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英從床上跳了起來。
凌晨五點,冬日最痛苦的時間。
棉被外與棉被裏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即使開著暖氣,還是擋不住淡淡寒意。她有些哀怨的看著手機時鐘,思緒飄到方才的夢裏。
她不明白自己大腦為什麼要將崔素娜刻劃成一個奸狠小人。
夢裏的她好鬥、刻薄、無情。更令人痛苦的是,教科書或古籍中的李氏朝鮮,那環境是如何的低氣壓,而在裡面「扮演」自如的崔素娜,一臉囂張的對著她笑,而她在夢裏渾渾噩噩,絲毫不清楚自己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崔素娜一身尚宮裝束,周圍與她慫恿著的尚宮無不對白英冷言冷語,尖酸刻薄攪和成了一堆。
想到這裏,她若有似無的心悸就開始蠢蠢欲動;她又看著時鐘,頹然地倒回床上。萬籟俱寂的房間,與吵雜的大腦成為對比,轉換出尖銳的耳鳴。
「韓白英,妳研究到走火入魔了。」想到早上和崔素娜約好去景福宮,現在反而是自己有些反悔了。
想到夢快醒的當前,崔素娜靜靜的看著她被押入大牢,而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了起來,且從侍衛的口中得知她自己犯了欺君大罪。
韓白英搖搖頭:「崔素娜沒那麼變態。肯定是想太多。」
揉著太陽穴,她深吸幾口氣。
還是睡不著。
於是她起身倒了一杯溫水給自己,壓了一半的驚,總比放著停不下來的大腦亂跑來得好。眼睛瞟向一盒咖啡沖泡包,那是崔素娜還特別跑到星巴克買給她的。
「她到現在還是沒跟我說她家裏的事情......」她喃喃自語,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一切都是夢而已,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