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米格21戰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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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10時22分,梁世福和杜文蘭升空攔截一批正在飛離越南領空的敵機編隊。兩分多鐘後,梁世福發現左右前方各有一支幽靈編隊。這是美國空軍的戰鬥空中巡邏編隊,當時他們得到情報(估計是茶球)指出有米格即將在大福機場降落,於是事先在機場附近巡邏等待目標上門。梁世福盯上一架似乎尚未察覺米格的幽靈並成功佔據攻擊位置,並在1.1至1.2英里距離上發射一枚飛彈。但就在這時,杜文蘭警告梁世福後方有幽靈正在用機砲攻擊他,於是梁世福立即向右轉拉起爬升規避。杜文蘭也發射一枚飛彈好迫使幽靈規避,飛彈沒有命中,於是杜文蘭繼續決定追擊其中一架正在轉彎的幽靈,並在一英里距離上發射第二枚飛彈,宣稱取得命中(實際上沒有),隨後安全逃離並返回嘉林機場。


暫時擺脫幽靈後,指揮所命令梁世福中止交戰,返回白浦機場降落。正當只剩120加侖燃料的梁世福準備降落時,白浦機場控制塔突然命令他立即收起襟翼和起落架,掉頭迎戰 - 原來他又被盯上了。這些幽靈是呼號奧茲的編隊,同樣是來機場附近堵返航米格的,其中奧茲1號以雷達發現5英里外的梁世福,隨即上前攻擊。奧茲1號先發射了兩枚麻雀,但都失去制導,且奧茲1號和梁世福距離已經過近以至於無法再以飛彈交戰,奧茲1號也沒有機砲;此時跟在身旁的奧茲3號上前代替了奧茲1號的攻擊位置,並連續發射兩枚響尾蛇,但還是沒有命中,好在奧茲3號有機砲,於是加速上前繼續追擊。而梁世福也陷入了絕境,當他轉向時引擎終於熄火了,他只能彈射並安全獲救。美軍認為是奧茲3號的機砲擊毀了米格,但梁世福自己的回憶是他沒有感覺到機身有中彈,只是燃油完全耗盡才不得不棄機。


9月11日1014時,黎清道和陳文南升空,隨後在地面引導下發現兩支4機編隊,於是選擇了其中一支發起攻擊。當時一支呼號雪佛蘭的幽靈編隊已經得知有米格活動,並試圖通過戰鬥樹系統尋找,然而一無所獲,美軍因此懷疑米格關閉了敵我識別;而更糟糕的是由於協調問題,佈署干擾絲走廊的編隊先於他們的護航編隊(呼號芬奇)進場,而干擾絲走廊編隊正好就是被黎清道盯上的目標。黎清道命令僚機攻擊幽靈編隊3號機,他同時攻擊4號機,當距離拉近到一英里時,他發射了一枚飛彈並宣稱取得命中。


與此同時,陳文南看到其他3架幽靈正在左轉 - 這是因為他們追擊時被後方的芬奇編隊看到了,於是趕緊呼叫干擾絲編隊轉向規避。陳文南決定繼續追擊三號機;由於遭到攻擊的幽靈是在不清楚米格位置的情況下規避,因此無法採取有效的機動,陳文南得以保持追逐直到距離縮小到1.1英里,隨後發射一枚飛彈,然而他沒有看到飛彈引爆。當陳文南準備中斷戰鬥時,他看到左側有另外兩架敵機,於是決定攻擊右側的幽靈,並在一英里距離上發射第二枚飛彈,宣稱取得命中。但根據美軍紀錄,當時只有一架F-4E被擊落,兩名機組彈射後均被俘,美軍紀錄顯示是在規避時被擊落,因此應為陳文南的戰果。


當天傍晚,一架由廷同少校和蘇聯飛行員瓦希里·莫特洛夫駕駛的米格21UM從大福機場起飛,由於任務是執行廷同的重新認證飛行,因此機上也沒有攜帶武器。正當飛行完成並準備返航時,紅冠發現了他們,並引導兩架呼號三葉草,正在執行戰鬥空中巡邏的美國海軍陸戰隊F-4J進行攻擊,三葉草1號在30公里外就以雷達發現了米格,而2號則在9公里外取得目視接觸;三葉草1號先發射兩枚麻雀,好在北越雷達也發現了幽靈並提前警告廷同,因此廷同得以發現並規避了攻擊。


三葉草1號又繼續發射了兩枚麻雀和兩枚響尾蛇,但每一次攻擊都會被機場管制員警告,加上消耗大量燃料的米格21UM減輕很多,廷同躲開了每一次攻擊。很快的,三葉草2號由於燃料更少所以被迫提前返航,三葉草1號又發射了一枚響尾蛇,終於宣稱取得命中 - 但北越方面的紀錄是沒有,廷同確實是棄機了,但原因是剛完成飛行燃料本就不多的情況下進行連續的規避機動,導致油箱直接見底,廷同和莫特洛夫彈射後都安全獲救。


諷刺的是美軍損失反而更大:由於和廷同的戰鬥消耗過長時間與燃料,兩架幽靈都不得不在毫無防空壓制掩護的情況下強行闖過北越防空力量最強大的河內與海防,以便盡早與加油機會合。結果三葉草1號遭到防空砲火與飛彈重創,三葉草2號傷勢較輕 - 但傷情偏偏是漏油,而他燃料不足的問題本來就更嚴重。兩架幽靈勉強撐到北部灣後都不得不棄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4名機組都被美軍救回。


9月12日0941時,阮進三和阮文全升空,隨後發現了8架幽靈。這是一支負責佈署鋁箔走廊的幽靈編隊,負責護衛他們的是呼號芬奇的幽靈編隊;當時紅冠已經發現了米格並發出警告,然而由於無線電通訊品質不佳,芬奇編隊只知道有米格活動但不知道是自己的護衛對象被盯上,因此也沒有掉頭。


結果等芬奇編隊終於發現米格時,米格已經離得太近,雖然芬奇編隊趕緊掉頭,但兩架米格都快速超越了芬奇編隊直撲走廊佈署編隊。阮進三最早盯上的幽靈編隊4號機,不過由於編隊的轉向讓高速衝刺的阮進三無法跟緊,於是他試圖轉向跟進3號機並在0.8英里距離上發射一枚飛彈,隨後立即滾轉俯衝;芬奇1號當時還在嘗試追擊,並連續發射兩枚麻雀和兩枚響尾蛇,美軍紀錄宣稱最後一枚響尾蛇取得命中,但芬奇1號繼續追擊並用機砲持續追擊直到燃燒的米格消失於雲層。然而北越紀錄指出阮進三的機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一路俯衝至約1900公尺低空並安全返航。美軍紀錄承認阮進三的飛彈擊落了一架幽靈,兩名機組彈射後被俘。


阮文全在攻擊過程中則堅定履行掩護長機攻擊的職責,當他發現芬奇編隊的一部分開始追擊阮近三時,他決定向幽靈編隊2號機發起攻擊;但就在進入射程準備射擊時,他看到幽靈突然急轉彎,於是將目標轉向幽靈一號機並在0.7英里的距離上發射一枚飛彈,隨後迅速拉桿脫離。就在他環顧四周時,發現有敵機在追趕他 - 這是芬奇3號。阮文全將加力全開爬升至22000英尺,芬奇3號連續發射兩枚麻雀和3枚響尾蛇,但全都沒有命中,阮文全得以接近白浦機場。然而就在接近機場並準備下降時,阮文全感覺到座機突然抖動了一下。回頭一看,他發現身後有仍有幽靈 - 芬奇3號沒放棄追擊,而是一路追擊並將距離拉近到機砲射程後用350發20毫米機砲砲彈將阮文全的座機重創,好在阮文全彈射後生還,但他的飛彈未能取得戰果。


0947時,范富泰和黎康升空。當指揮所命令米格拋棄副油箱並注意左側30度範圍內的目標時,黎康發現四架幽靈在他們10英里外;而范富泰則發現一支疑似擔負防空壓制任務的雷公編隊,於是決定優先追擊雷公。然而此時他注意到雷公以及附近其他幽靈開始轉向,意識到自己不僅已經被夾在美軍大編隊之間還失去奇襲優勢,於是決定盡快脫離戰鬥。當他拉起飛機爬升時,發現身後有兩架幽靈向他發射兩枚飛彈。這是負責護航的羅賓編隊領隊機,當他發現米格時立即朝范富泰盲射一枚麻雀試圖逼退,隨後又陸續發射一枚麻雀和3枚響尾蛇,然而都沒有取得命中,范富泰最後安全返航降落。


而黎康當時看到4架幽靈正在追擊他的長機,於是迅速逼近後朝幽靈前方發射了一枚飛彈試圖逼退幽靈,但沒有命中。正當他爬升時,地面指揮所警告他後面有敵機;而當黎康看向後視鏡時,他發現座機尾部升降舵已經受損 - 這是來自羅賓2號的攻擊,黎康專注掩護范富泰時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與羅賓2號在極近距離上並行,甚至羅賓2號自己都因為距離過近而沒把他當成敵機。直到黎康開始轉向後羅賓2號終於反應過來發射一枚響尾蛇並取得命中。黎康最終不得不彈射,由於墜落速度過快且著陸地點地形不佳,黎康活了下來但脊椎受傷,5個月後才痊癒歸隊。


9月30日1031時,陳越和杜文蘭升空。不到30秒後,他們發現四架幽靈在左側30度8英里外 - 這是一支呼號奧茲,正在執行戰鬥空中巡邏的幽靈編隊。陳越指示僚機警戒後方並調轉機頭跟上幽靈。當距離縮短到4英里時,奧茲編隊終於注意到米格的接近並分成兩組左右散開。陳越追趕右轉的奧茲3、4號機,並在距離縮短到1.2英里時發射了一枚飛彈,但沒有命中。此時杜文蘭警告他後方有其他敵機尾隨 - 這是完成轉向的奧茲編隊1、2號機,但陳越認為他仍在追擊的幽靈處於很好的攻擊位置,於是決定繼續攻擊。陳越繼續追擊直到距離縮小到0.9英里時,他發射了第二枚飛彈,宣稱取得命中。


完成攻擊的陳越迅速拉起爬升,試圖脫離。此時奧茲1號開始發射飛彈,但杜文蘭及時警告了陳越讓他規避;隨後陳越拉起爬升至35,000英尺的高度,但團指揮所警告他幽靈仍在追擊。美軍紀錄指出奧茲1號發射了全部的4枚麻雀和4枚響尾蛇,但無一命中,只能讓奧茲2號接手攻擊;奧茲2號裝備有機炮,且可能是眼見長機飛彈的拙劣表現,他決定以機炮解決米格,然而在他攻擊前陳越已經躲入雲層,幽靈也失去了對米格的追蹤,陳越最後安全逃離。


而杜文蘭在剛警告完陳越後,指揮所也警告他注意後方,杜文蘭回頭看到多架幽靈開著加力正試圖追擊他,於是杜文蘭決定掉頭反擊,然而4架幽靈很快放棄攻擊並加速離開。杜文蘭決定和陳越會合後也安全著陸。根據美軍紀錄,當時奧茲3號向另一架米格 - 也就是杜文蘭 - 發射了一枚麻雀和兩枚響尾蛇,但都沒有命中。當日美軍飛彈表現不佳無一命中,好在北越的也沒有,雙方均無損失。


10月1日1444時,黎青道和梅文慈升空。不到一分鐘後,黎青道發現4架幽靈在左側20度8英里外,另外4架幽靈則在更遠的地方。黎清道猜測這兩支部隊處於互相掩護的狀態,攻擊任何一支編隊都會讓另一支編隊加入戰局,因此,他決定將計就計,先追擊其中一支編隊末尾的兩架,等該編隊的1、2號幽靈以為自己沒被盯上時轉向追擊他們並在距離0.9至1.1英里時發射一枚飛彈,宣稱取得命中,隨後撤離並安全降落。美軍紀錄指出當日遭到攻擊的是一支呼號雪佛蘭的幽靈編隊,雪佛蘭2號遭到飛彈直接命中 - 但幸運地沒有引爆,最後安全降落。


10月5日,北越雷達網探測到美軍機群。空軍指揮所首先下令裴德如和阮進三起飛,但隨後又命令兩架飛機返回並降落在大福機場;而米格剛準備降落,指揮所又突然下令米格低空飛往安沛機場,並在那裡擔負戰鬥警戒起飛任務狀態。北越空軍的意圖是讓美軍誤以為北越米格已經降落在大福,從而放鬆警惕。  


1353時,兩架米格再度起飛,不久後發現7英里外有一支16機編隊,還看到編隊前方還有兩架美機迎頭飛來,但無一表現出任何意識到米格存在的跡象。當米格飛過一支幽靈編隊時,敵方編隊與米格機隊呈80度角,斐德如下令向左急轉彎攔截目標。 他原本計劃攻擊最後方的幽靈,但卻因為速度太快而超越了幽靈。斐德如果斷將目標轉向領頭的幽靈,且不知為何後方的幽靈似乎未能警告前方友軍,其中一架幽靈仍保持平穩姿態。裴德如順利將距離拉近到1.1英里後發射了一枚導彈並宣稱取得命中。剩餘三架幽靈立即分頭轉向,而裴德如早已脫離戰鬥並安全返航。


而後方的阮進三則在斐德如錯過幽靈編隊末尾敵機後,發現這些幽靈也開始追擊斐德如,於是警告斐德如後自己也追擊這些幽靈;但地面控制站又警告他右後方還有其餘美機。斐德如決定放棄追擊,以免攻擊時自己反而成為獵物。但就在右轉後他又發現六點鐘方向有另外一支幽靈編隊,且似乎並未察覺到米格的存在,於是立即決定追擊編隊末尾的幽靈。當距離縮短0.7英里時,他發射了飛彈;通常北越飛行員一次只發射一枚飛彈,第二枚是第一枚確認失手後才會發射的,但這次阮進三誤將火控系統設定到連續發射模式,不過兩枚飛彈都取得命中,隨後阮進三安全返航。當日美軍有兩架幽靈戰損,其中一架確認為米格21的戰果,但尚不清楚這架幽靈是誰的戰果;另一架是在非軍事區以北遭到地對空火力擊落,明顯與這場戰鬥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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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2
從7月到8月,米格和幽靈的交換比為8比6,終於扭轉5-6月的慘淡成績。而改變的原因很多,包含茶球系統的引入增加了預警的機會,還幫助美軍還原北越戰術與行動模式、後衛行動開始舉行例行,會議讓參戰人員能夠有效率的交流情報與總結心得,進而改進戰術等。美軍不犯錯的情況下,就能凸顯出幽靈相對米格的優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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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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