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他們溺在沙發上,突然有人按鈴。 一打開門,是阿勳跟小凱, 「噢!上天保佑你沒死.....」阿勳。 「你靠杯噢沒死不回訊息媽的雞...」小凱。 兩人同時話講到一半看見屋裡的蜜,一臉震驚..或者是說驚恐,話到嘴邊猛然打住。他們都知道蜜是對門鄰居的妻子,但還不知道蜜的丈夫已經過世。 阿勳的「死」字卡在喉嚨,尾音直接升八度,變成一聲怪叫。 小凱的外賣袋「啪」一聲掉地 兩人臉色同步刷白,像被按下暫停鍵。 蜜對他們微笑點頭,甚至懷著一絲欣賞與敬意——因為他們是覓選擇的好友。 「……蜜、蜜姐?」 阿勳先回神, 聲音卻拔高到破音,「妳、妳怎麼在這?」 小凱視線從蜜的亂髮掃到覓的T恤領口(那裡還留著一小塊被蜜咬出的紅痕),再掃到沙發上凌亂的毯子,瞬間拼湊出八百字狗血劇情。 「等等等等!」 他猛地抬手做T字手勢,語速快得像連珠炮,「覓你這混蛋……她老公呢?!」 後來他們才知道蜜的老公已經去世。 他們坐下來一起吃東西,蜜回自己住處拿大瓶可樂給大家喝,此刻屋內只剩下3人。 「靠,覓,你認真的?」 阿勳 他壓低嗓門,卻藏不住震驚,「她老公才走多久?」 小凱在一旁看著覓。 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她需要人。」 阿勳眉頭擰成川字 「需要人不是這樣吧?你萬一變成……」 他話沒說完,被小凱一肘子頂住肋骨。 阿勳愣住 「……我只是怕你栽進去。」 覓終於抬眼 「我已經在裡面了。」 小凱始終沉默,聽完後只是點了點頭。 --- 兩人在一起3個月,他們決定一起見覓的父母,覓的母親非常不歡迎蜜,兩人獨處時覓的母親言語間尖酸刻薄。 這天,兩人各自在自己住處。 「結束吧 我們該結束了」 蜜 螢幕的光照在他臉上, 像一道冷白的刀。 拇指懸在鍵盤上, 指節泛白。 他媽的話像根刺,扎進她耳裡,卻反過來戳穿他。
「寡婦」「過渡」「利用」每一個字都對,卻又錯得離譜。
他想衝進去,把她壓在牆上,用舌頭堵住她所有「結束」。
但他知道,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被需要」。
蜜的訊息:「你的母親不喜歡我,就什麼都沒有必要再談了。
但我們還能做朋友,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也還是可以上床,如果你要的話,但我們不會是伴侶了。
請你理解一個母親,我想你我都明白,是個父母會怎麼看這件事,會擔心什麼,我確實是需要你,才接近你的。
趁現在我們在一起還不算久,不會很痛的時候,我希望不管事情如何,都是和平的。
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生命中能遇見你真好。」
覓看著手機裡的訊息,心口像被重錘擊中,卻又不願碎裂。
她說「我們不能是伴侶了」,語氣平和,帶著理智與溫柔,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輕輕割開他的胸口。
眼神緊盯著窗外微弱的天光,腦海裡重播這三個月的每一刻——
她在他懷裡崩潰的哭喊,她無力倒在他胸前的模樣,還有她每一次笑、每一次的脆弱
他的手指輕抹屏幕上的訊息,又像輕撫她的背——那份深情、那份敬意、那份愛意全部疊在一起。
覓的內心:
「
妳對我來說,不只是朋友……妳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妳對我太重要了,我無法放手。
妳說生命中能遇見我真好,那麼對我來說,這三個月的每一刻,妳也讓我明白——我再也不能沒有妳。
」
他深沉、克制、愛得像潮水卻不輕易外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