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8 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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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狐視野清晰,元老院的飛艇剛剛停妥。」我縮在偽裝毯下說道,將望遠鏡對焦於開啟中的機艙。


  「畫面傳輸清晰。」耳機中傳來尼爾的聲音。「讓我們看看到底來的是何方神聖吧。」


  看著黃金家的迎賓暨安全隊伍忙碌著,我心中莫名的不踏實感漸漸增強。


  前陣子我們收到線報,上一次被徹底破壞的安全系統,最近獲得某種協助,所以重建進度突飛猛進,已經達到可以準備驗收的階段了。如果元老院真的派了重要人物過來,那就表示我們得準備提早執行下一階段的計畫。


  「一匹淡黃色毛皮的狼,我有拍到虹膜的顏色,資料庫正在比對。」我描述情況,瞥了眼投影在戰術護目鏡右上方的運算軟體。


  「該死,是工程師。」尼爾啐道。「看來情報確認無誤了。」


  「等等,還有……一匹黑狼跟在後面出來了。」我轉達新的發展,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大圖書館員?」尼爾的聲音有點困惑。「波爾多斯,你能確認火狐的發現嗎?」


  「波爾多斯確認,真的是尼克斯。」愛德溫的收音有點雜訊,但我還是能聽懂。「沒有虹膜紀錄,可能是低階級成員。」


  「大圖書館員離開元老院,通常只會有幾個原因。但不管到底是哪個,恐怕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尼爾喃喃說道,語氣中的擔憂意味更濃厚了。「我們需要更多資訊,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收到。」我和愛德溫依次答覆。


  「等等,你們剛剛說尼克斯?」阿拉密斯打破無線電靜音規則,十分焦急的問道。


  「確認,是尼克斯。」尼爾迅速回答沒有多做詢問,應該是能聽出阿拉密斯不尋常的違反祕密行動規則。


  「元老院不會讓大圖書館員在沒有充足保護的情況下亂跑,一定會有守衛!」阿拉密斯說道。「還活著的斯諾沒剩下幾匹,我們需要馬上確認來的是誰!」


  「守衛?」我又掃過一次停機坪附近的場地。「情報說維安全權交給黃金家負責,而且現場的確沒有看到……」


  「白色的狼,找純白色的狼!」阿拉密斯打斷我。


  「可視範圍之內並沒有……」接著,我看到了──從機艙開口,兩匹魁梧的白狼走了出來,其身形讓另外兩匹狼看起來像是幼崽一樣。我讓望眼鏡捕捉兩匹白狼的虹膜顏色,軟體開始分析那深藍色的眼睛。


  「該死,是蓋拿。」尼爾咒罵道。「而且兩個都來了。」


  「蓋拿?」我困惑的問道。「我以為他死在南極了?」雖然對世界政治並沒有太多研究,可是元老院之劍和草肉大戰的關鍵戰役我還是稍微聽說過一些消息。


  「那是其中一個,他們這次解凍了三個。」阿拉密斯低聲吠道,充滿喉音的吼聲聽起來有濃濃的挫敗感。「馬上讓火狐撤退,他沒有保護!」


  「我的偽裝毯完好。衛星也顯示……」我不太確定阿拉密斯想要表達什麼,但突然,其中一匹白狼轉過頭,直直的往我的方向看過來,害我頓時語塞。


  他發現我了?不可能吧,我在五公里之外欸?


  「馬上撤退……」阿拉密斯的聲音中斷了,我彷彿看見一道紅光自那匹白狼的雙眼中閃過,接著就被股無形的力量給拉了出去。


  這什麼狀況?


  裝備四處散落,在我理解自己莫名其妙的處境以前就都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所以身上沒有剩下能夠派上用場的工具。接著我瘋狂摸索四周想要找到可以抓住的東西,但我被拖行的速度愈來愈快、力量愈來愈強,根本缺乏足夠穩固的支撐物能讓我抓住。當我的移動速度快到四周景物都開始模糊時,三不五時就會撞上硬物,不斷重複被樹枝戳到,或是巴掌大的葉片直接往臉上搧上來的過程。直到最後某種東西紮紮實實砸上了我的腦門,畫面瞬間黑去。




  恢復意識以後,第一個清晰的感受就是全身上下延綿不絕的痠痛感──新增加的瘀青大概和愛德溫斑點的數量差不多。


  自昏沉之中,我緩緩張開眼睛,但映入眼前的景象讓我差點再次昏倒。要不是畫面實在太過詭異,我必須花上很多時間來確認這不是幻覺或我其實沒有醒過來的話──史密斯坐在我對面,端著白色瓷杯和茶碟慢條斯理的喝著──當然他的小指翹得老高──而麥可站在史密斯身後,用一種如果他問我「先生還要一塊司康嗎」都不奇怪的態度看著我。


  我大概是掉到兔子洞裡了,所以對於自己居然馬上認出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意外。


  調整坐姿,我想讓自己舒服些,而全身上下的關節和肌肉都發出各種抗議訊號──我如果能活過這關,接下來要泡在溫泉裡一星期不出來!


  接著我發現,鞋底的觸感有點特別,像是踩在什麼柔軟但又有彈性的東西上。我低頭確認那是什麼,立刻後悔到幾乎願意放棄我剩下的那隻眼睛──是一張毛皮,一張有著金黃色長毛的皮草!


  我甚至能辨認出來眼眶位置的那兩個洞!理性在上,這是什麼鬼……咦?


  「老實說,在這種情況下和維拉先生重逢,是有那麼點令人……不悅。」史密斯慢條斯理的說道,將茶具放回桌上。「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你想喝點什麼嗎?」


  「我記得有另一匹黃金獵犬問過我相同的問題。」我意有所指的看向地板,然後馬上再次後悔。


  「啊,我沒辦法花力氣在記住每一個無能之輩上。」史密斯聳聳肩說道,而同時麥可替他斟滿了另一杯茶。


  「所以你就殺了他?」就算這傢伙親手刺瞎了我的左眼,我還是無法接受有任何人遭到如此殘酷的對待。


  「我才沒有那麼野蠻好嗎?醫療艙躺個半年就沒事了。」史密斯對我的質問嗤之以鼻,隨意的對著空氣揮了揮手。「再說他跳舞的時候很有娛樂性──你說對吧?」


  「有種發自內心揮灑生命的熱誠。」麥可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沒錯,就是這樣!」史密斯拍了幾下手笑著說道。「不過要緊的事情還是得先來──鮪魚三明治?」他指向三層架的最底層問。


  「不了,我吃素。」我一邊拒絕一邊向他展示牙齒。


  「魚肉又不是……算了,我尊重各種價值觀。」史密斯對我攤了攤手說道,翹著腳靠回椅背。「總之,我很好奇,維拉先生為什麼會和恐怖分子們勾搭上線了呢?」


  「多虧你們讓我大開『眼』界,看清楚了很多事情。」我咬牙切齒的說道,語氣比在腦海中模擬無數次時憤怒很多──看來我果然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這大概害我的十二步療程又倒退了幾個階段。


  「好吧,我自找的。」史密斯做了個將汗水自眉梢彈掉的動作。「我不知道需要多少個可食用慰問水果籃,才能表達自己對事情變成這樣有多遺憾,但希望你能理解,我真心感到十分抱歉。」


  「伯爵大人的善意我收到了。」我強迫自己控制住情緒,並打算靠對話盡量搜尋情報來讓我取得可能的施力點──有許多事情比我的感受更重要。


  「很高興你依然是個講理的人。」史密斯坐起身,抓了塊三明治直接丟進嘴裡大口咀嚼。「我就直說了,我希望能夠休戰。」


  「休戰?」我無法控制的歪了下頭,不確定他想要表達什麼。


  「和我們的共同朋友。」史密斯繼續解釋道,放下茶杯同時向麥可做了個手勢。「黃金家現在和元老院有很重要的交易正在驗收,如果他們可以暫時不要出來胡鬧,我們可以滿足任何要求──當然,要是合理的要求。」


  「我們要求釋放所有被不法扣押的狐狸!」不論史密斯到底有沒有想要刺激我,但總之光是那種「我們來以物易物」的口氣就讓我氣炸了沒辦法管那麼多。


  「請謹慎並精確的使用代名詞,維拉先生。」麥可一邊替司康抹上果醬,一邊用平板的聲音說道,但我不想理他。


  「我說過了,要合理。」史密斯無奈的說道,伸出一隻手接過麥可遞過來的司康。「所有被拘留的狐狸,都是經過正式司法審判定罪的。」


  「包括那些幼狐嗎?」我拉高音量質問道。


  「總得有人照顧他們吧?」史密斯故作無辜的說道,同時拍了拍掉到衣服上的司康碎屑。「而且培訓幼崽生活技能,對他們的未來肯定只有好處。」他說完,打了個響指。


  沒過多久,一匹年幼的狐狸推著台餐車過來,替我們處理放在三層架頂部的小蛋糕和水果。


  這個畫面太超現實了,所以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把剖半的無花果,以及完美切成立方體的西瓜放進我面前的碟子,無法做出別的反應。


  但當幼狐鞠躬離開時,我還是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項圈。


  「……他們是罪犯。如果不需要替自己的行為負責,那就是向未來所有意圖破壞規則與秩序的惡徒表示,違反國際法和各種公約也無所謂,根本不用擔心後果。」史密斯的高談闊論將我拉回現實。


  「這是種族滅絕……」我呢喃般的說道,受到太大衝擊的腦袋無法好好思考這些問題。


  「這是馴化。」史密斯說道。「再說了,當狐狸對其他種族做一樣的事情時,我沒看他們有多少人出來反對啊?」


  「如果處罰的手段,與加害者對待被害者的方式相同,那我們的立場究竟在哪裡,而又有誰究竟被補償到了?」我質問道。


  「我們的立場就是『正義』,」史密斯用金色的精巧小叉子戳起西瓜說道。「『社會』則是被補償的對象。」黃金獵犬將水果放入口中咬下,紅色的果汁自他嘴角邊緣順著毛髮的紋路流下。「這是贏家的戰利品,沒有爭議。」他最後用叉子刺穿無花果扔進嘴裡,然後做出簡潔扼要的結論。


  我不知道能對這個觀點做出什麼回應,所以只是半張著嘴僵住,看起來大概非常呆滯。


  「不過我們都不是來討論哲學的對吧?」史密斯說完,被丟進碟子裡的金屬叉發出清脆匡噹聲。「請嘗試替我說服我們共同的朋友,這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他傾身向前將雙手交扣放在桌上,直直看著我的眼睛,一改先前輕浮的態度。「我只要求暫停活動,直到我們完成安全系統就好──狐狸的事情不可能讓步。」他加重語氣強調道。「之後隨便他們,我也會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我們對國內恐怖分子的政策,是當作叛國賊處理的。」黃金獵犬傾身朝我更靠近了一些,繼續施壓。「而且我想,幫這麼一點小忙,是表示感謝的合理方式,對吧?」他緩緩將頭歪向右邊,同時露出犬齒的末梢問道。


  「我會轉達。」我覺得史密斯的提案根本沒有一丁點考慮的必要,但其他人仍然需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或許對弄清楚元老院到底是來幹嘛的很重要。


  而且,或許我不怕再少掉一隻眼睛,可是我也不介意繼續保留那一隻眼睛。


  「很好,談話這麼順利真是值得慶祝!」史密斯眉開眼笑,回復先前的坐姿還拍了下手。「啊,對了,我相信這是你的!」他掏出一張銀卡,貼在桌上滑向我。


  我能從卡面上的印信認出來,是那張船票……他居然還留著。


  「勞煩伯爵大人費心,但我想自己現在已經用不上了。」懷疑這是在提醒我他曾施予過的恩情,所以即使當初沒有承諾任何事情,也必須小心應對。


  「別這麼說,這是禮物,永遠都用得上。」黃金獵犬的招牌笑容加深了。「時光飛逝呢,一眨眼就要四年過去了,連劍術大賽都要舉辦第二屆囉。」


  「但我也沒辦法參加……」於海嘯般湧現的過往記憶之中載浮載沉,我近乎呢喃的低語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如前所提,禮物永遠都用得上。」史密斯這次連眼睛似乎都在微笑。「元老院發出的邀請函,是認信物不認人的,而且有效期限是永遠──也就是說,只要持有證明,不管過了多久,也不用是被邀請的對象,都能獲得邀請函中授予的資格──但我想這點你早就知道才對了,只是一點提醒。」他似乎話中有話的演出的確值得一些掌聲,不過我現在心思太混亂了沒空拍手。


  最後只能收下船票,以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收尾,無法做出更恰當的回應──我拋在身後的認同、執著、驕傲,所有的一切,對現在的我來說都只是過往回音。他什麼時候知道我拿了里奧的邀請函,又對於一切事件的始末知道多少,我都不在乎。


  「總之就這樣。」他對我揮揮手做出驅趕手勢。「麻煩你幫忙把情況向我們共同的朋友說清楚了。」


  「呃……就這樣?」我有點困惑的看看四周,發現我們位在一座布置宜人的花園中央。「所以我只是……信使?」


  「不然呢,你又沒有打算喝茶的意思,聊天技巧也爛到無以復加。」史密斯翻了個白眼,然後逕自起身拂袖而去。


  「維拉先生,這邊請。」麥可走到我身旁,做出彬彬有禮卻不容拒絕的手勢要我站起來。


  我瞥了眼他腰間的佩劍,決定不要冒險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先讓其他人知道我的狀況比較重要。


  所以我乖乖的讓麥可將我領出花園,穿過複雜的樹籬迷宮。直到高聳的金屬閘門在身後關上,對於四周高聳入雲的巨大杉木的讚嘆之情逐漸退去之後,才猛然想起來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我本來想要回頭敲門,可是那太蠢了,實在拉不下臉做這種事情。


  所以我朝著看起來森林最稀疏的方向走去,嘗試獲取更開闊的視野,以得到多點線索來判斷自身所處位置。


  走到一半時,我聽見樹林擾動的聲響。轉過頭確認狀況,只看到一匹有著黑色斑點的白狗朝我衝過來,將我擁入懷中──他抱得好緊。


  「我還在苦惱該怎麼聯絡你。」我笑出一聲,輕輕拍了愛德溫的背幾下。「我快不能呼吸了。」


  「喔,抱歉!」他連忙放開我後退一步,低下視線抓了抓耳朵。


  「史密斯給了一個提案,我想他很看重和元老院的交易。」即使我不認為有討論那個提案的必要,但分析所有細節能讓我們更了解事件全貌,進而提供行動籌碼。「不過我得先說,這個情況實在太異常了。我知道可能會面對的各種風險,但從來沒有想像過會被超自然力量拖行五公里──好在我很快就失去意識了。」我聳聳肩說道。


  「啊,這個嘛。」愛德溫尷尬的整理著沒必要整理的衣服,依然盯住地面。「誰都沒想到會遇上異能者,而且還是蓋拿那種等級的。」


  「異能者是什麼?」我歪著頭,對這個陌生的詞彙充滿困惑。


  「他們是行走於人間的神。」愛德溫眼神飄忽不定的說道。「不過世俗化的說法,就是超能力者。他們可以做到很多普通人難以想像的事情,讓世界的法則在他們的意志力下彎曲,但本質上而言依然和我們一樣。」


  「行走於人間的神本質要怎麼和我們一樣?」要不是我被從五公里外像個玩具似的抓出來,大概不太能理解這個「神」是什麼概念,但我想親身體會超自然現象真的是有很強說服力的經歷。


  「嗯,這個嘛……」愛德溫將右手壓在心臟上方。


  「呃……我們都是血肉之軀?」我大膽猜測。


  「概念上有點類似,雖然他們也能將身體強化到超過所謂的『血肉之軀』。」愛德溫攤了攤手說道。「這很難用言語解釋,但總之,他們也和我們一樣,被『我』的概念所限制。」


  「玄成這樣有講和沒講一樣,根本就克勞斯上身。」我沒好氣的說道,愛德溫用「跟你說過了吧」的表情回應我。「啊,對了。」先前斑點狗突然衝出來,害我差點忘記重要的事情。「這是麥可放到我身上的,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發現了。」我從口袋裡翻出個被鋁箔嚴嚴實實裹起來的小碟子,大概我拇指大小。「我應該要毀掉它嗎?」


  「你變敏銳很多欸,居然能注意到被放了蟲子。」愛德溫笑了聲接過去,將小碟子扔進一個黑色盒子裡蓋好。「而且那是口香糖的包裝嗎?」


  「我得即興發揮,手邊只剩那個,我的裝備都不知道掉哪去了。」我有點懊惱的說道。「另外,我想克勞斯的各種訓練幫助很大……」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屁股突然痛了起來,但我決定忽略絕對是幻覺的感受。「所以留著那東西不危險嗎,比如說讓我們的位置曝光之類的?」


  「當然,但那是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愛德溫給我一個神祕的微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能夠反過來利用,製造多餘的垃圾情報來混淆對方。」


  「喔,也是!」我都沒有想過還有這個可能。


  「走吧,阿拉密斯已經回收你的裝備了。」愛德溫轉身對我招手,我快步跟上。「確認安全之前,我們得徒步走好一段距離。」他側過頭給我一個狡獪的笑容。「希望你會喜歡林中漫步。」


  我聳聳肩表示不反對。於是我們就在巨大杉木林的下方穿行,度過了一個近乎像是郊遊的輕鬆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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