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晨霧,灑落在蒙德城的尖塔與紅磚屋簷上。
你們三人走入城市時,街上尚未喧鬧,只有早起的騎士與麵包香氣交錯其間。酒館門外的木製告示板上貼著新鮮的任務布告,而遠方的西風教堂正鳴起溫和鐘聲。
「這裡真舒服啊……」晴妍輕聲說,手指在風中劃出一圈。
「但我們帶來的,卻不是安逸的故事。」你低聲應道。
西風騎士團總部早已知曉你們的到來。騎士長琴與副團長凱亞親自接待,而在城堡的陽台上,一道輕快的旋律已提前響起——溫迪,正坐在陽光下的圍牆邊,晃著豎琴對你們揮手。
「風把你們帶來,又讓我早知道你們會來。」
溫迪放下手上的琴,語氣輕鬆,眼神卻比往常更為清明。他輕敲石欄,像是在替自己預熱。
「我們通過了風的試煉。」你直接了當。
「我知道,我聽見你們的選擇了。」他笑了笑。
「所以你真的是……風神?」晴妍忍不住問。
琴苦笑著走來:「他在這座城裡是的,但也常常像個欠睡的吟遊詩人。」
Kilo抬頭看向琴:「我們從楓丹一路走到這裡,妳願意聽我們說說嗎?」
「我一直在等你們開口。」琴點頭,帶領眾人進入西風總部的會議廳。
陽光從彩窗灑落,會議室內只有四人對坐。
你們講述了沉井甦醒、璃月星象、稻妻結界、須彌深井,以及剛剛完成的風之試煉。琴聽得凝重,而溫迪則閉上眼,像是在用風記錄每一個名字。
「星火……」琴低聲道,「它並不屬於神明、不是神明。」
「也從未渴望成為神明,」溫迪補上,「它只是某種比『神』更靠近記憶與選擇的存在。這是我在千年前就知道的事了。」
「那你為什麼不說?」晴妍問。
「因為提瓦特還沒準備好。直到今天,你們選擇面對這段歷史。」他抬頭,看向你:「你有想好,接下來怎麼走嗎?」
你握緊掌心的星紋,緩緩點頭:「我們要完成它,找到每一塊碎片。」
溫迪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卷,輕放在桌上。
「這是我在星火降臨時記下的位置圖。它們並不精確,但至少能給你們一點方向。」
「謝謝你。」你開口。
溫迪搖頭:「別謝我。謝你們願意走這段路。」
你們離開會議廳時,風再度響起。
午後的陽光斜灑,你們漫步在蒙德的石板路上,來到冒險者協會。
協會內部熱鬧非凡,不少冒險者正圍繞在任務板前討論各地出現的異常現象。接待你們的是凱瑟琳,她一如既往地微笑點頭:「旅行者們,歡迎回來。今天也要接任務嗎?還是……看看現在的提瓦特有多混亂?」
Kilo環顧四周:「這裡的氣氛比我上次經過時緊張多了。」
凱瑟琳遞上一份整理過的任務資料:「須彌的死域再次擴張,草神派出的巡林隊失去聯繫;稻妻的鳴神島出現持續雷暴,連神社上空都不見晴天;璃月港海面出現異常海嘯,夜裡還能聽見未知歌聲;甚至連這裡的奔狼嶺也開始出現元素亂流,據說可以聽見古狼王的殘鳴。」
晴妍輕聲說:「這些都是星火與臨界環的共鳴……每一塊碎片接近完整,都會拉扯提瓦特的元素邊界。」
你翻看任務紀錄,上面甚至寫著:「夜蘭與申鶴前往璃月北境調查風暴之眼」、「柯萊再度深入死域區域失聯」、「萬葉在稻妻海域察覺異象潮流」、「艾爾海森緊急召集學者調閱星歷」……
Kilo道:「看來,我們的選擇也讓整個世界開始選擇了。」
「星火越來越完整,臨界環也在崩壞……這些,都是症狀。」晴妍低聲說。
入夜時分,你們走入天使的饋贈酒館。
吧檯後的紅髮男子正在整理酒瓶,看見你們後點了點頭,語氣不變地平靜:「遠道而來的客人,我猜你們不會只是來喝一杯。」
「你是……迪盧克?」Kilo問道。
「這家酒館的老闆。」他略微一笑,將三杯酒輕輕放下,「這些是我為你們特調的,蒙德的風、璃月的茶、還有楓丹的藍莓酒——一場長途的見證。」
你簡單說明了星火、臨界環與碎片共鳴的歷程。
迪盧克沉默片刻,才開口:「我曾經也以為,只要守住一座城,就能對抗一切混亂。但現在我知道,有些風暴,不是城牆能擋得住的。」
他轉而望向窗外:「最近夜裡總有人在街角低語說夢境重疊、時間扭曲,有人看見過去的親人,有人聽見來自未來的自己。」
晴妍點頭:「這是星火的記憶殘波。越完整,它就越靠近……所有可能的自己。」
他舉杯示意:「但如果能讓人們在混亂中保有清醒與方向——那就乾杯吧。」
四人舉杯,酒液在燭光中閃爍,窗外風鈴再度響起。
這一夜的蒙德,是屬於風的,是屬於故事與承諾的。
就在酒香與燈火間,你掌心的星紋忽然微微發熱,一道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從內心深處響起——是星火的回應。
「我聽見了你們的焦慮。」
眾人一驚,迪盧克微微皺眉:「這就是……星火?」
「沒錯。」你點頭,低聲說:「它在我們身上,也正在學會傾聽。」
晴妍放下酒杯:「我們需要知道,這些異變是否能被緩解。你有辦法控制自己對世界的影響嗎?」
片刻沉默後,星火回應:「非完全狀態的我無法約束所有碎片的共鳴。但若有節點協助穩定臨界邊緣,我能暫時降低壓力傳導。」
Kilo靠向前方:「節點?像是試煉場?還是元素樞紐?」
星火應道,「某些元素律動強烈的古遺構、純元素精核未被污染的區域,亦或是……與我產生穩定契合的個體本身。」
Kilo點頭:「也就是說,我們自己,或者某些被選擇的人,也能暫時擔任節點?」
「只要身體與星火碎片達成深層同步,是可能的。」星火低聲補充,「但代價是共鳴者會短暫承受臨界壓力……無法持久,卻能維持穩定窗口。」
晴妍輕聲道:「那我們得開始為節點佈局了。」
星火回應:「我感知到三處可能成為節點的地點:其一,在蒙德東境與星落湖交界處,有一處沉於湖底的風元素古封印;其二,在璃月中部遁玉陵遺址下方,存在岩神封存過的岩脈靜核,仍穩定脈動至今;其三,在須彌森林深處的桓那蘭那,根源大樹附近的元素泉源與星紋共鳴極強,或許可作為節點調和之地。」
你望向窗外風起的方向,緩緩點頭:「時間緊迫,我前往星落湖,執行第一個連結儀式。」
晴妍看向你:「那璃月的遁玉陵就交給我吧。那是我熟悉的土地,我也認識幾位當地的文史守陵者,可以幫忙確認封印構造。」
Kilo沉聲道:「那須彌就由我負責。我與納西妲已有過接觸,也曾在桓那蘭那接受草元素洗禮,對那片森林的呼吸比任何人都更熟悉。」
迪盧克頷首:「我的情報網會協助你們,這不僅是你們的旅途,這也是所有人面對命運的關鍵。」
迪盧克接著沉聲說:「若你們需要暫時的據點,這裡的酒館永遠為你們留一個角落。」
你向他舉杯,微笑回應:「那我們會帶回更多故事。」
風中,仍有未知將至。
風中,似乎有誰在低聲說:
「這一次,不只是歷史重演——而是你們,在改寫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