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還只是個孩子。
跟著一群研究員,她熟練的操控飛行船,到達一個沙灘,下飛行船後,研究員將一小塊三角型綾鏡對準沙灘某一角落,一陣光線穿透後,出現了一個未曾見過的生物
牠還小,像一團溫暖而寂靜的光,有著還未完全成形的骨架,金屬色的毛髮黏貼著肌膚,雙眼尚未開啟,只在光線變動時微微顫動。「這是你將來的穿越獸,」研究員的語氣溫柔卻不容質疑,「牠會在你滿十四歲那年,正式與你同步。」
Fei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牠。
那一刻,牠似乎感應到什麼,竟輕輕將額頭靠近她的手指。
那是一種極微弱的震動,彷彿她的皮膚下某條時間神經,被牠觸發。
「這不是寵物。」研究員補充,「這是武器,是導航者的延伸。牠只對一人響應。」
她依然沒說話。
但她記住了。
記住了牠顫動的額頭,也記住了天空中那一道道光,像是來自未來的召喚。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牠。
她只知道,從那天起,她與牠的命運,就已經開始連接。
研究員拿了一塊沉重的方型物體──四四方方、邊角磨得乾淨利落,表面像深色磚塊,有著些微舊金屬光澤。
「這是你的時相調頻器,」指導員將它推向她,「以後你要靠它,才能完全與穿越獸同步。」
她伸手拿起那塊裝置,沉甸甸的。
乍看之下,它只是死物,但當她輕輕將上面的刻紋順時針轉到第七刻的凹槽時──
整個空間忽然安靜下來,彷彿時間自己屏住了呼吸。
遠處某個微弱的共振點響起,一聲,兩聲,像從遙遠時空深處傳來的心跳。
穿越獸的「時鐘」正在與她對齊。
不是她決定時間,而是牠選擇響應。
這是同步的開端。
不可逆、不可隨意更換,也不可轉讓。
這塊調頻器,從此成了她與穿越獸之間唯一的「召喚密碼」。
而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
當裝置第一次對齊的那瞬間,牠看著Fei的眼神。
那不是服從。
那是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