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東來過焦縣,水澤沃野育新人 。焦縣地處成州之北,這裡民風純樸,環境優良,一馬平川,沃野四方,相傳此地也成出過宰相,只不過現在卻是成州有名的最貧困的地方。
王梅和高峰為了響應政策號召,報名支教貧困地區,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二人雖然剛剛結婚才滿一年,但是他們在畢業後就同居了,算起來他們那個也兩年了,但是王梅的肚子卻不見脹起來,這一直令他們很苦惱。在外人看即便是結婚一年也該有點動靜了,但是王梅的肚子始終沒動靜,一開始,同事們都拿他們要孩子得事情開玩笑,可是後來也就沒人再提這個事情了。這讓他們在原來的地方飽受輿論,這也正是夫妻二人決議離開這裡的另一個原因。
王梅,身高160cm,比較纖瘦,單眼皮,薄嘴唇,喜歡扎一個馬尾辮,整體看起來姿色還不錯。高峰,一米七八左右,比較胖,方塊頭,國字臉,平時還經常戴一副長方形鏡框的深色框邊眼鏡,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個知識份子。此時的他們正在小學的大門外面,王梅他們倆找了個靠牆根的陰涼處,把行李一方放,王梅忍不住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將領口扯開,並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邊擦汗邊擺著手給自己搧風解熱。因為是暑假期間,學生都放假了,學校大門也是緊閉著。大門是用綠漆刷過的鐵皮大門,學校隔壁就是個小商品鋪。一個瘦高個頭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個身材矮小的稍微上了歲數的男人在小商品鋪門口抽著煙聊著天。可能是因為假期的緣故,商品鋪也沒有什麼人。
待到將行李安置妥當,高峰擦了擦眼眼鏡,對王梅說:“我去賣兩塊冰汽水。”說著就朝著小商品鋪走去。門口抽煙的兩位見有人過來,他們便起身打量著對面的來人。農村,尤其是偏遠的農村,一群人在一個地方住了幾十年都不出村子,就守著祖上留下的幾畝地生活,彼此都熟悉,就是誰家有幾個遠方親戚長什麼樣,大家也都記住個差不多。
中年男子摸了一下下巴對上了年紀的男人說,“我看不像是咱們村的,不會是最近說的要來咱們村教學的吧?”
“嗯,看著像是個文化人。村長,你看要不要把李校長叫過來,他現在正在大隊院裡和張老頭下棋呢。”
“不著急,等弄清楚是不是再叫他吧。”兩人正說著,高峰已經走了過來。
“小伙子,要點什麼?”
“给我来两块冰汽水吧,谢谢大叔。”高峰擦着汗,跟着上了年纪的大叔走了进去。
“一共两毛钱。我看你有点面生,是哪家的亲戚?”
“我是来这里教学的 。对了,大叔,这学校现在没开门,平时都是谁来学校。我怎么能练习上?”高峰从裤兜里掏出几个硬币递给大叔。
大叔笑了笑,“找他!”说着指了指正蹲在门口抽烟的村长。
村长笑了笑,“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会儿,我去叫一下校长。”
望着村长远去的背影,高峰也猛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着汽水和大叔别过,直奔王梅那里去了。
驕陽似火,蟬鳴噪耳。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瘦高男人正急匆匆的从大队院内出来朝小学的方向走去。大队院距离小学不远,大约也就五分钟路程,但这位男子走的却是满头大汗,此人正是小学的负责人张校长。张校长走到高峰二人面前寒暄了一下,就打开校门,并帮着他们把行李搬进了院内 。
整个小学占地算不上太大,但也不小。七八间瓦房错落有致,最靠外面的贴着学校门口的是老师的办公室,再往里走并着三间房对应着四年级、五年级、还有一年级。二、三年级与一年级并列,两两间隔大约三米左右。学校的几间房子在学校分布成半包围状,空出来的一大片土地就是学校的小操场,最南边是厕所。在靠着大门的另一侧有一排连在一起的小瓦房,高峰他们就被校长安排在了中间的那间瓦房里住。高峰二人跟着校长走进瓦房,一共两间,一间堂屋,另一间就是卧室。张校长放下行李,随意收拾了一下,说,“农村比较简陋,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了,等明天我叫人过来在外面给你们搭个棚子支个锅,做饭用。”高峰寒暄了几句把校长送了出去。一整个下午王梅他们就在收拾房子。并在旁边的小卖铺将生活所需要的锅碗瓢盆置办完。
第二天,村长带来村里两个会砌墙搭灶的村民,给王梅房子的外面搭了个棚子并把锅灶搭了起来。待到一切安排妥当这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当一切安排妥当,张校长带着自家种的蔬菜给王梅二人送来,农村人夏天最不缺的就是蔬菜,十几个紫红色的大茄子,翠绿的豆角,雪白的大葱,青红相间的辣椒,还有几袋子白麵,玉米面。张校长骑着一个小三轮自行车,足足带了小半车。其实这也不是张校长第一次带东西来,前两天忙的时候,张校长也一直张罗着,这让王梅二人十分感激。高峰更是邀张校长当晚留下吃饭。张校长原本要推迟,高峰提议这他们刚来对这边也不是太了解,正好也借此机会可以聊聊。于是,高峰又陪着张校长买了一些啤酒以及一些下酒的凉菜,在二人饮酒闲聊的间歇,王梅又炒了青椒炒肉,葱花煎蛋,闷茄子等几个热菜。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面对着操场在门口对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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