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剛過,天氣還在濕冷轉晴。
街邊的流浪貓一隻隻探出頭,從車底、樹叢、排水口爬出來,一邊甩水、一邊確認彼此都還活著。
但——有貓沒出現!
📎純屬虛構,創作素材用。那隻貓應該還在,只是等天再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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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光不是照下來的,是慢慢滲進來的,像從破窗裡飄進的一絲冷冷的濕。
水氣還在空中打轉,地面還是濕的,每一塊磚都像剛喝飽水的舌頭。賓士第一個滾出桶口,他沒站穩,整隻像脫線布偶摔在地上,四腳攤開,耳朵歪一邊。
「哇靠……我還活著欸。」他一邊發抖一邊舔前腿,毛被水打得打結,像掃把尾。「山花咧?」
胡渣沒出聲,只在一旁微微抬頭,鬍鬚往兩側張開嗅氣味。他的背毛壓得死平,顏色深了一整階,看起來像被熬過夜的布袋。
「她昨天……是躲在棚子那邊沒錯。」阿虎的聲音從瓦礫邊傳來,語調依舊平,步伐卻格外沉。他走路時,四肢踩得低低的,每一步都先伸爪再落地,像怕踩碎什麼東西。
賓士馬上跟上:「我跟你去!她一定只是躲起來啦,她最怕雨聲了,上次光是看到掃把倒地她就——」
兩貓踏進塌掉的棚子。濕布、鋁罐、舊拖鞋散滿地。
那裡只剩一張掉落的布、一撮明顯被壓過的腳印,還有——兩條狗的足跡,一深一淺。
阿虎蹲下,鼻子靠近布邊,聞了幾下。鬍鬚向外展開再收回,然後他轉身,一語不發。
「她沒被咬啦對吧?她不是那種會跟狗打起來的……對吧?」賓士的尾巴一直抽,原本上翹,此刻變成蜷起像問號。
胡渣此時才開口,一邊從廟角那側踱來,一邊低頭嗅著地面殘留的氣味。
「沒血味。氣味斷在水泥裂縫裡了,應該是嚇跑。」
阿虎沒有回話,只慢慢坐下來,後腳一蹲,開始舔自己前爪,動作規律得像什麼都沒發生。
但他的耳朵沒動,始終維持在一個朝外警戒的角度。
賓士不安地轉圈,嘴裡碎念沒停:「我早就說要把她拴起來了啦,她每次都這樣啊,每次一緊張就亂衝,我跟你講那次中元節也是我去撿的……」
沒貓接話,風已經不吹了,整條巷子變得像沒被世界點開。
胡渣尾巴掃過一小塊水窪,然後定住。他鼻子抽動了一下,耳朵慢慢往後收。接著他望向牆上。
壁虎貼在那兒,動也不動,像是某種早就知道這會發生的見證者。
「還是三隻而已。」胡渣低聲說。
太陽慢慢升起來,把每隻貓的影子拉得細細長長。
牠們又聚回香灰桶旁,但這次彼此的距離都更遠了點,像是多了一種無法碰觸的空白。
山花,沒有出現。
✍️ 阿虎說:不回來的不一定是走丟,有時只是太怕回來會看見自己不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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