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少年與他的大汗腳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他是我這幾年帶過最有靈性的學生之一。

彈琴的時候很專注,眼神很安靜,像是一面黑白琴鍵鋪成的湖面,只要不說話,就可以聽見他的心思從指尖流出來。只是,有一件事——從他第一次踏進我琴房起,就悄悄佔據了我太多的注意力。

那是一股濃濃的、說不上來的腳臭味。


最初我以為是他剛運動完,沒來得及換鞋,但後來發現,不管晴天雨天、夏天冬天,他只要一坐上琴凳,那味道就會在空氣中慢慢地飄開,像是從他腳底悄悄冒出的煙霧,沒有惡意,卻讓人無法忽視。

那不是什麼普通的汗味。是一種悶悶的、像是長時間被悶在鞋裡、經過體溫催化的味道,混著襪子的布纖維與青少年男生特有的氣息。每次他換腳踏板的姿勢稍微大一點、腳踝擺動地靠近我一些時,我就得努力不去皺眉。

我不是一個挑剔的人,但琴房畢竟是密閉空間,味道一下子就「定住」了。我記得有幾次,我甚至悄悄把空氣清淨機的風速開到最大,但他好像沒察覺,一樣乖乖地彈他的琴、抬頭等我的講評。


某天下課前,我終於忍不住,試著用最輕鬆的語氣問他:「欸,你最近襪子是不是沒洗乾淨?」

他愣了一下,很自然地回答:「有啊,我每天都洗耶,怎麼了嗎?」

那瞬間,我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神沒有戒備,也沒有羞愧,就像是在回答「我今天有吃飯啊」一樣理所當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味道嗎?還是……他太習慣了,覺得這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有點心疼地笑了笑:「喔,是喔,那應該是天氣太悶了吧。」

他點點頭,還很認真地說:「我媽也說最近很悶。」

我突然就不再那麼在意那股味道了。

或許那不是單純的忍耐,而是對他這樣單純的信任產生了一點柔軟。我知道他的家庭不富裕,來上課也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腳臭,是生活的小瑕疵;但他彈琴的樣子,乾淨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之後每一次課堂,他的味道依舊。但我已經不再會去開清淨機,也不會特別把琴凳往遠處挪。他還是會在琴椅上靜靜地坐下,把腳輕輕踩上踏板,有時襪子已經有點濕,腳背的弧度像還沒長熟的鹿角。那味道依舊存在,濃濃的、悶悶的,有點燻人,但也莫名真實。

我想,我早已習慣了——習慣那股氣味,也習慣了他是我教過的學生裡,唯一一個不管身上有什麼味道,依舊會讓我想靜靜坐著聽他彈完一整首琴的人。


那天他一坐下,我就聞到了。

比平常更濃一點,像是連著前幾天的濕氣一併浸透進襪子裡,隱約還帶著一點土味。我輕咳了一聲,打開窗戶透氣,然後盯著他腳邊那雙鬆垮的球鞋。

「今天腳比較……悶嗎?」我試著輕描淡寫地開口。

他一邊把琴蓋打開,一邊點點頭:「喔對啊,剛下課衝過來,球課沒換鞋。」

我心裡暗想:難怪這味道特別「厚」。

那是一種很飽滿的氣味,不是剛運動完那種輕薄的汗臭,而是悶濕之後累積多時、好像跟布料黏在一起的那種濃濃腳味。就像你把一雙襪子放在書包裡悶個兩天再拿出來,它不只是「臭」,還有一種身體記憶的重量。

我抬起頭,看著他還在認真翻譜。我知道他要開始彈了,而這味道……大概會整堂課都待在空氣裡。

「欸,我有個建議。」我突然說,「把襪子脫了吧,讓腳透透氣也好一點。」

他愣了一下,但沒多想,點了點頭:「喔,好啊。」

我原以為他會去廁所、洗個腳或至少稍微擦一下。但沒想到,他只是把腳從鞋子裡抽出來,動作自然地低下身,把襪子捲起來、脫下來,然後——

隨手放在鋼琴右側的木面板上。

他沒說什麼,就像那雙濕答答的中筒黑襪是什麼小物件似的。放好後,他重新坐正,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開始彈琴。

而我,只能坐在他旁邊,看著那雙襪子。它靜靜地躺在琴面上,布面因為濕而皺縮成不規則的摺痕,腳底那一面因踩磨變得泛白,還有些許灰塵與褪色的棉絮。襪口鬆鬆垮垮地翻開,一點皮膚色殘留在織線間,那種剛從腳上脫下的溫度似乎還在。

那股味道也隨著他開始踩踏板的動作微微晃動,像被攪拌的空氣重新釋放味道。我坐得離他不遠,味道一波一波地襲過來。是熟悉的那種濃——不是某種尖銳的刺鼻,而是沉甸甸、包覆感很強的氣息,像棉被裡悶著濕衣服的味道,再加上一點鞋墊與汗的氣味。那味道甚至有點溫暖。


我看著他專注地彈著,眼神乾淨,一點也沒察覺到身邊正在發生什麼。他的腳踝赤裸著,踩在冷冷的踏板上,腳趾偶爾伸展一下,好像終於解放了似的。我的視線卻總是無法離開那雙黑襪。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是想提醒他收起來?還是……就這樣放著也無妨?

這堂課,我幾乎沒怎麼糾正他。只是坐在旁邊,讓自己慢慢習慣空氣裡那股厚實的腳味,還有琴音與少年身體氣息交錯出的節奏。

那雙襪子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它臭、真臭,卻也是某種真實的證據:一個男孩為了趕課匆忙到來,沒有修飾、沒有偽裝,像他彈琴一樣。

我突然覺得,這或許也是一種,我與他之間的默契。


他走了之後,琴房只剩下我一個人。

空氣裡還瀰漫著那堂課持續不散的味道。那是他腳上的氣味,黏在地板的濕氣、混著黑襪子的濃厚悶臭,在密閉的空間裡並沒有隨門聲消失,反而像個慢熱的聲音,還在耳邊低語。

我收起譜子,正要關燈時,目光又被琴旁那一團小小的黑吸引住了。

那雙襪子,他居然忘了帶走。

皺皺的中筒黑襪被他揉成一團,孤零零地躺在琴邊,像是某種無聲的遺留。周圍沒有風,卻能感覺到那團布料正默默地釋放它的存在感。

我靠近,蹲下身,把那雙襪子輕輕撿了起來。

剛一靠近,氣味就撲面而來。

濃濃的、近乎溫熱的腳臭味包裹著鼻腔——那不是陌生的味道,我已經習慣了,也知道它的節奏。汗味被濕氣催化後的發酵感、鞋底殘留的壓痕味、還有少年身體本身散發的酸與淡淡的黏。這味道,近看比遠聞更「實在」,幾乎能感覺到他腳趾在裡頭活動的形狀,甚至是他踩踏板時腳掌微微濕透的重量。

我本想馬上放進塑膠袋,但手卻停在空中。

就這樣,我盯著那雙襪子發了好一會呆。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有一點嫌棄,一點尷尬,更多的——是某種柔軟的疼惜。彷彿這不是什麼髒東西,而是一件還沒成熟的證據,一段關係裡偶然被留下的、不完整的小聲音。

我最後沒有丟,也沒有裝袋,只是找了張乾淨的紙,輕輕包起來,放進我書桌的抽屜裡。


隔天,午后,琴房門口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我打開門,看見他站在外頭,背著包,有點不好意思地笑。

「老師,我……是不是昨天有東西忘在這裡?」

我沒急著回答,只是走進房裡,打開抽屜,把那團包好的東西拿了出來。他一看到那個形狀,臉立刻紅了。

「欸?你真的幫我收起來喔?」他撓撓頭,語氣帶著羞澀,「真是不好意思,還讓老師幫我把臭襪子收起來。」

我看著他,有點想笑,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下次脫下來記得帶走。」我語氣平靜,然後補了一句:「不過,還好我沒丟。」

他看著我,笑得有些傻氣,「老師你真的人很好欸。」

我沒有回話,只是把襪子遞給他。那包著臭味的小物,在這一瞬間,反而成了我們之間一種很私密的證明。

他接過去,小心地塞進背包,然後對我鞠了一下躬。

「我下次會注意……也會記得帶回去洗。」

我點點頭,看著他轉身離開。


琴房門關上的時候,那股味道還沒完全散去。但我知道,那並不重要了。因為在這段安靜又不言明的關係裡,有些味道,是不需要清除的——它會留在某個角落,像記憶一樣,讓人忽然想起,又慢慢笑了出來。



隔週,他又來了。

我聽見樓下傳來腳步聲,走去開門,只見他穿著一身沾著灰的學校運動服,背著包,臉上還掛著運動完後未散的潮紅。

運動服上沾著幾片泥痕,腋下、胸口有明顯汗濕的痕跡,布料貼著皮膚,但大致已經半乾,只是渾身散著一股厚重的汗味。

他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衝我笑了笑:「老師,我今天……體育課後沒時間洗澡,衣服還濕濕的,要不要改天再來?」

我看著他,聞著隨著汗水蒸騰上來的那股酸酸厚重氣味,笑了笑說:「沒關係,進來吧。」

他點點頭,脫下鞋子。


運動鞋剛脫下,悶了一整天的味道立刻湧了出來。

我低頭一瞥,看到他穿著一雙白色中筒襪,腳底大片汗垢痕跡泛著灰黃,襪子因為汗水沾濕而微微變色,布料緊緊貼著腳背與腳趾的輪廓,像是被汗水勾勒出的形狀。

他拎著鞋子,踩著鬆垮濕熱的襪子走進琴房,腳底踩在地板上時,能聽到微微「啪嗒啪嗒」的聲音,汗氣在小空間裡迅速漫開。

他走到鋼琴前,坐下,這次沒有我提醒,他自己低下身,把襪子脫了。

一隻手捲著襪子,腳一邊靈巧地抽出,脫下的白襪因為濕透,皺縮得像一團被攤平又揉皺的濕棉布。他像上次一樣,隨手把襪子放在鋼琴右側的木面板上,赤著腳踩上了踏板。

濕答答的腳掌踩在冷冷的金屬上,偶爾腳趾抓動,拉扯出微小的水聲。

汗味、布味、濕土味,混合成一種又厚又濃的氣息,在練琴室裡緩緩發酵。


他開始彈琴。

指尖落鍵的力道比以往更重,音符像是從汗水中硬生生鑿出來的,有些急促、有些青澀,卻也明亮得像陽光直射的午後。

每個跳動的音,像是他還帶著運動後尚未消退的心跳,微微急促,卻純粹得讓人無法忽視。

白襪還靜靜地躺在琴邊,布面微皺,淡淡的汗酸味與少年的體味一點一點地滲進空氣裡,夾雜在每一個延音踏板下沉的共鳴裡。

那味道濃烈得讓人頭暈,卻又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生命感。

像是這間琴房,因為這股混亂又真實的氣味,而多了一種……活著的證明。

我看著他,腳背微紅,腳趾沾著淡淡的汗光,在踏板上輕輕伸展。

琴聲裡有錯音、有踉蹌,但也有一種年輕而笨拙的真誠,像一隻還沒學會飛的小鳥,在用盡全力拍打著翅膀。

我從沒聽過這麼有味道的音樂。

字面上的,「有味道」。

但也正是這樣的味道——濃厚、混沌、黏膩、帶著未經雕琢的勇氣——讓這間小小的琴房充滿了希望。

不是那種乾乾淨淨、無菌的完美;而是帶著汗水、腳氣、錯音、還有少年特有的、不怕丟臉的堅持。

我坐在一旁,靜靜聽著,聞著。

沒有移開,沒有嫌棄,只是靜靜地陪著他,把這個午後,一點一點記下。


當天晚上,我回到琴房。

打開門的一瞬間,還能聞到空氣裡殘留的那股味道。

混著汗味的濕熱氣息,淡了些,但仍舊明顯地佔據著整個空間。

我收拾譜子時,不經意地一撇——又看見了。

那雙白色中筒襪,靜靜地躺在鋼琴旁。

襪子因為乾了一點,皺縮得更明顯,布面失去彈性,變得硬硬地繃著。

腳底大片汗垢留下的痕跡像地圖一樣蜿蜒,腳尖的位置透著淡淡的灰黃。

襪口翻開,內側的織線間還藏著些許汗漬結成的小結晶。

我蹲下身,輕輕拿起。

靠近時,那股味道又湧了出來。

濃郁的汗酸味、布料悶久了的霉甜感、混著少年的體溫與急促奔跑後殘留的土味。

有點濃、有點黏,但也溫暖得讓人鼻子發酸。

正當我打算收拾時,手機響了。

是他打來的。

「老師……」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遲疑,「我想跟你說……我這禮拜要出國了。以後可能沒辦法再來練琴了。」

我怔住,手上的襪子還帶著他的體溫。

「謝謝老師這段時間教我……還有,真的很不好意思……襪子又忘在老師那邊了。」

他笑了笑,語氣裡有些尷尬,「那雙襪子……老師可以直接丟掉啦,真的太臭太髒了。」

電話另一頭,我聽見他壓抑不住的小聲笑出來。

我握緊了那雙襪子。

「好。」我簡單答應。

但我沒有丟。

我把它摺好,重新用紙包好,靜靜放進了書桌的抽屜。

收好那雙襪子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

以後的琴房裡,少了某個味道,也少了某個聲音。


日子還是繼續。

學生們照常進進出出,譜子堆高又換新,但每當夜深人靜、琴房只剩我一個人時,總有一種奇怪的空白感。

像是空氣少了重量,連琴鍵落下的回音也輕飄飄的。

我會想起他。

想起那個揮汗跑來練琴、氣喘吁吁地坐上琴凳的小子;

想起他總是帶著黏膩汗味、厚厚腳氣的白襪,像小狗一樣在琴房裡撒野;

想起他按鍵時的急促呼吸、用力踩踏板時襪子發出的「咚咚」聲響;

想起他彈錯音時咧嘴一笑的傻氣模樣。

甚至,連那股讓人皺眉的腳臭味,我也開始懷念了。

因為那味道裡藏著太多東西。

藏著汗水裡的努力,藏著成長裡的不完美,藏著少年所有沒遮掩的真誠。

有時我打開抽屜,拿出那包襪子,隔著紙巾輕輕聞一聞。

味道早已淡了,可記憶裡的厚度卻越來越清晰。

我知道,他真的走了。

琴房的空氣乾淨了,但卻再也回不到那個充滿生命氣息、帶著汗水和音樂交織的午後了。



十年後。

門鈴響起。打開門的那一刻,我心頭一震。

門外,是他笑得燦爛地站在那裡。

背著背包,穿著舊舊的牛仔褲,腳踩著黑色運動襪,笑起來還是那樣熟悉,還帶著剛進門那種輕輕的汗味。

「老師,我回來了。」他笑著說。


進了門,他隨意脫下外套,身上帶著一種在外闖蕩過的自在感。

坐在沙發上,他脫下鞋子,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腳上黑襪踩在地毯上,散發出淡淡濃厚的暖味。

「這幾年在美國過得怎麼樣?」我問。

他笑得很開心:「超多事情欸!去了紐約,第一次聽現場爵士樂;還去了一個超老舊的酒吧聽藍調歌手唱歌。」

「我還參加了一個很奇怪的街頭即興音樂節,跟一群拉小提琴的、吹口琴的隨便jam,超刺激!」

「有一次打工還打到半夜,回宿舍整個人和鞋子一樣臭……」他自己說著也笑了起來。

聽著他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真的長大了。

談吐多了沉穩,眼神多了世界的光,但——

那雙腳丫的味道,還是跟十年前一樣真實、濃厚。


他大笑了一陣後,突然撐著下巴問我:

「欸,老師,你現在還有沒有在收那種……國中小男生?」

我笑了笑,故意回答得慢條斯理:「有啊,他們也是都臭臭的,但是——都輸你。」

他聽了又大笑,笑著笑著,眼神又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老師是最不嫌棄我的人了。」他咕噥了一句,語氣裡帶著藏不住的感激。


過了一下,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還穿著黑色襪子,踩在地毯上。

「不過……」他笑笑地說,「現在應該比較沒那麼臭了吧?」

說完,他自己抬起一隻腳,皺著鼻子靠近聞了聞。

然後馬上嘟囔著:「哎呀,好像……還是臭臭的。」

我們兩個同時笑了出來。

他的笑容,和十年前一樣,乾淨得像夏天午后的陽光。


離開前,他坐回鋼琴旁,問我能不能再為我彈一首。

我點點頭,靠著牆靜靜聽著。

他彈了一首改編過的藍調小曲,琴音裡夾著少年的輕狂,也帶著大人的沉著。

每個和弦敲下來,像是帶著旅途上的汗水與疲憊,卻又堅韌明亮。

音符中有笑、有淚、有錯過,也有那些年少年氣味未散的午後。

結束後,他收好譜子,背上包包,站在門邊,像當年一樣咧嘴笑著。

「老師,有空來美國找我玩吧!」

我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一定會的,臭小子。」

門緩緩關上,但那股熟悉的汗味,卻久久沒散去。

像一首未完的琴曲,靜靜地留在空氣裡,隨著回憶,緩緩地,緩緩地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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