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樓頂上已看不到龜山島調戲近海的波湧,
堤防下的高樓早就佔據視野。
風仍有海洋的鹹味,曾經逐浪的沙灘也久違。滬連山腰的仙公廟,亦如此,
濕地成了重劃區成了建物叢林;
嵐霧尚幸裊裊飄飄,上山的路也好久不見,
高樓上三五成群比手畫腳話語隨風,
帝君廟的廣播放送歡迎香客蒞臨,
午後的鴿雀散佈盤旋領空,
巷弄村道童嬉戲鬧。
時節雨未紛紛零星寥寥,
慎終追遠禮敬思親安詳清明,
瓦厝年代厝邊隔壁的老人家,
至今依稀還記得面貌,
彼時焉知今也同款,
來時去後都一般。
雖為紀念何妨快樂無須哀傷,
有緣有分過此一遭,
如同旅行踏青宴罷戲夢一回;
若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與禍,
不就是歷代以來必經之履歷,
生生不息之複製,思及豈不膩。
隨機於孤獨亦隨機於逍遙,
日夜更替好似更為清晰;
人間究竟是實境抑或為虛擬,
深思熟慮前述便可分曉。
2025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