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共度的流年》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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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病床上。陳一澤的臉色蒼白,但他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熟悉的微笑,靜依坐在他的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彷彿害怕一鬆手,他就會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


這段日子,他們像平常一樣笑著、聊著,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靜依每天都為他讀書,講他最愛聽的故事。即便眼角噙著淚,她仍然努力裝作輕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靜依,”一澤低聲喚她,聲音微弱卻溫柔得像春風,“能幫我把窗簾拉開一點嗎?我想多看看外面的天空。”


靜依點點頭,輕輕地站起來,將窗簾拉開了一些,陽光瞬間灑滿整個房間。她轉過身,發現一澤正望著她,眼神裡帶著無盡的溫柔與不捨。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靜依問,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一澤輕輕搖頭:“我只是想把你的樣子記得更清楚一些,下一世再見到你的時候,我不想錯過你。”


靜依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她跪坐在床邊,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要說這些話,一澤,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還有很多事沒做,你不能丟下我!”


一澤勉強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靜依,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好好活下去。要繼續笑,繼續過你想要的生活,好嗎?”


“我不要!”靜依哭著搖頭,“我不要一個沒有你的生活,一澤,你是我唯一的家!”


一澤的眼眶也濕潤了,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靜依,別這樣,對我來說,能在這一生遇見你,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下一世,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到那時,我一定會第一眼就認出你。”


靜依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將臉埋在他的手掌中,哽咽著說:“如果有下一世,你一定要記得找到我,我會等你的。”


“好,我答應你。”一澤微笑著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下一世,我會來找你,絕不會讓你等太久。”


那天晚上,靜依特意將病床挪到窗邊,讓一澤能更清楚地看見夜空。星星一閃一閃,像是在對他們說話。


“一澤,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看星星的時候嗎?”靜依輕聲問,聲音裡帶著淚意。


“當然記得,”一澤輕笑,眼神溫柔,“那時候的你,總是害羞得不敢看我。”


“才不是!”靜依故作嗔怒,隨即又低下頭,喃喃地說:“但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一澤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緩緩開口:“靜依,我的幸福,不只是那段時光,而是整個人生,因為有你。”


靜依低頭忍著淚,將他的手緊緊握住:“一澤,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要再續前緣,不管在哪裡,不管經歷什麼,我都會等著你來找我…”


“約好了。”一澤微微一笑,閉上眼睛,彷彿陷入了一場甜美的夢境。


第二天清晨,陽光再次灑進病房,靜依習慣性地輕聲喚著他的名字,但他再也沒有回應。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她緊緊抱住他冰冷的身體,彷彿想把自己的溫度傳給他。


“你騙我……”靜依輕聲呢喃,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你不是說還要再看一次日出的嗎?”


病房外的鳥鳴聲傳來,像是大自然對他最後的告別。靜依的哭聲卻無法平息,她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緊緊地擁抱著這個曾給她全世界溫暖的人。


幾年後,靜依獨自一人來到了當初和一澤約定要去的地方——那片無邊無際的大海。她站在海岸邊,望著遠處的波浪,心裡默念著:“一澤,我來了。”


海風吹過她的髮絲,彷彿帶來了他的低語:“靜依,謝謝你等我。”


靜依微笑著閉上眼睛,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溫暖,她輕聲說:“下一世,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會一直等著你。”


夜晚來臨時,天邊的星星彷彿格外明亮,一如當年他們一起仰望的夜空。靜依知道,他一定在某個地方,默默地守護著她,等待著屬於他們的下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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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LYLY如繪,一個熱愛寫作的普通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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