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寒流入夜之後,強凍著雙手似酡紅的玫瑰花瓣,
飄盪在連霓虹街燈也穿不透的冰氣裡。古鎮的火車站,南來北往穿梭的自強莒光區間車,如時間的媒介,把人推送在浩渺的遊戲場中,各憑造化演繹。
他候過了一班班來去匆匆的火車,等的人卻說她遲了上預定時間的車班。
他已不會如往昔般的怒;對她,他已全然無有期待,她只是錯失了車班,
而他卻錯失了半生。
順便去買女兒的衛生棉吧!
回到小村,廟埕的歌仔戲正起鑼動鼓訴吟著稗官野史中,
風雲人物苟延殘喘哀嚎著延續這一隅的丰華猶存。
出門前他先飲一杯GOLEDEN SHIP加冰水,想著明天還得上班,
不要喝太多那40度的烈,暖暖肉體緩緩天冷就行了,晚餐就免了。
那知,冷鋒、野台戲、火車站,卻拉開了想醉的心情。
他還得去等她一回載她一回,所以得留幾分清醒。
那衛生棉女兒一看直搖頭,他又買錯了。
虧他在貨架前一再猶豫回想,結果厚與薄1/2的機率,他還是賭錯了!他懊喪的心情,
期盼女兒能回說那將就著用吧。
興高采烈送給情人的禮物,卻買到她不愛的般,只能寒夜裡再走一趟。
有個能讓人心甘情願去寵的對象,也是幸福的。
102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