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梅花,零星數朵,
逐漸暖和時候,春已掃除一季蕭索,
候著一身錦繡。
花開從不求人品味,
如為悅己者容;
多餘的指指點點,不語獨守情衷,
兀自謝落,無言無怨隨風,
來歲重展新顏色。
不理塵間人面桃花幾多,
不睬凡間起高樓樓塌了;
吋盆尺栽一把土,
自度冷暖炎涼天體運行,隨之循環輪迴成住壞空。
午夜祝壽,砲聲隆隆轟動人與窗之顫抖,
正午左右往年多少來之細雨絲絲落,
傳說是關公磨大刀,也大都如是。
今雖鋒面緩緩由西來,只是前哨微風冷;
多年未探風情萬種鹽米滿撒激情的跳過火,
少了流水席似的辦桌,少了他鄉客,也少了遠親故友交相熱絡,
還記得,兒少時雨港來的兩位姑婆,一位樸素寡言民初黑布衫端莊,
一位喋喋不休身著旗袍珠光寶氣濃妝豔抹,血緣雖隔也濃於水,
待之上賓尊重,望似富貴大家閨秀,彼時於我宛如王母娘娘下凡來;
父母去後,如戲棚下客眾,隨煙花疏散不知所終。
2024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