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這世上沒有人願意走進我的地獄──除了妳
地牢第二夜，陰霾依舊。
蘇錦鸞睜眼醒來，肩膀覆滿冰霜。這裡的寒，不似天界的雪，也不是魔域的冰，而是一種穿透骨髓、彷彿被死亡親吻的寒涼。
她把昨夜繡好的驅寒符貼在牆上，勉強聚起微弱靈氣，熱了口手。鬼王仍在對面哀嚎咆哮，魂氣翻騰，煉獄毒霧將牆壁熏出血色。
蘇錦鸞無視，甚至還輕哼起小調來：「地獄地獄我不怕，煉火紅蓮當柴燒～」
「妳很吵。」低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她一愣，扭頭看見那道修長如墨影的身形站在牢門外，靜靜看著她，眼神深不見底。
「……魔王陛下您怎麼又來了？」她揚起眉，語氣半真半玩笑。
「這是我的地牢，我來看看自己餵進來的狗死了沒，不行？」
蘇錦鸞不怒反笑：「這條狗昨晚還繡了符，不但沒死，還差點把鬼王制住。」
她語氣有些得意，順手揮了揮自己繡的符紙，那裡隱隱泛著金色，靈氣純正。
厲無塵瞇起眼，沉默良久，低聲說：
「你這道符，不是人界符法……你學的是……東嶺老君派？」
她一怔。
「你看得出來？」
「本王曾殺過他一位弟子。那人的符氣，和你如出一轍。」
蘇錦鸞垂下眼睫，忽然道：「我……我前世應該是他門下吧。死前畫過最後一道平安符，還沒畫完就……穿越來了。」
厲無塵沒說話，似乎在思考。
半晌，他轉身離開，聲音仍帶著些冷淡：
「本王下令，地牢鬼氣降兩成，寒風封一夜……本王不養死人。」
蘇錦鸞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口忽然一熱。
這冰天雪地裡，他說的卻是：「我不想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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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地獄王‧厲無塵好感度 +5】
【備註：宿主已達成“與魔王進行第一段有溫度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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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子時，牢門竟被無聲推開。
一件黑色冥火袍被扔到她面前，沉沉蓋住她肩頭。
「……」
「穿著它，明晚上來，去見我。」
蘇錦鸞愣愣地抬頭，只見黑霧遠去，只留下一句話：
「別讓我後悔讓妳活第二晚。」
她低頭抱緊冥袍，明明還未暖身，卻覺得心口竟微微發燙。
她知道，這條攻略路線……開始有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