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七千字,可以拿飲料甜點配著吃(笑)。
千頭萬緒、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我跟朋友(也就是Z先生,以下同)說:如果真的要說,我可能要先噴一堆負能量。朋友說:那就噴啊,正視自己的負能量,消耗完負能量,思考也可以客觀一點。
那麼,我要開始負能量了,我也不刻意模糊內容,我想把我遇到的事情、我覺得不滿的事情,我覺得不舒服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這些事情絕對不公正,完全是我個人的主觀感受,做為一位禮服製作師傅的感受。
先說明一件事,以下出現的設計師的這個角色,同時是部門主管。
首先,大約在去年11月前後,設計師在沒有公告改做法、公告正確做法的情況下,一開口就說我一個配件的放置位置錯誤,我後來跟其他師傅確認過了,其他師傅車的位置,跟我一開始車的位置一樣。而他改位置,完全沒有跟公司內部的師傅說,還有臉說外面代工師傅因為怎樣怎樣所以車這個(更改後)位置。
不對不對不對,車哪個位子都沒問題,重點在於:你有理想的位置,那麼你就要公告,而不是都不講,然後一開口就指責別人一件你根本沒有說過的事。
然後還發生了另一件事,我告知設計師,我會在某個位置增加一個機關,我問過門市,他們說這個機關幫助滿大的。設計師說好。
我後來有把這個機關跟其他師傅分享,原因我也有跟師傅說,不過我只能建議師傅可以加,我沒有那個身份立場要求其他師傅一定要加。
不過後來設計師卻覺得「為什麼我沒有告訴其他師傅『一定』要加這個機關」。
哈囉?誰才是管理職?我能做到的只有分享訊息,我沒有身份跟立場去要求其他師傅喔。
而且他們的公告超級莫名其妙的,看起來只是告知某個東西放哪,跟這一個款式的這個零件這麼處理。對我來說,這樣並不是一個告知接下來調整做法的公告,我認知中的公告是明確的告知接下來調整跟改變的內容是什麼,而不是傳一個照片說東西歸位了,就算大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也有一定的默契,但是該做到明確告知的事情,還是得明確告知,不然我們靠默契,但是卻發生認知不同的情況,到時候要算誰的?
這件事我也超級生氣的,雖然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是發生在另一位師傅身上,當時設計師在群組傳達的意思給人的感覺是這一個款式這樣處理,我覺得他並沒有傳達其他款式都這麼處理的意思,後續也沒有在會議跟公司群組再公告這件事。
然後中間發生了設計師(主管、管理職)認為我(打版打樣助理)應該要告訴其他師傅要增加機關的事。
當這位師傅做了接下來幾件禮服,設計師(主管、管理職)指責這位師傅說這個零件處理方式錯誤,並在群組回覆很久之前說(這一件)請這樣處理零件的訊息,並表示這是修改做法的公告。
誰、信、服?!
後續我非常非常非常生氣,我也跟其他師傅一起負能量這件事,我說設計師有單獨對我說這個修改做法的方式(後續設計師表示不是!他不是單獨對我說,他有公告!),但是我認為應該要由他,也就是設計師aka主管aka管理職來公告才對,所以我只能做到分享資訊給你們。
如果你說你有公告,但是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還表示是你單獨跟這個人說的,那是部門集體失憶嗎?其他人完全沒有印象喔。
而且你知道他有多過分,師傅已經吞下這個莫須有的指責,已經想說算了算了不辯了,隔天,他,aka設計師aka主管aka管理職,又在群組tag師傅,說師傅的錯誤,要求師傅再吞一次。
我、氣、炸!
這整間公司,就是好的都門市、好的都設計師,壞都是師傅,設計師一句話,付出所有代價的是師傅,老闆一句話,趕工加班的是師傅,然後,獎金誰領?門市、設計師,加班費呢?直接算補休。業績不好:製做部門的錯。業績好:門市好棒棒棒棒。
然後呢,師傅沒有半點話語權,連在自己專業領域,不管是打版師還是樣品師,在自己的專業基礎上給出建議,99%不會被採納,然後照設計師的想法去執行,再99%改成師傅一開始就給的建議方式,而剩下的1%呢?他會用:那我跟你說……,然後變成他的想法。
上述這段有誇大與誇飾,基本上這裡就是他,aka設計師aka主管aka管理職的一言堂。
現在設計室裡沒有設計助理,但是有一位一直想鑽模特裙子、問過我抽皺跟打折有什麼不一樣、覺得自己有能力做決定,但是他的能力不足以讓他做決定、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做就裝死、據說是北實服設畢業的助理設計,生理性別:男。
他呢,我非常努力學習不要讓他影響到我的內心平靜,學習專心做好我自己的事就好。不過呢,簡單說,他有「他的驕傲」,而在沒有助理的情況下,設計師必須處理的事情似乎變多了?有的時候因為設計師叫不動有他自己的驕傲的助理,所以就叫我去幫忙,大部分我可以,但是「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是我的工作的話,我不行。
有一次,我去協助縫珠,他,aka設計師,說:讓設計師縫珠其實很不符合成本。當下我心裡想的是:你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這些設計層面的你們設計師不做,誰做?你們決定設計室要使用這樣的人力安排,人手不足你們設計室也要自己想辦法搞定,找一個師傅(雖然我是掛助理稱,但基本上我跟師傅做的事情差不多)來cover ,這才奇怪吧?
說到這個,年初在做一件紗款的時候,這件從套版開始就很能感受到設計師的不上心、不用心,如果你想抄舊款,那你就不要改那麼多,要抄就抄徹底,不要改了,我跟你確認你要怎樣的效果,又推給製做原款的師傅,當著我的面,說師傅給我錯誤的訊息,你是想挑撥離間嗎?
都幾年前的款了,你們又都邊做邊改,三不五時在趕款,誰可以把筆記做得超級完美,一點都沒有差距?(原款是已離職的設計師的款)好了之後又在改蓬裙,改、改、改、一直改,拜託下好離手,不要每一款都是做好了又再改!不誇張,幾乎每一款,搞得每個師傅每個步驟都要跟設計師確認,因為設計師會在禮服做好之後,在你沒有跟他確認過的地方,說:你這邊怎麼這樣做?!(不過他也改過確認過的地方)確認你又覺得煩、答不出來、說按師傅的想法,但是做好之後又再那邊挑挑挑。那拜託,你出一個製做準則,讓師傅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樣,不要每次每次都在那邊爭製做方式、爭設計線條、爭設計表現方式。
這件紗款啊,真的是爹不養娘不愛,我不是爹也不是娘,現在每個款式的媽媽都是設計師,不是師傅。差不多完件之後,在我的理解中,是設計師要決定他最終的要呈現的效果,哪裡要加材料,哪裡要加固定,或許其他師傅會幫設計師處理,但是最終每件禮服都是設計師看過之後才能出件,如果師傅做的不是設計師想要的,設計師也會拆掉、改掉,不過我從來沒有幫設計師決定過,我會說你決定好/用珠針固定好再給我,這件紗款我大概說了3到5次,設計師決定好再給我,他可能就生氣了,在他急著要出門的時候,丟了一句:用你的美感去處理。
我滿臉問號,什麼叫我的美感?我的美感在打版線條、在車縫製做,設計表現方式是你這個設計師的美感!請做好你身為設計師該做好的事!
然後他開完會回來又在發瘋。因為我手上在忙,他預告了他接下來不在部門的時間點,問有沒有人要找他,我評估了我忙完後再去找他也沒問題,他一個轉頭問我說有沒有要找他,我說就那件紗款啊,他說:那你還說沒有要找我(責備且憤怒的語氣)。
我真的是氣笑耶。
我忘了接下來是怎麼處理,大概是我也不想理他發瘋。
隔週,因爲前一個禮拜五,我一個款式差不多完成90%,剩細節與定針,而我完成時,將禮服穿在人檯上,此時設計師早已早退,也到了下班時間,禮拜一進行進度會議時,我還在生氣,我不願意面向設計師說話,但是我該說的都有說,在態度不好的情況下。
會議結束之後他又跑來檢討我,說為什麼不能好好對進度,我不知道你這件什麼時候好的、什麼時候會完全完件。我直接嗆回去:這件完件(他:你不是說還沒完件,還有定針)(我os也太無聊這個也要揪出來)這件穿起來的時候你已經下班了,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他差不多好了剩細節跟定針,我剛剛也有跟你說我剩細節跟定針。
然後他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超傻眼。我現在非必要都不跟他說話,連公事能不跟他說話,我就盡力避免,不過這個情況在工作上,很危險,因為不想跟上司說話,會容易變成自己決定自己不能決定的事,而這樣會形成自己都不進行回報、甚至可能越級決定可能。
後來,我在想,助理(就是助理設計,我跟我朋友都用助理代稱他)這麼優秀了,應該不需要帶我去新款拍攝了吧。
結果拍攝前一週設計師問我拍攝那天的飲料要喝什麼,我反問他:我要去喔?他用你在說什麼的埋怨語氣說:你要去啊!(其實我忘了他說什麼,大概就是你怎麼會覺得你不用去的那種感覺)。
然後又想要我點衣服,我就問他:是誰要做進場跟退場的盤點?他說是助理。我說:那應該是助理點衣服,我把衣服拉出來。
自己選擇了助理,那就好好的使用他,好好的把工作交給他,如果你一直無法信任他,需要一直cover、需要一直確認你安排給他的工作,最後還要為你交代給他的工作收尾擦屁股,那我個人會覺得是不是要重新審視一下人力安排。
說到這個,公司曾經公告跨部門的溝通要透過主管,之前設計辦公室進行了裝潢上的調整,而這件事,是助理跟總部門那邊私下確認的,沒有透過主管,我也不相信主管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主管(aka設計師)也已經教了助理一年多要回報工作,助理一直常常不當一回事,而裝潢這件事,助理並沒有回報主管、跨部門沒有透過主管,自己決定好、裝潢好自己確認,結果主管一看,完全不對。
所以又打電話跟總部門argue,這件事我覺得主管應該要自己吃下來,因為是你放任的,我就很直接的跟主管說,那你開他單。主管不願意,他說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好喔。
經過這次的大簍子,助理學會怎麼回報工作,而且會報告公事了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嘲諷)。
我想我的負能量應該差不多到這裡,暫時告一個段落,我爆字數了,我還在想我要怎麼po ig ,哈哈。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與承擔結果。
主管可以決定怎麼處理這些事、決定用什麼態度對待師傅,我也可以決定我要怎麼回應這些事情、這些決定,每個人都有決定的權力。而業界一直在說:都沒有新人加入、沒有新人留下來。
你們看看你們是怎麼對待現在的師傅的?嘴上說師傅是珍貴的資產,退休一個少一個,結果呢?好的沒有師傅,壞的通通是師傅,不要跟我說什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如果不是真的這麼覺得,會說出這種話?如果真的重視,還會處處刁難、處處苛刻嗎?
如果到現在還在覺得,反正你(師傅)不做,還有其他人要做。還覺得這個幾十年前的上古想法是事實,我只能說,那服裝產業被淘汰也是剛剛好而已,如果不把師傅,尤其是樣品師傅,當成具有專業知識、專業能力的專業技術師傅,提升業界(人與事)對師傅的待遇與尊重,再等幾百年都不會有新人留下來。
明眼人不是白癡,看著在公司3年5年的前輩,任誰都不想自己3年5年後,成為被嫌得一無是處的樣子,我還不趁現在快逃?
投入了那麼多心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加強自己的專業,結果做衣服的不如賣衣服的。薪資堪堪過活,提個加薪要等半年多,甚至還可能會被交換條件?真的是白癡才會繼續在這個產業中被糟蹋。
結果打字打到這邊發現自己還在繼續負能量,哈哈。
忘了實際上是哪一件事,3月初的時候,我下定決心我要離職換工作,所以我打開了履歷,但是看著人力銀行,我充滿迷惘,有一部分是我過去的經驗讓我自己沒有自信,一部分是我不知道每次都用離職解決問題是不是正確的,如果這次用離職解決是不正確的呢?
我很喜歡這裡的師傅,我也很想繼續跟著師傅學習,但是待在這裡太痛苦了,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突然被檢討,突然被檢討莫名其妙的事情,是我最害怕的事情之一,而主管aka設計師,突然檢討了我兩次,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我跟一位前輩傾訴了我的痛苦與煩惱,前輩給了我一塊魔法蛋糕(我朋友說的),然後給了我一些建議,時間是良藥,不要去想那些讓你痛苦的事情,不要因為那些人跟事情分心,專注在你想要的事情上面,想想你還可以在這裡學習到的事。
我後來想想,沈澱了一下,有可能當時是我的情緒高峰,非常想要做出一些改變與前進,讓自己不要那麼焦慮,會報名銀黏土的課程,也是想要讓自己轉移一些注意力、告訴自己我沒有原地踏步,我有在前進。
不過當時也正值拍攝前夕,我沒有辦法請假,就算請特休,還是有可能被擋,我也希望可以好好的把這次的禮服做完,所以我暫緩了換工作的行動。
直到拍攝完畢,很好,非常好,再次檢討了師傅。
是誰決定晚開季?
是誰決定拍照提前2天?
是誰決定拍照前兩天才試穿?
設計師你本人也參與了試穿、決定改多少尺寸的步驟,你憑什麼檢討師傅尺寸改不到位?
你們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師傅,模特可是會裸體的耶,你憑什麼檢討師傅尺寸改不到位,憑什麼用無辜又責備的語氣說衣服太透了。
哈囉?層數誰決定的?上面說要做假透膚,然後層數你們設計師決定的,現在是在哭什麼?
你畫圖會一次畫好嗎?你過圖會一次過嗎?你層數會一次配好嗎?你門市會每個客人都成功簽約嗎?不會的話,憑什麼要求師傅所有事情都要一次到位?
公司內部拍攝也是各種演,只要你拍攝出來是漂亮的,誰管你照片沒拍到的地方有幾隻夾子、幾隻別針?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檢討師傅檢討到天荒地老、趕盡殺絕?師傅努力為拍攝趕出衣服,一句感謝或肯定都沒有就算了,還要各種被花式檢討?
我還不快認賠殺出。
然後我投了履歷、開啟了履歷,我正式準備換工作,下定決心了,待不住了,不待了,不留了。
這種公司,我沒辦法認同,我沒辦法為這種公司工作。如果我繼續選擇在這家公司工作,某種角度來說,代表我認同公司對待師傅的方式,但我不認同,絕對不認同!!!
剛剛想起來一件事,當時我手上有一個新款可以打版,也溝通好了,但是設計師aka主管,堅持要我先刻蕾絲,然後我準備好工具,正要坐下來的時候(我連圍裙都穿好了),他說讓其他人來刻,當時我也很生氣,因為我覺得,我先是師傅,如果有打版工作,那我要優先打版工作,今天你要我先刻蕾絲,好!那我去,但是你又變卦!我是活該倒楣嗎?
回到上述,師傅呢,就是做最累的事,背最黑的鍋,領最少的錢。
這次拍照回來,設計師在那邊唸:尺寸又改不夠,門市現場捏了2寸起來。那真的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上一季拍攝時,其他師傅都被公關案卡住,幾乎全部衣服尺寸都我改的,因為太多件,趕時間,我蓬裙沒改到,他這一次,不誇張,每一件!每一件!每一件有蓬裙的都在講要記得改尺寸,上次蓬裙沒改尺寸,我(設計師)被唸得怎樣怎樣,我聽的真的超級無敵刺耳的!!!真的是氣到罵髒話,那段時間心裡的os都是髒話。
可是我還是很猶豫,我過去在成衣業時,不好的記憶跟經驗太強烈,其實我很害怕再進入成衣業,但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繼續做禮服。
前兩天早上,我跟我朋友說,我突破了一個盲點,比起優點跟肯定,人類好像更容易直接找到缺點跟否定,也更容易陷入對自己的不肯定。我一直關注自己過去失敗的經驗,但其實我也有很成功的經驗,而且成功與失敗的比例,成功絕對是比較多的。可是就算如此,對於未來,我還是覺得很害怕。
我要強迫自己停止了,我已經寫了快四個小時了,快要到尾聲了,差不多剩最近幾天的事情跟想法。
(隔天)
我回來了。
那天,我問了我朋友:我不知道我還想不想繼續做禮服。
朋友非常厲害,一開口就直接戳到我在服裝業中最重視、也最喜歡的點:你完成一件禮服,看到禮服實際穿到身上,有感受到成就感嗎?
聽到這一句話,我的心雀躍地抖動了一下,我非常心動,這句話讓我想起我走服裝這條路的初衷:一件真心喜歡的衣服,穿上後,可以獲得滿滿的信心與幸福。我希望我做的衣服可以讓我有這種感覺。
我依然非常迷惘,我只能很肯定的說,我還是很喜歡做衣服,我還是很想要繼續做禮服,成衣、休閒服等等其他盤路也很有魅力,但是我喜歡自主性高一點,可以接觸各式各樣不同的東西的工作,變化性高一點的工作。
前陣子在threads上看到一句話:看職場上5年、8年的前輩,那可能是你5年、8年後的樣子。然後我想了一下在熟女盤時的樣品師,我發現那不算是我想成為的樣子,我不想一坐就是車一整天,我也曾經去外銷公司面試過,如果是成為像外銷版師這樣的打版師,我也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但是我非常尊敬樣品師與打版師,那些都是我希望我可以成為的樣子之一,我也覺得我所遇到的樣品師跟打版師都非常厲害,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也學習到很多東西,或許是現在內銷禮服的工作模式恰好是我喜歡的樣子,我從打版、裁布、車縫製做、最終收尾、配件、頭紗,可以接觸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能接觸很多不一樣的材料、布料,也可以跟師傅們一起討論、解決遇到的問題,既可以坐著安安靜靜的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也可以盡情的腦力激盪,能文能武。
不過現在這家內銷禮服,看著已經待了8年、10年的師傅,我不希望我待了3年、5年之後,遭受跟他們一樣的待遇,連自己的專業領域都沒有說話的餘地,給個自己專業領域內、工作職責內的建議,也不會被採納,然後還在再改成之前曾經建議過的樣子,然後明明沒做什麼、決定也不是師傅做的,卻要被各種花式檢討各種不一樣的事情。
我真的受夠了這樣的工作環境,雖然有些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但是看著師傅被這樣莫名其妙花式檢討根本不是師傅的問題,我真的很痛苦,半個字都聽不下去,吵也吵不出個所以然,誰叫人家是設計師,他不過的東西,師傅無能為力,但是他決定要過的東西,如果被退件,收拾殘局的是師傅。
我還是不知道我的下一步在哪,我也不想繼續在這家公司工作,要去哪個盤路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繼續在待在禮服領域應該是最好的選擇,跨盤路不是不行,只是希望可以更專注在一個領域中,跨一個盤路,都有點接近隔行如隔山了,不同盤路的眉角跟技術都不太一樣。我仍然很迷惘、仍然很焦慮,很想先離職再說,但是也想好好找到工作再離職,不要空窗太久。
好煩喔,說好的無憂無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