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019|你什麼都沒說,我卻什麼都懂了
愛有很多種表達方式。
有時是言語,有時是擁抱,有時是激烈的親吻與交纏。但那一晚,我才真正明白,最深的愛,是他在我情緒翻湧的時候,什麼都不問,只是靜靜摟緊我。
他不需要知道我在想什麼、怕什麼、為什麼忽然沉默。
他只需要用行動告訴我:「妳有情緒沒關係,我在。」
這句話不是承諾,也不是安慰。
它是一種陪伴,是一種無聲的保證。
我們走得再遠,跨越再多城市,擁有過再多激情與親密,
最讓我難以遺忘的,
是那個什麼都沒發生的夜——他摟緊我、貼近我、讓我知道,
哪怕什麼都不說,我也不會是孤單一人。
【幸福,有時候是還沒出發,就已經發生了。】
有些承諾不是用說的,是他默默長大的樣子。當他說:「我們去過節吧。」我知道,這份愛,早已走得比我預期的更遠了。
那一年,是我們住在一起的第二年。某個平凡的日子,距離我生日還有半年,L忽然對我說:「年底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日本吧。這次去東京,過聖誕節,也過你的生日。」
我愣了一下,心裡卻暖得不可思議。雖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但我從未主動過問他的薪水或財務安排。不是因為疏忽,而是莫名地相信他——相信他的自律,相信他對未來的規劃與誠意。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他變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剛出社會、會為了帶我吃王品卻得在愛情與麵包間掙扎的小傻瓜。那個差點因為現實退卻、差點放棄愛情的人,現在正帶著我,一步步走向更遠更深的生活。
跟上次去大阪一樣,他把除了日期之外的所有決定權都交給我。他說:「你的規劃能力比我好太多了。」於是這一次的旅行,也變成我全權負責的任務——訂機票、找飯店、安排交通接駁……我甚至做成了一本小小的旅遊計畫書。加上照片,也許就變成一本回憶錄了。
我選了一家位在晴空塔附近的小飯店。精緻、安靜,價格也漂亮——畢竟我們還不是那種可以毫不猶豫花錢的人,只能在有限預算裡,盡可能讓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
東京的飯店房間向來不大,聽朋友說過,有的甚至要把行李箱放進浴室才有空間。但我們還是一如既往地幸運,那間房間雖然不大,卻意外地舒適,溫暖,也足夠讓我們彼此貼近。
【他說沒人說過他可愛,可他練習合照姿勢的樣子,跟挑行李吊牌時專注的眼神,卻讓我一次又一次地,愛上這個像男孩的大人。】
越是接近出發的日期,我們對行程中的一些小細節,也開始有了雀躍的規劃。
他說這次想帶腳架,想要拍下我們更多的合照,留下更多的回憶。有時候他還會上網查拍照的技巧,然後拉著我練習一些他想拍的姿勢。我覺得他真的很可愛,像極了那種內心住著小男孩的射手座。但他卻說,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可愛。
為了這次旅行,他做了很多準備。他記得上次旅行的經驗,這次不再讓我一個人準備所有的東西。行李箱上,他去找了很多成對的情侶小物,像是束帶、行李名牌、護照套,全都挑得很用心,也很有默契地是「我們兩個」一起用的。
我不知道他是為了逗我開心,還是他本來就這麼可愛,只是平常沒有表現出來。那個時候的他,跟我認識的他,有點不一樣,反差有點大。他的那些舉動,那些笑容,那些突然蹦出的靈感,都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大男孩。
在東京的街頭漫步,真的有很濃厚的聖誕氣氛。不需要特別去什麼景點,只是在東京車站附近的巷弄街道走著,空氣裡就都是節日的浪漫。
我們牽著手、走著、笑著,連平常台灣早已習慣的擁抱和牽手,在這樣的氛圍裡都變得不一樣了——更甜、更深、更黏。彷彿只要一個眼神,我就忍不住想吻上他的唇。
他還是會害羞,但還是會輕輕地回應我。
我們住的飯店,出門抬頭就能看見晴空塔,每一天醒來、每一夜睡前,都是那麼浪漫。那一趟旅程裡,每一刻都像是戀愛電影的片段,就連迪士尼的煙火,也成了我這輩子最難忘的回憶之一。
看著煙火時,他從我背後輕輕抱住我,頭靠在我耳邊。
他問我:「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搭最後一班火車從台南衝去高雄找你?你那天抱著我哭,問我可不可以帶你走……」
我點點頭,那段回憶刺進心裡,是酸的。
他輕聲說:「妳知道嗎,那天我沒說出口的是——只要妳願意,妳想去哪裡,我都帶妳去。」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等我聽見心裡的聲音。
然後他說——
「現在我可以說了,因為我做得到。只要妳願意,有妳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回到飯店時,東京的夜靜得出奇。城市的燈光像柔軟的薄紗包覆著我們,空氣中還殘留著煙火的甜味,而我知道——那晚,才剛開始。
L 一進門便反鎖了門,轉身時,那雙眼早已不是在街上牽我手、溫順又安靜的戀人眼神。他走近時,我的背就已經貼上牆,像是預知他的靠近是某種必然。他先是低頭吻我,唇舌灼熱、堅定,像要從我口中偷走呼吸。他一手撫過我頸側,手掌隨著肩線滑進我衣服裡,貼著我的背脊一路往下。
我主動拉起他的大衣,他也迅速將我按進懷裡,身體貼合得緊密,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已經勃起,頂在我腹部,隔著薄薄的布料,滾燙得近乎無禮。
我們幾乎是用雙腳踢著退回床邊,他坐下,我則跨坐在他腿上,接吻變得更加粗野。他的手不再溫和地撫摸,而是毫不客氣地撩起我的衣擺,掌心從我的下腹一路探入內褲,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前,他的指尖已經滑進我早已濕潤的小花園。
他用指節描繪著我的敏感區,每一下都像是蓄意的折磨。當他找到我最敏感的點,開始一圈一圈輕揉時,我整個人都顫了一下,腿根緊扣著他,喘息越來越急促。他伸手拿出旅行前偷偷準備的玩具——那是他第一次想要把「更深的刺激」加入我們的夜。他說他想看我因為被挑逗得無法自持的模樣,想看我哭著說不要卻又不停顫抖。
玩具的震動從微弱到強烈,每一段強度都像在撬開我的理智。我癱在他懷裡,雙手緊抓著他肩膀,乳頭早已因他不間斷的揉搓而挺立發紅。他低頭咬了咬那顆微顫的尖端,我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他邊含著我,邊低聲說:「妳好性感……我怎麼會這麼愛妳?」
我再也忍不住,拉他起身,把他壓倒在床上。輪到我主動解開他皮帶,將他整個釋放出來時,他已經硬得讓我吞嚥口水。我騎上去,緩緩將他納入身體,感覺到他一點一點撐開我、填滿我。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被愛的力道捲入了漩渦,無法自拔。
他抱著我,讓我騎乘、搖動,每一下都深入到最深處。他用力握著我的腰,把我推得更緊更深。我的呻吟聲一波波疊上去,幾乎沒有停歇。
第一次高潮來得太快,像浪潮打在身體最脆弱的堤防上,我失聲顫抖著伏在他胸前。他卻沒有停下,將我翻過身,從後方再一次進入我。這個角度讓他能進得更深,他抓著我胸前那對柔軟,不斷揉捏、刺激,一邊低聲說:「再給我一次,好嗎?」
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幾乎哭著抓住床單,而他終於在最後一次衝刺時,深深埋進我體內,在我最深處釋放。
他沒有立刻退出,就那樣壓在我背後,伏在我耳邊說:「我可以嗎?這樣夠不夠讓妳知道,我有多愛妳?」
我轉頭親了他,笑著說:「你一直都可以。」
但那一夜還沒完。當我撐著身體進了浴室,打算洗淨那些濃烈的愛意時,他卻從後面抱住我,一起進了浴室。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好像還可以再來一次。」
回台灣的前一個晚上,也是我們留在日本的最後一天。
這一天的行程,我沒有排得很滿,甚至刻意讓這個夜晚留白——一方面,是希望我們能在緊湊的旅程後好好休息;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某些臨時的念頭,預留出可以任性與自在的空間。
那晚,我們很有默契,都不想奔波,只想輕鬆地,在異國他鄉的夜裡,看一點更貼近生活的樣子。
洗完澡後,我們沒有目的地地走出飯店,漫步在附近不知名的小巷弄中,牽著彼此的手,感受著彼此掌心的溫度。那種感覺真的很浪漫——尤其在冬夜的冷風裡,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彼此可以依靠。
後來,我們一起到飯店頂樓的空中花園,站在那裡看晴空塔更靠近我們的樣子。那一晚,我們誰也沒說話,就只是靠在一起,看著高聳入雲的塔與頭上的夜色。
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的腦海閃過這幾天的種種:街頭的聖誕燈飾、煙火下的耳語、昨夜那段極盡縱情的情慾。
原本應該是心安的時刻,卻忽然讓我覺得不安——因為這段關係,好像已經比我預期的更深,更遠了。我沒有對他說出口,但我心裡知道,我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他好像察覺到我的異樣,卻什麼都沒問,只是輕輕摸了摸我的頭,摟我更緊了一些。
他低聲說了一句:「沒事,我都在。」
就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像把我所有未說出口的情緒輕輕收進懷裡。
這就是他——不逼問,不干涉,只用沉默、用陪伴,包容著我所有的敏感和脆弱。
【在東京的每一個擁抱與親吻之間,我都在偷偷許願:願這樣的日常,可以成為一生的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