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雨機率

降雨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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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空白的下午,沒有特地約誰碰面。


想見的人太多,又無法被羈縻於某一刻時分,拖延著拖延著,就只能獨自面對靡靡霏霏的雨,不停落下如一排綿軟的細針,不由分說扎進寂寞的眼眶。


雨勢逐漸變大之前,踉蹌著把自己塞進漢口門市的咖啡店。 燈光昏黃,靜靜瞬凝結某些時刻——窗外熾熾的夏,刺骨滲進窗縫的冬,還有不知所措的恍然。


對面的大學生桌上墊著木質棋盤,筆記本軋過密密麻麻的算式。

「你要提早過去吧,反正你也讀不完。 」旁邊的黑鏡框男孩子手不停筆,斜眼看著女孩,任由數字繼續演算。


也許有那麼一刻,我們都希望能用數字計算出美夢成真或是雨停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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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福之願—— 湖心艸深長,將琴音潛為深深思念】 思念一日一日行走,時而夢醒惘然,腦裡老是浮現 《紅樓夢》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一句話,怎麼也抹不去此生虛幻 之感。 是以當我漫漫於湘南海灘,或登階新倉山淺間神社,在每一座鳥居下冀望探看另一個結界之外,是否仍
三月最後一個週一,清晨雨跡還滲在柏油路上,來不及褪,如恍惚仍未退潮的夢。 春呢反而縮返為冬,隆冬的寒,瞬間刺進未醒的脊骨,喚起一聲哈啾又一聲。 車行台中之後,人潮湧進車廂,走道上凝固著浪。 一雙雙眼睛睜著要人讓位,但我只有一席。 旁邊站客的羽絨外套,摩挲我額際如一隻嘈嘈的
突然冷落下來的天,晴光浮為白日之沫,泡沫吸附在白瓷杯緣,豢養著一個個即生即滅的夢——人們醒來也記不起的午后。 午后的課室,淺灰魅影紋上我們交握的雙臂,英雄三式的平衡,還要拉直後腳筋。 「拉筋再苦,也沒有你自己的人生苦。 」老師在低伏的頭顱間拋出一句。 左邊的姐姐笑了出來
有時候,以為自己強大得能夠背對崩解的世界,卻在闃寂的夜裡一片一片拼湊剝落的昔日。 昔日粼粼,都是游魚斑斕的鱗。 貼在窗上的圖案,即使撕去了仍有馬鬃的輪廓。只能隱約在毛玻璃上,留下達達的足蹄。覆塵的耳膜通透著你的心跳,然而這是時間的幻覺。
【春天,迎向一片太平洋的風】 驚蟄之後,心窩恍若蟻穴。 總有一陣一陣看不見的浪或哈啾不出的癢,沿著血液往周身去。 一再想起已經過去卻過不去的人,遺憾的群相,鏤刻重山的面目,無論夢裡如何反側,都是斑駁的牆漆。 如果腦海滿是瘡痍, 也難怪我怎麼也記不住當下的事—— 幾乎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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