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來已經是中午。
放在窗台的盆栽悄無聲息地倒下,就這麼擅自枯萎掉。葉子上還殘留著昨天灌溉的水滴,仿佛是深夜中悄悄落淚的痕跡。我伸手將它輕輕擦掉。或許你在店裡能活得更好吧,對不起。
我拿起一旁的噴壺,往泥土噴灌,像是要挽回什麼似的。如果明天起床,你可以吐著舌頭對我說「騙你的~」,那該有多好。下午兩點,吃了個麵包,又開始渾身無力。
韋帕可以帶走一切,卻吹不走喉嚨裡的病菌。
雨勢一度增強,窗外依舊狂風暴雨。
我吃了止痛藥,躺在床上劃著相簿。各種話語卡在喉嚨深處,吞不掉,也咳不出來。情緒連同情感揉碎在一起,全部塞進了懸雍垂裡,令其腫脹得不像話。偶爾吞嚥口水的時候,還會感受到痛楚,就像時刻提醒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那般。
睡了一覺,天色暗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嘴巴被焦慮堵塞。時間一久,越難訴之以口,甚至連組織的能力也漸漸失去。
掙扎之時,韋帕已經悄然離開。
2025-07-21 0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