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不是告解,也不是狗血劇,只是一段我願意誠實面對的舊回憶;
如果你很介意感情裡的模糊灰地帶,也許〝不適合〞閱讀。
休學前身體虛弱的那陣子,很多記憶都很破碎,但有幾段記憶確是真切深刻。小悟(化名)駝鳥了幾天後,有天我正在BBS閒晃,忽然收到用小悟ID傳來的私訊,內容卻是:『妳好,我是小悟的女友……。』我心一驚:「我真的沒有做壞事的運。」沒幾分鐘,這個凝結的空間就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 是小悟的女友,小愛(化名),接下來是一段與同學正宮的奇幻談話。
敲門聲前:這就是擦槍走火
開門前我想來者不善,但我還是鼓足勇氣開門了。小愛年紀好像長小悟一點,偶爾小愛會南下來陪小悟上課,所以系上的大家都有看過小愛,但我從未與她交談過。以學生來說,她是很有御姊風範的那型,雖然身型驕小,但氣質是溫柔而堅定的。
小悟在系上本來就是很高調的男生,老愛用「寶貝」來稱呼系上幾位特定女同學;我忘了他過去會不會這樣喚我。大三,小悟因為個人因素,決定搬遷到跟我同一棟租屋處,這一棟就我跟他是同系。才開學,一些好友都會互相串門子,我與他自然互動也變得比較頻繁;有次,終於在曖昧與好奇間擦槍走火 — 我們各自都有伴侶,卻在那個時空交錯裡迷失。
也應該就是與他發生關係前後,那陣子身體虛弱得很快;有一天我身體超級不舒服,大量血尿加尿塊,想就近求助小悟帶我去醫院,但怎麼也聯絡不上他。起初也不以為意,後來才發現他是有意的避開我。不論如何,我是失望的,不是對感情的失望,而是對自己看錯人的失望:「怎麼是個駝鳥人?這種沒感情的事就若無其事就好,何必連朋友都做不成?!」
敲門聲後:貌似和平卻內心翻攪的會面
「妳太瘦了!」這句話,小愛說了不只一次。
也許那時我的虛弱外貌為我爭取了一點點口下留情,小愛幾乎沒有任何質問;我也無力解釋或去思考該說什麼,她既然能用小悟的ID發訊,表示已經知情,只是不知道知道多少。
我誠實地說:「我很抱歉。我跟他只是同學,那晚只是擦槍走火,我並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她點點頭,也淡淡講起她跟小悟從小學就在一起的點滴,以及她為他付出過多少……blah blah blah。
最後客套地說:「妳很美,但真的太瘦了。」(很強調)。
「那時的我」認為小愛心機很重,也因為那幾天對小悟有滿滿的怨氣無處發。老娘無緣無故身體病弱求助時,租在同一棟宿舍的唯一同班同學丶最近才上過一兩次床的砲友神隱了耶。我看不起他,更氣我自己,這個人還蠢到讓自己的女人用自己BBS的ID,此刻讓他女人來找我「聊天」。對~我只能用聊天來形容,過程都很peace,除了我翻攪的心緒。小愛離去後,我又哭了,我需要找人談談說出一切,於是撥出了電話。
再見小悟:遲來的道歉與不需要的結局
後來復學後,一次回台北的客運上,我跟小悟搭上同一班車。發車前他鼓起勇氣坐到我旁邊跟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妳那時候身體的狀況...。」
「不用對不起吧......」我忘了那時具體回覆了他什麼,但至今又能如何?我跟他也不會是朋友了丶也不是同屆同學了。
至於小愛跟小悟,後來他們修成正果結婚,這真的是很棒。小悟後來應該也學會面對自己的選擇,小愛則像她當時那樣,優雅又堅定地走進了婚姻。至於我,在那場身心俱疲的翻攪後,也漸漸更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