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自台中的獨立樂團紙鳶,五人編制,2024 年 9 月正式成立,將自己定義為「抓住機會的人」——Seize(r) 。
風格以搖滾為基底,編曲受 Emo rock、Grunge、Britpop、Metal 影響,透過衝擊性的吉他段落與沉重 Grooving 的節奏,以銳利的音樂語言直擊人性,為厭世代獻上一場真實的「賤」識之旅。首張創作專輯《人性本賤》探討本性之慾望,人因慾望而真實,卻也因此而迷惘,藉由歌曲所代表的人性之賤,去解釋私慾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作為警惕與借鏡,去傳達最終的目的是得到「內心的平靜」,當我們經歷過人性的真,才能去坦然自己並非聖賢,得到真正的成長。

可以和我們聊聊組團的契機嗎?
這個故事其實有點像《桃太郎》。
最初仁杰和崇祐因為都是台中的街頭藝人而結識,兩人時常交流創作。有一陣子,仁杰特別喜歡康士坦的變化球,某天突然想聽〈嘮叨〉,偶然發現吉他手海豹的翻彈版本,聊天後才發現,海豹早就在街頭聽過仁杰的演出。2023 年,仁杰發行個人專輯《彼岸》,邀請海豹在一文錢共演,當時遇見了鼓手秉宸,彼此相談甚歡,後來陸續合作幾首翻唱,也一起創作歌曲。至於貝斯手亨利,則是透過朋友的朋友介紹認識的,6 月 14 日仁杰的個人專場後台場,特別邀請了網友亨利來擔任 Session 貝斯手,這場演出也成為組團的契機。
真正讓樂團成形的關鍵,是參加北流 Open Lab 人才扶植計畫。當時大家並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如果能被選上,至少有個演出機會。於是迅速準備企劃書和報名表送件,並幸運地通過徵選,當時秉宸和仁杰便提議正式組團,仁杰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向,但也考慮過以仁杰個人 IP 經營,畢竟仁杰是主要詞曲作者且本身已累積了一定的流量。然而後續的發展不如預期,這也讓大家意識到需要更明確的方向;最終,團員們認真商討後,決定將 2024 年 9 月 1 日定為「紙鳶」的正式成團專場。

首張專輯《人性本賤》的概念很鮮明,為什麼會選擇這個主題呢?
《人性本賤》的概念源自荀子的「性惡論」,仁杰認同荀子的觀點——人的本性帶有惡的一面,但透過教化與社會規範,能讓我們漸漸適應這個世界;而佛教中的五毒——貪、嗔、癡、慢、疑,皆是人性不善根。
這張專輯探討人性慾望,人之所以痛苦,往往來自無法滿足的渴求;而人因慾望而真實存在,卻也因此迷惘掙扎。我們希望透過歌曲的寓意,引導聽者直視那些不願面對的醜惡,提醒自己並非聖賢,每個人都帶有這些本能,這樣的缺陷也是人之常情。
專輯中有哪首歌的創作過程特別曲折或順利嗎?
要說最曲折的應該是〈星期一早晨的四分衛〉。雖然這首歌的歌詞不算多,但光是第一句就反覆錄了 80 多個 take,錄人聲就花了整整 6 個小時,應該是錄音過程中最耗時的一次。
不過整體來說,專輯製作算是相當順利。大家各司其職,每次聚在一起寫歌總能激發出許多靈感,都會尊重各自的意見並權衡最好的方法,正是這種默契與效率,讓我們能在短短三個月內完成整張作品。

未來如果要拍攝 MV 會首先選擇哪首歌、以及想用什麼故事來呈現呢?
其實我們一直希望能夠拍 MV,之前也有一些製片來洽談,但因為檔期與預算的關係,暫時擱置了這個計畫。如果有機會,我們認為〈都是媽逼的〉會是一個很適合的選擇,希望能用第三人稱視角,去呈現那些「媽」逼的詬病者行為,並在故事最後透過某件事讓主角恍然大悟,帶出歌曲的核心意涵。不過,目前的規劃是優先拍攝尚未發行的新歌 MV!

這次巡迴專場的籌備過程中,有發生什麼印象深刻的事嗎?
這次的春季巡迴,應該是我們至今為止最投入、最認真準備的一場秀。當然並不是說以往的演出沒有用心,但這次大家對於每個細節都希望能做到 120 分,不論是特別設計的橋段、全新的編排,還是演出新歌,每個環節都經過無數次討論與練習,力求讓現場呈現達到最佳狀態。
巡迴過程中最感動的,是能夠感受到觀眾與我們之間的連結,看到台下觀眾跟著唱、或是投入在音樂裡,那種瞬間讓我們覺得所有努力都值得了。這次巡演也讓我們更加確信,音樂不只是表演,更是一種交流、一種陪伴,而這些回憶也會成為我們繼續前進的動力。

Seizer 意指「抓住機會的人」,這個概念如何影響你們的創作?在音樂路上有沒有哪一次讓你們特別有「抓住機會」的感覺?
在創作上,紙鳶每位成員各自都有獨特的想法和專長,仁杰在詞曲創作上擁有鮮明的筆觸與見解,崇祐擅長譜寫旋律線與和聲;海豹、秉宸和亨利則在編曲與音樂性上展現出超齡的敏銳度,無論是編寫還是製作,他們的作品都遠超出 20 初頭的年紀該有的成熟度。正因為兩組小隊的無縫合作,讓我們的創作過程格外順暢高效,能夠遇見這樣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或許本身就是「抓住機會」的最好例證吧!
我們之所以稱自己為「Seizer」,最關鍵的一次機會就是當初決定參加北流 Open Lab 計畫,如果沒有那次勇敢嘗試,也許我們不會真正踏上組團這條路;此外,團員們對每一次演出機會都格外珍惜,儘管分別來自台北、台中,依然願意舟車勞頓,只為了站上舞台、磨練現場實力,並從中獲取寶貴經驗。正因為我們始終把握每一個機會,才覺得「Seizer」這個自定義的詞,最能代表我們的精神。
未來有沒有特別想挑戰的舞台或合作對象?
短期內最想合作的對象已經邀到了!但現在還不能透露,大家敬請期待這份大驚喜!
至於嚮往的舞台,應該是 Legacy 的 SOLD OUT 吧,這是我們的目標之一;也想挑戰大港開唱或是一些國外音樂節,這些舞台都讓我們充滿憧憬。不過在那之前,會先專注於做好自己,確保能在每一次的演出中展現出最佳狀態,一步步來,把近期的目標完成,再慢慢邁向更大的舞台。

覺得自己最容易被哪種「人性本賤」的特質困住呢?
主唱/仁杰:「羨」,人真的會羨慕那些自己沒有的,一味地羨慕別人會讓心變得狹隘,感覺整個世界都虧欠你一樣,很容易忽視、不珍惜自己已經擁有的人事物。
吉他手/海豹:應該是「廢物」吧,有時候想做的事情真的好多好多,但最後還是躺在床上無所作為,認命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吉他手/崇祐:「都是媽逼的」,比起正視自己的過錯,選擇逃避並把過錯歸咎於其他人事物,合理化自己的行為輕鬆多了,這是我時刻在提醒自己的課題,不要再有逃避心理。
鼓手/秉宸:〈星期一早晨的四分衛〉歌詞中「我就知道」這句話我這一生中聽到的次數已經數不清,從我自己口中也說了不少次。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當事後諸葛,也不要因為別人的眼光去評斷自己,只要每天都比昨天進步一點,不停滯不前,那就夠了。
貝斯手/亨利:對我而言是「羨」,有時候會羨慕別人,卻忘了自己已經過得很好,沒有好好珍惜身邊擁有的人事物。

請推薦台中必去的地方或必吃的食物!
主唱/仁杰:台中必去的地方一定是勤美!以前當街頭歌手時很常去那裡唱歌,是個散心的好地方,附近也有很多選物店可以逛。
吉他手/海豹:平時我都在台北,每次回台中都會大暴吃!我家旁邊有家肉蛋吐司還不錯;最近回台中也特別愛吃南屯的蕭控肉飯。
吉他手/崇祐:身為土生土長台中人,必須推薦一家從小吃到大的路邊攤,位於三民路,迴響樂手空間隔壁超商對面那家當歸鴨肉麵線,從來沒被朋友打槍過、我的超級愛店!

請用一句諧音梗推薦聽眾一定要聽《人性本賤》!
主唱/仁杰:是我自己想聽的,不是媽逼我聽的。
吉他手/海豹:如果聽過我們專輯算不算一種賤多識廣?
吉他手/崇祐:羨在不聽,什麼時候聽!
鼓手/秉宸:我們使用精闢語言寫出你聽過的流行歌曲。
貝斯手/亨利:我們的專輯可以讓你增廣賤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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