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簡介:
一部掌控灰燼與低語符文的故事,守簿人、燃木牌、碎裂的低語,逐步揭開一個連呼吸都充滿危險的世界。
序章
屋內的油燈搖晃,昏黃光在牆上拉出長影。空氣濃稠,血腥味混著木桌被劈裂的焦臭,像一口悶著的井。
周井猛然清醒,胸口像被火焚,呼吸急促,手指因驚恐而發顫。他低頭,發現自己躺在血泊裡。這不是夢——冰冷血液刺進掌心,讓他無法否認眼前的一切。
黑衣蒙面男子蹲在身旁,手指冷硬按在他的脈搏上。那眼神冷靜,沒有表情,像在檢視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人。刀上仍滴著未乾血,滴落在石板上,聲音細微卻刺耳。
周井腦子一片混亂。他不認識這人,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只知道:這具身體不是他的。肌肉僵硬,胸口有刀痕,血已涼。他重生在一具剛死去的身體裡。
男子收回手,站直。周井屏住呼吸,假裝屍體。喉嚨卻突然爬出一聲嗆咳。
刀光落下。
周井翻身,不是逃,而是縮。他讓刀刃劈在肩胛骨外側,斜切衣布,痛得幾乎吐出來。他滾入桌下,撞倒瓦盆,血與水灑開。油燈半掩,室內瞬間暗了一半。
慌亂中,他爬起,撞門而出。夜風冷硬,像刀子刮在臉上。他跌在青石地上,胸口傷口滲血,衣襟裡壓著某個硬物,隨著步伐撞擊,但他根本沒注意。
巷子深窄,牆壁潮濕,像要吞掉他。身後腳步聲很輕,像踩在棉上。男子沒有急追,在黑暗裡融入鐘鳴。
鐘聲低沉、悠長,像骨頭敲石。周井心臟被牽動,跳得更快。他慌亂奔跑,呼吸急促,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先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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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灰燼街的目光
夜風冷硬,巷子像井口,壓得周井喘不過氣。他跌跌撞撞逃出命案現場,肩胛骨刀痕隱隱作痛,血滲透衣襟。
他靠牆,呼吸急促,心臟像要從胸口跳出。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來。鐘聲再度響起,低沉、悠長,像骨頭敲石,震得空氣顫抖。
胸口忽然一熱,他猛低頭,發現衣襟裡壓著一枚木牌,邊角焦黑,紋路在暗處微微發亮。原本冰冷,如今像細蛇在血脈裡游走。
周井心臟一縮,手指顫抖。他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為何在身上。腦子閃過一瞬念頭:丟掉。手指卻像被鎖住,怎麼也鬆不開。
灰燼街空曠,石板斑駁,灰黃光像永不散的夕陽。街角站著一個人,一個目光明亮,鵝蛋臉型,身形窈窕的女人,但麻布袍遮掩了這份窈窕身姿。手裡握著破書,紙角焦邊。
女人抬起眼,目光冷靜,清亮,像鏡子。
「你終於醒了。」
周井呼吸一滯。他不認識她,但直覺告訴他:她知道得比他多。
「別在巷口站太久。命案聲音還沒散。」
周井背脊一冷,下意識把木牌藏進衣襟,但她眼神像能穿透皮膚,直直落在胸口。
「你是誰?」周井沙啞問。
她翻開破書,頁面焦痕像簿、像記。
「蘇映瞳。殘頁持有者。你遇到的不是殺手,而是守簿人。」
周井心沉,想起冷酷刀光、重生在屍體裡。這一切不是偶然。
「守簿人?」他低聲重複,顫抖。
蘇映瞳目光未移。
「灰燼簿的執行者。燃木牌在你身上,你已被牽引。」
鐘鳴再度落下,灰燼街空氣像潮水湧起。周井掌心灼痛,木牌在胸口發熱。他明白,這不是巧合,而是判決。
他想逃,蘇映瞳眼神像把他釘在原地。
「退一步,你就死。」
周井呼吸急促,心跳狂亂。他明白,自己已被捲入陌生而殘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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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的話:感謝大家喜愛這個作品,今日晚上加更至第三章,
之後每周五晚上17~19會更新一章,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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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一次試煉
灰燼街鐘鳴第三次落下,低沉、悠長,像骨頭敲石。周井胸口隱隱作痛,衣襟裡木牌灼燒,像細蛇在血脈裡游走。
蘇映瞳目光冷靜,低聲說:「灰燼簿債人,試煉開始了。」
街角陰影,三名守簿人走出。眼神空洞,刀光閃爍,步伐整齊,像被看不見力量牽引。周井心狂跳,想逃,但石板被火痕鎖住,退路封死。
「別退。」蘇映瞳翻開殘頁,斷言:「燃息三轉,只能短暫爆發。抓住時機。」
第一名守簿人衝上,刀尖直刺。周井慌亂舉木棍,刀刃撞棍,火痕瞬閃,逼退敵人。
第二名守簿人撲向蘇映瞳,她斷言:「血脈為鎖!」守簿人動作一滯,周井衝上,木棍砸刀背,敵人踉蹌倒地。
第三名守簿人刀光再起,周井手顫,心恐潮水般涌。燃木牌灼痛逼迫,他咬牙,木棍猛下,火痕灼肩,低吼,敵倒地。
街道寂靜,只剩喘息。灰光裡火痕延伸,像未熄傷口。
周井胸口劇烈起伏,如火焚爐。他嘔吐在街角,手仍顫。「我……差點退了。」
蘇映瞳合殘頁,冷靜看他。「退不是罪,但退會成債。燃木牌逼你還債,直到燃盡。」
周井沉默,掌心灼痛仍在。他明白,這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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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補刀的試煉
灰燼街風冷如刀,血腥味盤旋。三名守簿人倒下,兩具熄滅,最後一具仍抽搐。
石板縫隙滲出冷風,像在低語。火痕在牆角游走,夜色壓迫。
周井靠牆,胸口劇烈起伏,手顫,胃翻騰,酸味留喉。
地上守簿人胸口起伏,呼吸破布般斷續,眼神空洞卻盯著他——不像人眼,而是簿的影子。
周井腦混亂,想逃,想丟木棍,想假裝沒發生。
但胸口木牌灼燒,像蛇在血脈裡游走,提醒他:退縮就是債。
蘇映瞳冷聲:「他還沒死透。灰燼簿不允許半死。燃木牌在你身上,你必須親手了結他。」
她的語氣斷裂,像判決。
周井心猛縮,看著仍掙扎的身體,手指發白,木棍顫抖。
腦中閃過現實記憶:便利店外的雨夜,他曾看見死貓雙眼已閉,卻選擇逃避。如今,他不能逃。
「我……我不能……」聲顫,幾乎崩碎。
蘇映瞳目光未移,冷冷:「不能,就會算在你身上。燃木牌會逼你還債,直到燃盡。」
周井咬牙,木棍猛舉。手顫,眼淚汗混。
他不是學招式,而是被迫成為能殺人者。
木棍落下,火痕瞬閃。守簿人抽搐漸停,街道寂靜。
血痕冷卻,像簿翻過的一頁。
周井跌坐,胸口劇烈起伏,手仍顫,眼淚模糊視線。
他低聲喘息:「我不想……」聲音斷裂,消散在夜風裡。
蘇映瞳合殘頁,目光冷靜:「這就是補刀。不是技巧,而是責任。燃木牌承者必須完成最後一擊。」
周井低頭,看胸口火痕。灼痛像蛇在血脈裡游走,提醒他:退縮就是債。
他心裡低語:這不是選擇,而是判決。
夜風更冷,灰燼街鐘鳴再度響起。聲音沉重,像在敲擊心臟。
周井心臟被牽動,跳更快。他心中低語:「我不想死,但若要活下來,就只能走下去。」
灰燼簿低語,像回應,又像判決。
「欠,不止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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