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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仙派的大家都看見了。
許巍和一名外界女子有情感糾葛,這一天掌門將許巍叫上觀瀑崖。
觀瀑崖是一個壯觀所在,飛瀑如煙,能洗淨一切煩惱。
涼亭前,許巍躬身而立。
掌門凝望著這個年輕人,然後喝了一口茶。
「許巍,我的徒弟。」老掌門道:「我聽說心裡不純,會影響修為。」
許巍早已有備而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事蹟也被掌握,因此回了一句:「我也聽說內心不正的人,看東西是不純的。」
掌門呵呵笑了兩聲,便邀許巍落座。許巍不僅有了個位置,還擁有一杯茶。
瀑布的絕景,百看不厭。
掌門道:「許巍,天地間最大的妄為在於動心,你豈不知你方才已經動了惡念了。」
許巍目光閃動,說道:「徒弟知道動心是苦,惡念是苦,但徒弟不曾動心。」
掌門問道:「是麼?那我問你心在何處?」
許巍答道:「不在身上也不在身外,在天地間。」
掌門道:「既在天地間,那便無物可攀,無處可住,又何來『動心』二字一說呢?」
許巍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不確定掌門的話裡是不是暗藏玄機。
只見老掌門目光如炬,靜靜地看著自己,他也不好再閉口不言,只得道:「師父是要我跟那女子分開就是了。」
此話一出,頓時有種卸了勁的感受,這些日子以來提著的、擰著的、來回的情緒,好像一夕之間如瀑布一般飛躍。
掌門靜靜地喝了一口茶,問道:「許巍,你以為我是不贊成你跟採茶姑娘的事,才找你來的?」
許巍一呆,失聲道:「師父不正是為了這件事……」
「錯了。」掌門說道:「為師是看你日夜魂不守舍,受那言語眼光攪得心神不寧,才叫上你的。」
許巍內心既是感動又是傷感,想到那採茶姑娘的身姿,綢緞般的肌膚,時刻映在自己內心。
他不由得熱淚盈眶,道:「師父,徒兒終究讓你丟臉了。」
掌門哈哈一笑說道:「許巍,心在哪裡?心在天地間,天地有臉麼?」
許巍一臉癡呆的看著掌門。
掌門道:「天地無臉,那麼就從來沒有臉可丟。」
許巍嘆道:「日後人們是要議論您……」
掌門悠然道:「世俗的規矩有世俗的方式,但人間即是修行場,你卻無需因你生而為人的那點事,感到苦痛了。」
許巍問道:「掌門的意思是?」
掌門道:「許巍,既然喜歡,何不如好好愛一場?這豈非也是上天給你的考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