
蒂雅問騎士的話還未完,騎士就抱著蒂雅從山頂上跳了下去。
騎士的舉動嚇壞了武籐等人,不約而同發出「啊」的一聲,正當他們覺得騎士和蒂雅會摔得粉身碎骨時,突然他們看到騎士和蒂雅飛行在空中,原來騎士的衣服裝有滑翔翼的功能,可以立刻將其衣服轉換成滑翔翼,藉著氣流流動而滑行。
就當騎士覺得自己已順利脫離險境時,他的脖子突感到些微刺痛,接著就感到一陣暈眩、四肢無力,無法再操控滑翔翼,他和蒂雅瞬時從空中重重摔落下去。(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