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1. 此篇為湯姆瑞斗ｘ伊芙琳赫特(自創角)
2. 服用tag #虐文 #悲劇向 #BG #黑暗向 #有性犯罪表示 #湯姆肉體不潔 #有部分篇章是R18 #OOC創作3. 每週兩更(二、五)
4. 此篇為三部曲，小說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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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沿著拱頂滑下，靜靜灑進教室。
今日，教授在課程的開端開了一道辯論題，如何創造【秩序】。
湯姆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早腦海想好要怎麼說服所有人，讓恐懼變成一種規律的秩序。
而他也知道，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他會創造恐懼，成為新的秩序。
他環視教室後坐下，發現伊芙琳·赫特換了位置。
她從角落移到窗邊，陽光落在她的側臉上。她沒回應他的目光，只低頭寫字，像一面覆著薄霧的鏡，在晨光下靜靜地反光。
教授請同學討論：「怎麼讓混亂停止？」
大家的答案都差不多：用規矩、懲罰、屏障。
湯姆靜靜等待著，他習慣等大家唇舌之爭後，作為壓軸再開口，那使人印象更加深刻，讓人輕易在腦中記下湯姆·瑞斗這個名。
等到眾人停下辯論，他終於站起來，語氣冷靜清楚。
「秩序就像咒語，需要正確的結構。我們需要的是讓恐懼主導秩序，替恐懼命名，讓人知道該害怕誰，也知道該依附誰。」
「當恐懼存在，秩序自然就會回來。」
教室裡安靜了一會兒，幾個史萊哲林點頭，別的學院則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認同。
聞後，教授只是默默點頭，沒有讚許也沒有否定，他讓他坐下，接著點了窗邊正低著頭，看似沒有在這場辯論之中的人。
「赫特，參與大家的討論吧。妳認為瑞斗說得如何？」
伊芙琳沒有站起來，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聲音卻很清楚，「恐懼能讓人安靜，卻不會創造秩序。真正的秩序不是誰喊得最大聲，而是讓底下的人知道『為什麼要守秩序』。」
「製造恐懼雖可以讓人安靜，卻無法讓人信服。」她抬頭，看向他，「那些選擇安靜的人，只會在暗地計算逃跑的時機。」
整間教室都靜了下來，湯姆沒有笑，他覺得自己又被她看透，而那感覺冷得像刀。
教授讓他們繼續，湯姆則提問：「危機來臨時，妳要等大家全都理解『為什麼要守秩序』後才行動？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有效率的作為。」
「他人理解的速度，來自平日的互相了解與尊重。你若講求效率，那就該從平常做起，而不是用恐懼在短時間逼人就範。」她平穩地回答。
「如果一個社會單靠恐懼運作，當掌權者倒下時，街上會出現名為『報復』的反抗。」
報復兩字讓湯姆沉默。
他冷冷地笑著，因為在他的字典中不存在報復兩字，他不會允許任何的報復，因為在報復發生之前，他會把對方先行擊倒，不給對方任何報復的機會。
他的笑容從臉上褪去，「那妳的秩序呢？」
「把權力拆解。」她說，「訂下規則，讓規則清楚、能討論，每個人都能參與。」
他一愣，正想開口反駁，教授卻比他更快停止了這場激烈的辯論，似乎在阻止更激烈的言論脫口而出。
「很好，看來大家對秩序都有不一樣的見解，謝謝赫特同學的分享。」辯論告一個段落，教授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抄寫筆記的沙沙聲，迴盪在教室中。
湯姆寫著，餘光卻落在她身上——
她的桌面有一圈淡淡的墨暈，像墨水滲開後又手指按壓過後的痕跡。
他發現，她並不是沒有情緒，只是藏得很深。
而他被那個看不透的情緒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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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湖像一面沉默的鏡，水面只剩倒影以及月色。
湯姆沿著石階下來，不確定自己在等誰。
也許是她，也許不是。
也或許是，可以聽見自己思緒的那份安靜。
只是恰好，她出現了在自己面前。
伊芙琳的懷裡夾著筆記本及羽毛筆，停在他身後兩階，沒有問候。湖光照映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忽明忽暗。
「妳對破心術有興趣？」他試探。
「為什麼這樣說？」「妳看人的方式，像是在聽他們腦袋裡的聲音。」「我只是觀察。」「觀察和閱讀，差別不大。」「差別很大。」她的聲音像呢喃，「閱讀會過度理解。」
湯姆微笑，「那妳怕理解？」
「怕看見太多。」
他怔了怔，那句話沒有警告，卻像一面鏡子。
他感覺，她不是在回答，而是在描摹他的輪廓。
「那妳在我身上看見什麼？」
「一個想證明自己是對的人。」
那笑意在他臉上停頓，夜風拂過湖面，兩人的影子微微晃動。
湯姆看著她的側臉，那種平靜讓他想靠近，又本能地想退後。
「赫特，我觀察過妳。妳不和別人往來的原因是為什麼？怕被人傷害？還是怕看得太多傷害別人？」她垂著頭，眼眸被湖光照耀的一閃一閃，「看太多很危險，會傷了自己，也會傷了別人，還會讓人誤以為，可以拯救的了別人。」
「那妳怎麼看我？」
「你很會收集聲音，把它們編成你想要的旋律。只是那些聲音，有時並不那麼正確。」
湯姆笑了一下：「妳是想給我忠告，讓我有良心？」
「不，有沒有良心我沒辦法介入。」她抬頭，眼神依舊平靜，「我只是觀察，陳述，沒有然後。」
她說完，便低下頭，把筆重新放回筆記本的頁間，一陣風從湖面掠過，帶起細微的波紋，月光在水裡波瀾，像被撕開的咒語。
湯姆沉默地看著她，像在等什麼回應，但她沒有再抬頭——
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竟渴望她多說一句。
他忽然笑了，那笑意淡得近乎自嘲。
「妳總是這樣嗎？觀察、陳述、然後離開？」她輕聲道，「我只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什麼時候不該抱有期待。」
她收好筆記本，轉身離開，霧從湖面升起，將她的身影慢慢吞沒。
湯姆沒有追上去，他站在原地，看著水面恢復平靜，
心裡卻有一道波紋還沒散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