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裡,家庭醫生夏科洛向勞倫斯和耶德維爾報告驗屍的結果。
「死者是從頂層閣樓窗口往下跳,毫無疑問是自殺。」
勞倫斯搖頭歎息,「都怪我不好,我發現他偽造了文件欺騙我大嫂,就狠狠地說了他幾句,沒想到卻害他尋了短見。查爾斯向來最恨賭博,伊塔布這些年來一直瞞著他沈迷賭博還欠下這麼多債務,一定壓力很大吧。其實他要是早跟我說,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他,真是太遺憾了。」夏科洛跟著感歎了一會,轉頭向耶德維爾行禮。
「今天終於能夠見到公爵大人,在下非常榮幸。您長得真像令尊。」
耶德維爾皺眉,「我像老爸?有嗎?」
夏科洛點頭,「查爾斯大人在您這個年紀的時候,容貌跟您有八成像,只是他的髮色比較深。而且查爾斯大人成年之後因為太過勞累,有點未老先衰,難免感覺比較蒼老些。因此請公爵大人一定要注意照顧身體。」
「咦?原來你跟我父親認識這麼久?」
夏科洛看起來年紀跟勞倫斯差不多,居然還見過年輕時的查爾斯,顯然是老相識。
「正是。我年輕的時候承蒙您的祖父恩澤,資助我學習醫學。我來拜訪道謝的時候,有幸和查爾斯大人與勞倫斯爵爺相識。我也認識您的母親,事實上,您的父母可說是由我牽線認識的。」
聽到父母的往事,耶德維爾來了興致,「真的?你是怎麼牽線的?」
夏科洛說:「那時我還是醫生助手,某日查爾斯大人來找我聊天,我提到之前跟著老師去某伯爵家出診,那家的家庭教師不但溫柔美麗,而且多才多藝。查爾斯大人很好奇,便找個藉口去伯爵家拜訪,見到了梅麗珊卓夫人,從此一見鍾情。」
勞倫斯苦笑,「這故事聽起來很浪漫,對吧?當時家裡可是鬧得差點翻過來呢。」
夏科洛同樣苦笑,「為了這件事,老夫人差點掐死我,要不是老公爵寛宏大量放我一馬,我只怕沒辦法活著走出大門。」
勞倫斯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你可是母親大人最愛的醫生呢。且不提你為她調配的潤膚霜效果奇佳,母親的頭痛也只有你治得好。」
話才剛說完,老夫人的侍女便推門進來,說老夫人的頭痛又犯了,要醫生立刻過去。
夏科洛拎起提包,擔心地看著耶德維爾。
「公爵大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看到那麼血腥的畫面,應該受了驚嚇吧?」
耶德維爾正想回答他才沒有被嚇到,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在顫抖。
剛才的狀況太混亂,他完全沒時間害怕。直到現在,腦中才浮現那血肉模糊的場景,他瞬間一陣反胃。
「哎呀,看來我幫了倒忙呢。真糟糕,偏偏我現在得去老夫人那裡。」夏科洛說:「大人若不嫌棄,讓我的助手先為您檢查一下好嗎?」
「……隨便。」
夏科洛離開後,他的助手亞倫進來幫耶德維爾測脈博,並檢查眼睛,確保眼珠轉動順暢。
「我這裡有些藥水,作用是鎮定神經,當您覺得心悸的時候就喝一小口。」
耶德維爾伸手接過藥瓶,卻發現亞倫遞過來的東西除了藥瓶,還有一張紙條。
看著亞倫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立刻理解這紙條不能讓勞倫斯看到,便不動聲色地收下。
亞倫退下後,他也起身回房。
走到沒人的轉角,耶德維爾小心地展開紙條。
「不知可否私下和大人一談?在下會在走廊盡頭的置物間內恭候。」
耶德維爾來到走廊盡頭,進入狹窄的置物間,亞倫果然在裡面,朝他恭敬行禮。
「什麼事?」耶德維爾問。
「在下斗膽要求大人,僱用我當您的私人醫生。」亞倫說。
耶德維爾一陣無力:搞得神秘兮兮,原來只是要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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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真的不要隨便幫別人作媒,萬一出了什麼糾紛,媒人會第一個被流彈掃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