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精彩提要
太行密道入口獵戶遭斷魂針滅口,沈瑤拒繞路執意闖關。憑母留兵書避毒箭機關,卻被黑衣衛封入口、布九轉回魂陣放瘴氣。鳳夜玄護主中劇毒,沈瑤逆轉陣盤破局,率隊沖出密道抵京城郊外。可西側樹叢突現灰衣人,斗笠歪斜、額汗涔涔,此人是柳氏眼線還是意外援手?

一、大軍開拔,術士疑影現蹤
邊關的夜色還裹著霜氣,軍營火把的光搖晃著,映得沈瑤銀甲上的青龍紋忽明忽暗。她指尖剛觸到劍鞘,就見一縷黑氣像小蛇般竄來,纏上旁邊小石頭凍得發紅的耳朵 ——
那是術士的追蹤氣!沈瑤反手揮開黑氣,青金氣息掃過時,小石頭「嘶」地吸了口冷氣,耳朵上的凍瘡還在滲血。
「少將軍,藥粉按方子配好了!驅瘴防蛇蟲的,我加了點薑粉,能暖身子!」小石頭捧著木匣,匣蓋縫裡漏出點藥香。他是邊關孤兒,父親三年前死在雁門關的沈家軍裡,袖口還縫著塊褪色的軍牌碎片。
沈瑤接過匣子,順手從馬鞍上解下厚氈裹在他身上:「密道裡潮得很,凍壞了可沒人替你扛糧袋」。
鳳夜玄搖著扇子走近,金色氣息掃去沈瑤鬢邊沾的枯草,目光落在營外:「丹通在教孤兒兵騎術呢,你看那個穿藍布衫的孩子,馬繩攥得指節發白,卻沒讓人扶一下」。
沈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個半大孩子咬著唇,腳在馬鐙上打顫,卻硬是挺直了背。
「少將軍!東北方二十裡發現三個黑衣術士!」張校尉策馬奔來,馬蹄揚起的塵土沾在他甲胄上,「探子說他們手裡拿著地圖,標的正是我們去密道的路!」
沈瑤拔劍出鞘,青金氣息在劍尖凝成小光球:「帶五十人去抓活口!問清楚他們怎麼知道密道的 —— 柳玉如不可能這麼快查到線索」!
張校尉領命而去,營裡的小兵們開始收拾行裝。有個老兵從糧袋裡摸出半塊乾硬的麥餅,塞給身邊的孩子:「路上吃,別餓暈了,到了京城就能見你娘了」。
沈瑤看著這一幕,心頭發暖,卻聽鳳夜玄低聲說:「鳳家當年建密道時,請過欽天監的人看風水,現在柳玉如控制了欽天監,恐怕連密道裡的機關位置都知道了」。
沈瑤捏緊藥粉匣,指節泛白 —— 若密道暴露,繞路就趕不上中秋前回京,太子和李尚書遲早會被柳玉如殺掉。
可她抬眼見小兵們個個攥緊兵器,眼神堅定,又定了心:「走!就算有埋伏,我們也闖得過」!
只是沒等多久,張校尉就匆匆回來,馬上馱著具術士屍體,臉色難看:「三個術士全服毒自盡了,只從身上搜到這張地圖」。
地圖上用紅筆圈著密道入口,旁邊寫著「七月十二伏殺」,墨跡還帶著濕氣,顯然是剛寫沒多久。
二、斷魂針現,埋伏露行跡
天剛濛濛亮,大軍抵達太行山腳時,山嵐裹著濕氣撲來,連呼吸都帶著涼意。張校尉指著雜草叢裡的藤蔓:「那就是密道入口,我們安排的線人本該在這接應,是三個當地獵戶,熟悉山裡的路」。
沈瑤下馬蹲身,指尖撫過草葉,青金氣息滲入土壤 —— 地下藏著股陰冷的黑氣,還夾著淡淡的血腥。
她伸手撥開藤蔓,眼前的景象讓眾人倒抽口冷氣:三具獵戶屍體橫躺在洞口,脖子上各有個細小的紅點,血跡早就乾了,結成暗褐色的痂。
「是斷魂針!」鳳夜玄皺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屍體的頸部,「這是柳玉如身邊術士常用的毒針,針上塗了邪藥,能瞬間封喉,還會吞掉人的氣息,屍體半天就會爛透」。
有個小兵看到屍體上掛著的平安符,突然紅了眼眶 —— 那平安符是用紅繩編的,和他娘給他編的一模一樣。「這三個獵戶…… 我認識」。
小兵低聲說,「上次我們在山腳買糧,他們還送了我們幾個野果,說是給守邊關的弟兄補補身子」。
沈瑤拍了拍小兵的肩,心裡也不好受:柳玉如為了截殺他們,連無辜的獵戶都不放過。
鳳夜玄從屍體頸間拔出根細小的銀針,銀針剛接觸他的金色氣息,就冒起黑煙,還散出股刺鼻的腐味:「針上的邪術很厲害,要是被紮中,連氣息都會被吞掉,連救都救不了」。
「不如繞路吧」?張校尉勸道,「密道裡肯定有埋伏,我們七千大軍擠在狹窄的密道裡,根本施展不開」。
沈瑤搖頭,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 —— 他似乎看見故鄉京城的城樓輪廓。「繞路要多走十天,趕不上中秋,太子和李尚書就沒救了」。
她舉劍指向密道,劍尖的青金氣息刺破晨霧,「進!柳玉如想困死我們,沒那麼容易」!
可她沒注意到,身後有個穿黑衣的士兵,悄悄摸了摸腰間 —— 那裡藏著個小小的銅鈴,鈴上刻著欽天監的暗號,隨著他的動作,鈴鐺輕輕晃動,發出幾乎聽不見的響聲。
三、機關重重,密留兵書解危機
鳳夜玄點燃火摺子,火光在狹窄的密道裡搖晃,映得石壁上的影子東倒西歪。沈瑤走在最前面,手裡攥著母親遺留的兵書,書頁邊緣都被翻得捲了角。
剛走沒幾步,就聞到股刺鼻的腐臭味,地上躺著幾具黑衣衛的屍體,身上插著的毒箭還在冒黑煙。
「這是祖父當年建密道時佈的機關」,沈瑤蹲下身,指著石壁上的暗格,「這些暗格裡藏著毒箭,只要碰到機關,就會射出來。
當年祖父說,這是為了防著有人闖密道造反。」她翻開兵書,找到記載機關的那一頁,上面還留著母親的筆跡:「左三右四,生機自現 —— 按這個步數走,能避開機關」。
「少將軍小心」!身後突然傳來喊聲,一個小兵沒注意,踩中了地上的石板,石壁上的暗格瞬間彈開,幾支毒箭射了出來!
張校尉反應極快,舉起盾牌擋住,毒箭撞在盾上,滋滋作響,留下一道道紅色的腐蝕痕跡。
那小兵嚇得臉色發白,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沈瑤伸手扶他:「沒事吧?以後跟緊隊伍,別亂走」。小兵點頭,手還在發抖,卻緊緊攥著手裡的短刀:「少將軍放心,我不會拖後腿的」!
鳳夜玄走在沈瑤身邊,金色氣息掃過四周,警惕地說:「前面的黑氣越來越濃,恐怕有大股黑衣衛在埋伏」。
沈瑤點頭,翻著兵書繼續往前走:「母親說,密道深處有個暗門,能通到京城郊外的白雲觀,我們只要找到暗門,就能繞開埋伏」。
可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轟隆」一聲 —— 密道入口被石頭封死了!
「退路被封了」!在路壓陣的丹通大聲警告,他手裡的大手握得更緊。沈瑤卻沒慌,指著兵書上的一幅圖:「別急,祖父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他在密道裡留了另一條出路,就在前面的轉角處」。
可剛走到轉角,就聽見前面傳來喊殺聲 —— 黑衣衛的刀光在火光裡閃動,越來越近,士兵們個個緊握兵器,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四、密道激鬥,九轉回魂陣法奪命
「沈瑤!你以為能逃得掉」?黑衣衛指揮使的聲音在密道裡回蕩,他手裡的刀塗著綠色的毒,刀鋒劃過石壁,留下一道黑痕。
數百名黑衣衛衝了上來,刀光劍影間,沈瑤揮劍迎戰,青金氣息與黑衣衛的灰黑氣息撞在一起,震得密道石屑紛紛落下。
有個黑衣衛趁沈瑤不注意,從背後襲來,刀鋒直刺她的後心!「小心」!鳳夜玄飛身撲來,用短刀擋住,自己的胳膊卻被黑衣衛的刀劃出一道口子,綠色的毒液瞬間滲進傷口,黑氣纏著傷口往上爬。
沈瑤反手揮劍,刺穿那個黑衣衛的胸膛,趕緊扶住鳳夜玄:「你怎麼這麼傻」!
「不傻怎麼護著你」?鳳夜玄笑了笑,金色氣息緩緩壓住傷口的黑氣,「別分心,先解決這些人」。沈瑤點頭,轉身又衝了上去,劍尖掃過,幾個黑衣衛應聲倒地。
可就在此時,密道裡突然彌漫開濃濃的瘴氣,聞起來又腥又臭,有個小兵吸入一口,就暈倒在地,臉色迅速變黑。
「是九轉回魂陣」!鳳夜玄大喊,金色氣息撐出護罩,擋住瘴氣,「柳玉如用邪術引了瘴氣進來,這瘴氣會吞掉我們的氣息,撐不了半個時辰」!
沈瑤閉眼辨氣,感覺到東側石壁後有團活躍的黑氣,還伴著規律的脈動 —— 那是陣眼!「丹通、張校尉,你們帶人擋住黑衣衛!我和鳳夜玄去破陣」!
沈瑤拉著鳳夜玄,沖向東側石壁,可剛跑兩步,石壁突然裂開,無數黑絲竄了出來,像毒蛇般纏向他們的腳踝!「是惑心絲!纏上就會被控制」!
鳳夜玄揮刀斬斷黑絲,可黑絲越來越多,有幾根纏上了沈瑤的手腕,她瞬間感覺到頭暈目眩,眼前出現了母親的幻影,讓她放下劍。
「別被迷惑」!鳳夜玄大喊,金色氣息注入沈瑤體內,她瞬間清醒,揮劍斬斷手腕上的黑絲。
黑衣衛指揮使見他們要破陣,隨即一個墊步飛身,大喊一聲雙刀持刀,殺氣滔天的從天而降砍了過來。
只見沈瑤與鳳夜玄對看一眼後,鳳夜玄沈身用短刀跟銀扇硬碰硬的擋下這殺招,沈瑤蹲了下來,身形一閃,手中劍氣揮動,指揮使身上就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黑衣衛指揮使身上血如泉湧噴出,卻突然狂笑起來:「你們就算破了陣,也早就被瘴氣纏身,遲早蝕骨而亡」!
隨即口吐黑血,竟咬碎了牙間的毒囊,屍體倒地時,石壁後的黑氣更濃了 —— 陣眼裡的術士,正在加強陣法!

五、逆轉破陣,軍隊湧生機
沈瑤趕忙揮劍劈向石壁,青金氣息爆發,石壁轟然倒塌,露出裡面的暗室。暗室中央立著個銅制轉盤,九個術士圍著轉盤念咒,黑氣全往轉盤裡灌,瘴氣就是從這裡散出去的。
「柳玉如根本不懂真陣法」!沈瑤冷笑,轉盤上的卦象順序是「坤、乾、坎、離」,與她的帝王氣運轉方向完全相反 —— 這是個假陣,只要逆轉轉盤,就能破掉!
鳳夜玄揮刀衝向術士,金色氣息掃過,術士們紛紛倒地,有個術士想逃跑,被沈瑤劍尖刺穿後心。
沈瑤衝到轉盤前,雙手按住轉盤,青金氣息源源不斷地注入,轉盤開始逆轉,黑氣與青金氣撞在一起,冒起陣陣白煙。
轉盤轉到第三圈時,突然「轟」的一聲炸裂,瘴氣像潮水般退去,密道裡的士兵們慢慢醒來,臉色也恢復了血色。
「少將軍!破陣了」!小石頭衝進暗室,興奮得蹦跳,手裡還攥著個剛從地上撿的野果,「你看,這是從術士身上掉的,還沒壞,你吃點補補力氣」。
沈瑤笑著搖頭,讓他自己吃,轉身卻見鳳夜玄晃了晃,金色氣息黯淡得快看不見了,手還在微微發抖。
「你耗損太大了」。沈瑤扶住他,青金氣息緩緩注入他體內,「先休息一會,剩下的黑衣衛讓丹通他們解決」。鳳夜玄搖頭,攥緊她的手:「不用,快出去吧,遲了怕有變故」。
沈瑤沒辦法,只能扶著他往外走,剛出暗室,就見丹通帶著騎兵衝垮了黑衣衛的陣型,青綠氣與紅氣纏在一起,壓得灰黑氣息喘不過氣。
「少將軍!你們無恙」!丹通揮刀又砍倒三個黑衣衛,馬上的紅色戰旗飄得飛揚。
士兵們見瘴氣退了,陣也破了,個個興奮得大喊,有個老兵還唱起了邊關的戰歌,其他小兵也跟著合唱,歌聲在密道裡回蕩,充滿了生機。
沈瑤看著這一幕,心頭暖暖的 —— 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
六、終出密道,突有謎樣人物現
七千大軍終於衝出密道時,晨霧已經散了大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落在眾人身上,暖洋洋的。
沈瑤抬眼望去,前方就是京城郊外的白雲觀,觀裡的鐘樓在陽光下閃著光 —— 離中秋還有十多天,他們終於趕上了!
「大家先休整一會,吃點乾糧,喝口水,傍晚我們再進城」!沈瑤下令,士兵們紛紛放下兵器,從糧袋裡掏出乾糧飲水。
可就在此時,西側樹叢裡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著跟術士追魂鈴一樣「叮叮噹噹」的脆響 —眾人立刻「硄!硄!」拔刀警戒,小石頭攥著短刀,腳往後退了退,卻還是挺直了背:「誰在那裡?出來」!
只見一個穿淺灰短衣的年輕小夥飛奔而至——斗笠歪到腦後,露出張圓乎乎的臉,額頭的汗把劉海浸得貼在皮膚上,跑起來臉頰通紅,像熟透的蓮霧。
事出突然,此人是敵?是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