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渭水之畔,風捲殘雲。馬超一聲長嘯,策馬而出,金甲耀日,白馬如龍,眼神如炬,殺氣直逼曹營。他本是西涼名將之子,槍法勇猛無雙,今日起兵反曹,欲與天下爭鋒。曹操聞訊大驚,帳中問曰:「誰可敵馬超?」未及眾將回話,一聲鐵甲哐啷響起,只見許褚赤膊披鐵,虎步而出,沉聲道:「我去會他!」 許褚者,人稱虎痴,力大無窮,曾以單刀斬數敵,為曹操左右手第一猛將。今日,赤膊披重鐵甲,背負雙斧,宛若鐵塔一般立於陣前。馬超遙望,拍馬而笑:「此人不俗,今日正好痛快一戰!」 戰鼓響,雙方對陣,萬軍屏息。馬超一擲金槍,槍身如龍飛鳳舞,直刺許褚胸口。許褚雙斧一展,鐵光閃爍,斧刃翻舞,如銀月斬風,硬生生將馬超長槍震回。馬超翻身躍下,雙足踏地如虎,槍舞成圈,風聲呼嘯;許褚虎目圓睜,大喝一聲,雙斧如風車轉動,戰場之上,霎時間槍影斧光交錯,震得地動山搖。 第一十回合,馬超飛身躍起,一槍點向許褚肩頭,許褚身軀一旋,左斧擋槍,右斧順勢砸下,鋒芒逼人。馬超矮身滑步,橫槍如龍掃尾,許褚躍步後退,虎腰一晃,將近千斤的巨斧舞得如紙鳶輕靈。觀戰眾將皆驚呆,只覺這兩人似是天上降魔神將,凡人絕不能敵。 第二十回合,馬超一槍破風,穿雲裂石,直逼許褚咽喉,許褚卻是低吼一聲,頭盔竟被戰氣震落,露出一頭亂髮與滿面戰意,他不怒反笑:「來得好!」 第六十回合,馬超肩甲被斧刃劃開,金甲斷裂如開花,血隱約而見;第九十回合,許褚胸前鐵甲碎裂,露出一片紫紅鐵肌;第一百回合後,兩人皆氣喘如牛,衣甲破碎,卻依然挺立,雙目交視,誰也不願先退。 兩軍將士早已退避三舍,不敢近前。塵土飛揚,天地為之變色,日頭竟也被戰氣遮掩。戰至第二百回合,馬超收槍而立,微微一笑,道:「你斧頭沉重,非凡兵也。」 許褚亦喘著氣,咧嘴笑道:「你小子快得像條龍,打得我痛快!」 馬超將槍往地上一插,伸手握拳,許褚愣了一下,隨即露齒而笑,也伸拳相碰,鐵拳相撞,響聲震耳,似有金鳴之聲。 夕陽西下,兩人並肩站在血塵之中,不再廝殺,只餘英雄惺惺相惜之意。馬超策馬回陣,許褚提斧歸營,戰場上,留下的不是勝負,而是一段千古流傳的猛將對決。 後人記曰:「馬超戰許褚,酣戰兩百回,盔裂甲碎,無分高下,唯英雄惺惺相惜,鐵塔對金龍,天下英豪不過如是。」 ——英雄對英雄,才配這片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