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灰燼中走來,灼熱的,逆寒的,是甚麼,燒去我一身繁華,火,灰,燼,遠方不見霾,灰中泥身我,一片灼光,原來,光,也是黑暗。
獨身向前行,何以為前?光太灼熱,我無從辨曉,何以為服之,燼乃灰也,當,一切燃燼,吾,依然故吾也,怎麼辦,怎麼做,才能夠,破光,行之。
或許,從未曾有凡者之人,思索過,光,一個指引之燈,有一天,卻是,黑暗的引。---------------------------------------
灼燃的胸膛,悶塞的空氣,火光點點,一片霧然,路,還在,但,卻,不辨東西南北,這是哪裡?是甚麼,匍匐在我的背,好濃重的威脅感,我想,這光,是刑。
一雙枯爪,皮,已被火給燃裂,裡面的爛肉,不見血色,那黑流之流,不似血,像是融化的腐肉,痾,原來,是鬼呀。
一片漆黑,只有灼燃的火光,點點隱爍,但,這熱度,這火光跳耀的姿,已然可辨,這可是熊熊烈火,否則,這雙枯爪,何以,如此,腐且焦靡?細瞧,那指甲,可是碎裂了。
藏污納垢的指甲,如此淨潔,甲縫裡,只見,焚燃過後的灰,未見其他汙泥汙垢,可見,這爛鬼阿爛鬼,相當,是個耗竭之鬼吧?從那爛皮,依稀可見,生前可是個富貴鬼,白皙白皙的,但這枯爪上,可是一個華貴之物都沒有著戴。
我,思索著這些,邊,借助著那隱燃的火點,餘眸,偷窺著在我背上睡著的那隻鬼,恩,男的,他娘的,哪來的好色鬼,竟敢匍匐在我背上,思索著,我便決定,拔刃,斬了祂。
透過火光映映的倒影,以及行走踏步的聲響,依稀可辨,清晰可辨,行走之路,乃,一攤淨水,如此神奇,非也為川之,唯乃,水也,隨著我的步伐,緩慢的,向前流。
好美的水,一片剔藍,且,仔細覺察,透著冰度,想必,是冰川之水吧?如此剔藍的水,上面映著點點火光,好似一盞一盞小燈籠,存在這水之境裡,那麼,我該向水源走,還是,順著這緩緩流川之寒,繼續走呢?
望著這剔藍水裡的我,恩,如此寒凍之水,卻撲滅不了這火,而那男鬼,身形高大異常,我怎麼知道的呢?透過,火光映在地面的倒影,但,要說是地面嗎?我不過行走爾爾,這水川,已淹滿整面地,水之鏡,不過如此。
沉睡的男鬼,清醒的我,寒凍的冰湖,水淹成這樣,說是湖也不為過,再加上,爍爍火光,有夠奇異的組合。
聽著身後男鬼的酣睡聲,祂那腐爛的雙腳,喔不,等等,這是我的揣測,仔細看,那腳,如玉般晰透,雙足著官靴,嘖嘖嘖,看起來,是完好無損的,細細瞧,這男鬼的足,異常有力,恩,那麼,為何匍匐在我背上呢?且,足完整,手腐爛,不合理。
水,繼續漫淹,我赤裸著雙足,感受著水川的流,確實,水源,就在我後方,然而,這水,雖淹的慢,流,卻越感湍急,可想而知,這方地,有多麼遼大。
怎麼做,吾,當,向洄走,或,順水川而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