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809
我和爸爸並肩坐在一個沒有椅子的地方,那是一間舊時代的日式木造房子,前沿有可以坐著的地方,時間是夜晚,(場景像是兒時記憶中的廣告,一個夏夜,孩子們以稚嫩卻歡樂的歌聲,合唱著:「星星在夜空閃亮,百花在地上開放...」但一個孩子卻單獨正在受半蹲之類的體罰。) -----我就這樣坐在房子前,和老爸聊天。
聊到他曾經做過一個超越時代的小作品,樣式是現代三折頁,內容想不起來,總之在當時並沒有類似的出版品,老爸是用手寫的,我母親和我學了多年的書法,但沒一起學的老爸,卻能寫了一手漂亮的正楷硬筆字,側、勒、努、趯、策、掠、啄、磔,毫不含糊。老爸向我解釋這些手寫內容的真正含義,原來用不同的理解方式去觀察,會看到作品內容,用了幾十年後才出現的歸納整理方式。
老爸用得意的口吻對我解釋說:「你看,這樣不就把他們都寫出來了?這方法很好吧?」然後自信地看了看我,準備接受兒子的佩服讚嘆,我從低頭沉思,抬頭望向老爸,突然說出:「我知道,可是,老爸,你已經不在了啊。」說完我便側身擁抱他,然後一邊放聲大哭,一邊說著:「爸爸,我好想你啊。」
「為什麼我那麼早就沒有爸爸,為什麼啊..」
「我好想見你一面啊。」
自從我意識到父親已離去,夢中的父親便不再說話,但我在夢中哭了一陣子後,才真正醒來,比平常的夢境崩壞返回時間來得長一些。
醒來打開手機,準備記錄下這個夢,看了看時間點:是8月8號到8月9號的凌晨,當年媽媽曾說:把拔不想讓父親節變成忌日,所以拖過去才走掉。無論老爸在科學上有沒有辦法這麽做,我是信了這浪漫的說法。
父親離開我的時間,正是8月8號到8月9號的凌晨;然而,我夢裡抱著他哭的時候,他已經回應了--------我哭著說的最後一個心願。
P.s在網路上搜尋我印象中的廣告歌詞,歌曲是1964年的「群星頌」,從網路上懷舊廣告中找了一陣子才發現,是民國81年的台視電視台廣告。也許是它播放了很多年,也許這就是我五歲前的記憶,三十幾年了,我竟然還有印象,只是把罰跪記成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