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子」與「白痴」象徵著對真誠情感與不被世俗定義的追尋,自成團以來正式走入第十年的傻子與白痴,堅持在每一個現場將聲光結合地非常細緻,引領群眾慢慢掉入樂音裡面的情緒漩渦裡。
於 2024 年榮獲金曲最佳演唱錄音專輯獎後,今年推出全新 EP《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透過標誌性的搖滾樂編制與合成器聲響,將虛無主義詩意提問融合在四首歌曲當中。《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回到不停「提問」的歌詞哲學裡,不試圖提供解脫的捷徑,而是層層營造出專屬於傻白的旅程配樂,四首歌曲猶如一系列細膩的心理快照,從日常的重複與未知、面對喧囂的自我懷疑,到宏大敘事與個人日常的拉扯,最終選擇回歸十年前出發時的永恆提問。他們相信,正是在這些無解的時刻,才更能觸摸到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情感連結。

「你要相信,我願意讓你安心,所以才避開了任何聰明的回答。在這四首歌裡,你只會找到一些不太聰明的、我們稱之為音樂的東西。」—— 傻子與白痴
全新 EP《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的誕生,是主唱維澤對玩樂團十年的觀察與總結,許多人事物早已與當初很不一樣,而這份變化,正是創作的起點。鼓手維均補充,原本只打算以單曲作為創作目標,但在前作《姿態》後,團員們想以更輕巧的方式創作並面對音樂,結果幾首創作放在一起後反而意外地連貫起來,描述了近三十歲的迷惘。
相較於《姿態》的鮮明與堅定,這次選擇回頭去擁抱迷惘與提問,維均認為,「人的行為總是一個 sin 波反復橫跳的,姿態的厚重與冷酷會造就這次嘗試的輕巧與人文感。」對團員來說,快三十歲時的焦慮反應在創作上出乎預料地多,但這也並非消極的後退,而是一種誠實的回望,在這樣一個十年的時間點,回頭看看自己是否符合當時的期待,經歷這麼多事情後的迷惘,反而很令他們感動、也很有生命力。

為什麼「沒有答案」是現在最想傳達的訊息?
團員們認為,《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並不是找不到答案,而是意識到「沒有答案」本身就是一種答案。提問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對「沒有答案」這種狀態,強而有力的一個回答,這份「沒有答案」允許呼吸、允許裂縫、允許光從縫隙裡透進來,吉他手光良將此比喻為:「像薛西弗斯推石頭時突然停下抬頭看天,那一瞬的停頓比抵達山頂更接近永恆」,不斷地感到好奇和探尋,是傻白想傳達的生活態度。

先行曲〈一半〉被團員們視為整張 EP、同時也是他們現在生活中的核心狀態,貝斯手邦邦說,它代表的不是高光,也不是最低潮,而是那種尷尬又真實的中間。「這份一半的狀態是清醒而非混沌的,讓人會慢慢發現其實生活就是這樣,永遠不會完美無瑕,也永遠都會令人厭煩,然而,總有人願意不斷地懷抱期待和嘗試改變。」維澤想要捕捉的就是這種情緒,雖然仍在提問,卻是堅定有力的、開闊的、想清楚了的感覺。
EP 同名曲〈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邀請 163braces 合作,邦邦認為 163braces 清澈、乾淨透亮的聲音,能夠與維澤較溫柔脆弱的聲音呈現鮮明對比,因此希望 163braces 成為光明的那一塊,兩個人聲音放在一起,有種一邊在墜落、一邊在托著你的對比感,像是在這首歌所敘述的混沌狀態中,兩種不同人格在面對問題時所展現出不同的內心樣貌。

而歌名有趣的〈時代和啤酒〉,團員解釋「時代」和「啤酒」的關係是,當我們發現宏大敘事仍無法解決問題時,才會轉向更醉醺醺、情緒化的表達,不過瑣碎的日常從來都離不開時代的背景,它只是把我們無力改變的宏大敘事,切割成易於入口的碎塊,歌詞「我比啤酒清醒/卻比這個時代更醉醺醺」的解讀,正是他們探討這失衡天秤主題之間的拉扯。
〈越過房頂〉則是維澤寫給過世親人的作品,他體悟到,一直凝視遠方的話,會忘記看看與自己同行的人,但兩者都是不可多得的風景,然而自己最想要的,不過是身邊的人都幸福快樂;他也分享,這首歌是以同步錄音完成,希望這首歌就是想要唱下一句的時候,就直接唱出來。光良形容,「〈越過房頂〉像是忽然垂直起飛的無人機視角,將一切拉遠變成上帝視角。」作為末曲,四首歌串起來聽,像是一趟「由外而內」的旅程,即便返回原點,也能將一切看得更透徹一點,整張作品的曲序考量也正是希望藉由外物觀察,延展到自省的過程。

這張 EP 動用了多位頂尖製作人,由金牌製作人陳君豪監製,聯手陸希文、Jade 嘟嘟、鍾濰宇、阿力普多位優秀的音樂夥伴,在傻白標誌性的詩意筆觸上注入更細膩的聲響紋理與節奏律動,創造出豐富的層次與深度,光良笑說,這次的合作模式與品味都很不同,感覺自己「做完後憑空獲得了十年功力」,他也發現頂尖製作人都很會熬夜,讓他還學到「怎麼保養黑眼圈」。

《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封面設計以「無意識中,你已經讓渡了方向盤,成為了自己的後排乘客」作為最顯而易見的隱喻,讓渡方向盤、選擇後排,其實代表著傻白也並不確定要去到哪裡,「所以不如大家都擠在後座,先好好聊一下天。」這份意象延續了作品的核心精神,即使暫時沒有目的地,也可以並肩而坐,分享那引擎熄火後屬於所有人的寂靜。
「如果說這張作品沒有答案,那你們希望聽眾在聽完後能夠得到什麼樣的陪伴或理解呢?」邦邦認為,他們沒辦法告訴你怎麼過人生,但希望可以讓大家知道,你現在的迷惘,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希望聽眾透過這張作品,去察覺自身生活更細微的一些情緒,那正是傻白這次創作的初衷。

當他們自己處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時,都有各自找尋方向的方式:
主唱/維澤:出門跟人相處,看看別人眼裡的生活。
鼓手/維均:我會回新竹,看看爸媽、跟家人一起去溜個狗、好好吃頓飯。
吉他/光良:把手機調成飛航模式,走到河邊丟石頭,每顆石頭四濺的水花,就是方向。
貝斯/邦邦:去買杯咖啡提提神,放慢步調讓腦袋回到當下,我相信有些方向不是想出來的,是慢慢活著就會浮上來。

請團員們各自推薦一個適合聽這張作品的情境與搭配曲目!
主唱/維澤:我覺得去一個萬里無雲,四週都是田野的地方,在落日時分點開〈越過房頂〉,應該會是不錯的體驗。
鼓手/維均:可以看著月光反射的海面,聽〈一半〉有那種波光琉璃的感覺!
吉他/光良:深夜的炸雞店適合聽〈時代與啤酒〉,因為啤酒就是要配炸雞,並且和一起吃吃喝喝的好朋友暢聊你們的時代!
貝斯/邦邦:我推薦坐車望著窗外發呆時聽〈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一點點憂鬱搭配一點點輕快,給我一種我沒答案但也沒差吧的灑脫感!

睽違兩年,傻子與白痴以《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回歸,不急著給出虛假的慰藉,也不說空泛的口號,他們回歸十年前出發時的永恆提問,選擇與聽眾並排,共享這份「卡在中間」的清醒與坦誠。十年間對玩團、對人生的觀察與總結,化為這張作品的模樣,就算暫時沒有目的地,我們仍能聽見屬於彼此的共鳴與回聲。
用一句話推薦大家一定要聽《在沒有答案的日子裡》!
聽傻白,有錢財,長得帥,好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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