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池邊的松木燈籠微微搖曳,將點點金光灑落水面。溫泉水霧氤氳而起,宛如夢境。
李大仁半倚著石壁,眼神迷離而複雜。
「姊姊總是這樣,明明知道我想她陪……卻老是避開。」他喃喃低語,語氣裡既有惱怒,也藏著一絲說不出口的渴望。
水聲輕響,驟然撩動心弦。李大仁猛地抬頭。
水氣之中,趙元芯靜靜站在池邊。長髮披散,神色平靜,卻溫柔得讓人心碎。一件衣裳接著一件自肩頭滑落,無聲落在玉石地板上。肌膚在月光下宛如瓷白,藏不住的曲線與柔美,像幅不容褻瀆的畫,卻教人移不開眼。
「姊姊……」李大仁喉結微動,聲音低啞。
趙元芯沒說話,只是靜靜踏入池中,溫熱水波蕩開,緩緩逼近他身側。靠坐在他身邊,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心跳。
「你不是說……姊姊總不肯陪你嗎?」她的聲音輕得像水面掠過的風,隱忍卻溫柔。
「我只是……覺得妳不該老把我當弟弟。」李大仁望進她的眼,語氣低沉,像在撕破某道無形的線。「我早就不想當妳弟弟了。」
趙元芯的心微微一顫:「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弟弟。」語氣低緩,隨即一轉,「也是我這輩子,除了展哥以外,唯一能托付的人。」
話音剛落,她的手緩緩探出水面,觸上李大仁的腰側,指尖隨即一路向下,沿著他濕熱的肌膚緩慢游移。
李大仁的呼吸一頓,身體瞬間緊繃。水霧彷彿因趙元芯的靠近而變得灼燙。
「出征這麼久……看你這反應,就知道這期間沒碰過其他女人。」她輕笑,語氣裡是溫柔的驕傲,也是嬌嗔的調戲。
「姊姊……」他聲音低得近乎破碎。
沒再回應,趙元芯忽地俯身,唇緩緩貼上他的胸口,輕吻一路向下。那節奏帶著一種奇妙的禮讚,像在用身體讀懂他的靈魂。
當她將李大仁納入口中,他悶哼一聲,身體像被整個熱潮吞沒。他從未想過,這個姊姊竟會這樣主動,這樣深情地奉獻自己,不是討好,而是她真的想為他做些什麼。
抬起頭時,那雙眼濕潤又閃亮,如剛從水底浮出的月光。
趙元芯悄然靠近,坐進李大仁懷裡,雙膝屈起,貼上他的雙腿。溫熱肌膚相疊,水波隨之微蕩。她撩起濕透長髮繞到耳後,抬眼望他,眸光似水,語氣柔得幾乎要化開:「今晚……就讓姊姊主動一次。」
心跳亂了節奏,李大仁來不及回應,只覺得整個人像被夜色與溫泉一同吞噬。還未喘息,趙元芯雙手已扶住他的腰側,緩緩將他納入體內。
那瞬間,水波輕顫,池水被帶動起一圈圈蕩漾。她動作緩慢,如在一寸寸記住他的形狀,也像是在確認:這個人,她已想了太久。
李大仁倒抽一口氣,眼神震驚,又被慾火瞬間點燃。原以為自己已讀懂趙元芯的柔情與壓抑,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堅定、如此直接地迎接他。
那不是羞怯的順從,而是渴望與選擇。
他終於動了,雙手反摟住她的背與纖腰,將她緊緊扣入懷中。兩人身體貼合,像找到某種完美節奏的樂章,一起共鳴。
溫泉開始劇烈搖晃,池水一波接一波拍打著石邊,濺起熱霧。趙元芯在他懷裡搖晃著,時快時慢,時輕時重,連燈籠的光影都隨著水波顫動起來。
她貼近額頭,喘著氣說:「你不知道……我想這一刻,想了多久……」
李大仁睜大眼,怔怔望著她,這樣的芯姊,他從未見過。
她的熱情,她的選擇,像火一樣,燒進他的胸口。
再也無法壓抑,他加快了節奏,將她摟得更近。她沒有退,反而迎上,溫泉水聲洶湧,整個池子像被他們的愛意擾動。
「姊姊……不,元芯……我也是。」他貼近耳邊低語。
趙元芯怔了怔,隨即笑出聲來,額頭輕靠在他肩頭。那笑裡,有羞赧、有依戀,也有某種終於如願的滿足。
翌日清晨,山風吹過,竹葉沙沙響,陽光從枝影縫隙間落下斑斕光斑。
趙元芯穿著素淡輕衫,與李大仁並肩走在竹林間的小徑,腳步輕緩,像是怕驚動這一地晨光。
「這宅子後山的竹林,真美、真幽靜,讓人好鬆。」她忽然開口,語氣像在自言自語。
李大仁側頭望著她,唇邊帶笑,眼神卻深沉。
「姊姊,妳今天……不一樣了。」語氣柔軟又帶點驚喜。
趙元芯低頭,臉頰微紅,但還是靠近了一步。
「你還說我……你昨天也很不像小弟弟啊。」她語氣似羞似撩,指尖無意似地滑過他的手背。
走到一處林間空地,陽光斜斜地照進來,金光撒在她臉上,讓整個人像披了層柔光。
忽地轉過身,趙元芯抓住他的手,掌心微濕,卻溫熱熾人。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她肩頭,她湊近,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低低開口:「弟弟,要不要在這裡……愛姊姊一回……」
那聲音像一縷熱氣,滑入李大仁耳中,也燙進心裡。他還來不及反應,趙元芯已輕輕掀起自己的裙擺,動作既自然又誘惑。她沒有脫衣,只是轉身,將背影靜靜留給他。長髮垂落,風輕輕拂過,陽光勾勒出她肩頸與背部的曲線,像幅無聲的畫。
她回眸,眼裡沒有一絲羞怯,只有深不見底的渴望。那是一種壓抑太久終於釋放的情緒,強烈得幾乎能燒穿他的理智。
李大仁怔住了。從未見過這樣的趙元芯,主動、堅定、赤裸地渴望著他。心頭震盪,洶湧的情慾與疼惜一同湧上來,讓他無法遏止地想靠近。
他走上前,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她的背貼上他的胸膛,微燙的肌膚顫了一下,卻沒有退縮。她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弧度:「快一點……我怕被風吹冷了。」
趙元芯微微彎腰,將他的手引到裙下,那兒早已柔軟濕潤。她靠在他肩上,氣息凌亂,在他耳邊低語:「從昨天開始,我的身體就沒真正平靜過……只要一想到你……就沒辦法安靜下來。」
那句話徹底點燃了李大仁的慾火。他低頭吻上她的後頸,掌心緩緩撩起裙擺,貼上她的腰線。他的唇一路往下,在她肩背留下細碎的吻,像要將趙元芯整個人烙進記憶裡。
當他緩緩進入時,她指尖緊抓住身旁的竹竿,身體輕震,發出一聲悶在喉間的輕吟。趙元芯沒有躲,也沒有遮掩,只是咬著唇,默默迎合,讓他感受到她的每一寸熱度。
陽光從枝葉間落下,打在她微微顫抖的背上,像一層薄金。李大仁每一下都深刻,而她每一下都回應。他感受到她的緊實、濕潤,也感受到趙元芯願意為他打開一切。
她抬眼看著前方一抹光亮,聲音有些顫,但眼神卻亮得讓人無法移開:「你知道嗎……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一個人,從來沒這樣……渴望過。」
他摟著她,貼在她耳邊輕聲回應:「芯姊……不,元芯,讓我疼妳,好不好?」
她回頭看著他,眼裡含著淚光,也含著笑意,喃喃說:「我現在……就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李大仁加深了力道,但依舊溫柔。他們就這樣交疊著,在陽光燦爛的白日裡,在這片靜謐無聲的竹林深處,沒有遮掩,只有交付。
她輕聲低吟,身體主動迎合,每一下都緊緊與他貼合。他緊抱著她,像是要把趙元芯嵌進胸膛深處,不容一絲空隙。
最後,他在她體內釋放出藏在心底最深的愛戀,像是終於找到出口的潮水,一波波洶湧湧出。而她,也在他懷裡綻放,眉眼都是滿足。
趙元芯靠在他胸口輕聲笑了,像終於擁有全世界:「大仁……這一刻,我真的覺得你是我的男人了,不再是什麼弟弟。」
李大仁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喃喃回道:「妳也是我的女人,姊姊,是我唯一的、最深的……那個人。」
陽光灑下來,他們還在彼此懷裡,汗水與氣息未乾,身體的餘韻仍在微微顫動。他沒有放開她,她也沒有離開他,就這樣靜靜地靠著,像是兩個終於找回彼此的靈魂。
客棧二樓的大會議室內,燈火搖曳。已近子時,外頭夜色沉沉,屋裡卻仍舊熱鬧未歇。台上,說書人坐在一張嶄新的木桌後,手中折扇輕搖,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扣人心弦。
「……是夜,王府溫泉波光粼粼,竹林間呢喃輕喘。李大仁與趙元芯終於明白,世間萬里江山,不敵眼前一人。」
他合上書卷,輕輕用扇子敲了敲桌面。
堂內頓時靜了一瞬,像全場人都還在回味「呢喃輕喘」四字的餘韻。
下一刻,靠窗那桌傳來一聲悶笑,像燈火裡撩人的火星。那桌坐了三名婦人,皆著素雅便服,氣質各異,眼神卻同樣明亮。
沒人知道,這三名婦人,竟是當朝重臣。
中間那位,坐得最端正,臉卻紅得最明顯。她,正是中書令李明雅,亦是李大仁與趙元芯的後代。
她低聲嘆道:「唉,我一直以為先祖爺爺是個中規中矩、滿腹詩書的老實人……結果在溫泉裡說的那些話,色得像會親手寫春宮帖!」
右側那位,早已笑得幾乎伏在桌上。她,便是外務尚書徐雪,魏國公徐祈平的後人。
她一邊笑一邊接話:「妳說他色得像會寫春宮帖?我看他根本就是春宮帖本人轉世吧!還是先祖奶奶主動開口:『今晚讓我來』……我真想當場給她鼓掌,邊鼓邊喊:勇者無懼!」
左側那位,正拎著酒壺,替三人續滿杯。她,便是軍務尚書朱懷瑾,前朝皇室的後代。
她邊笑邊說:「不止勇,是很會玩吧?正史裡那句『高風亮節、克己奉公』,現在聽來全像譏諷。他要是克己,天都得笑破一塊雲!」
李明雅嘴角抽動,苦笑道:「我們家的家譜寫得像聖賢傳,我從小還被逼著抄……現在看來,通通掩耳盜鈴。先祖奶奶這膽子,怕不是差點把人直接扛回房裡。」
徐雪雙手捧杯,像在祈禱似的說:「我真的太想知道,他們到底做了幾次才肯停……妳們有聽到吧?明雅妳家先祖奶奶說,『從昨兒個就沒安靜過』!這不腿軟也得虛脫吧?哈哈哈哈哈~」
朱懷瑾低聲笑:「妳們腦子裡會不會突然浮現畫面?先祖奶奶氣若游絲地說:『大仁……不行了,真的最後一次了……』結果先祖爺爺一臉無辜地回:『妳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三人相視,笑成一團。李明雅笑得直拍桌:「他倆要是活在我們這一代,肯定是那種花燈會後牽手、巷子口接吻,然後轉角就撲進客棧的人。」
徐雪附和:「欸欸,妳說得對,我敢賭,李大仁還會一臉正經地說『不可無禮』,結果下一秒自己立馬湊上去。」
朱懷瑾笑得眼角泛紅:「妳看他那句『我奉妳這尊玉體比較快』~哎呦呦呦,我整個人要裂開了,這不是奉公,這是奉色!」
李明雅搖頭,假裝嘆氣:「我們可是朝中重臣,居然在這裡聊先祖的床笫之事聊得這麼起勁,會不會被雷劈啊?」
徐雪聳聳肩:「那就三個一起劈,反正我們是一起笑出來的。」
朱懷瑾仰頭將酒灌下,擦嘴道:「我不怕,我甚至想把這本書供進家廟,天天上香。」
此時,台上的說書人收起折扇,環視滿堂聽眾,嘴角噙著笑意。
「《前朝豔史:李大仁與趙元芯的約會日常》一節,便說到此處。謝過諸位賞聽。」
他起身離席,步伐從容,背影卻像藏著無數未曾訴說的故事。
堂中議論聲漸起,有人追問:「這書還有續集嗎?」「後來他們在竹林裡到底幾次?」「我現在每次看到正史寫『克己奉公』就想笑,抱歉,我已經壞掉了!」
說書人走下階梯,臨出門前,嘴角終於勾起一道極輕極淡的笑,像是在說:「真正的豔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