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30|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餅乾盒裏的相片

不知還有多少人在用膠卷式的相機?
當一切影像訊息全部都變成數位化,方便當然是方便,不過也會喪失許多樂趣以及帶來某些問題。
以前朋友們一起出去玩之後,負責拍照的人會細心地把相片加洗好,然後再找個時間大家聚餐並且分送相片。或者有人出國旅行回來後,也會邀約大家以幻燈片分享他旅行的心得與體會。但是一切都數位化之後,需要的相片直接透過電子信件傳送,或者把相片貼在網站上,讓大家自己上去看,已經不再有大伙碰面聊天那種情感交流的動力與機會了。
前些年紐約時報有一篇專欄也提到相片數位化帶來的可能問題,作者提到在以前膠卷底片時代,拍完照,至少都會洗出一疊實體的相片,有的會整理起來貼在相簿,不然也會收進鞋盒,堆在閣樓儲藏室或櫃子裏,那麼就算一個人百年後,後代子孫要找資料,即便老舊發黃,都還是會有第一手的原始資料可以研究或佐證。
另外,現代人把數位資料儲在電腦裏,萬一電腦毀損或失竊,或者即便個人很小心地備份諸存起來,但是萬一自己有什麼意外,來不及交待或整理,那些放在電腦中的加密私人數位相片或檔案,不但沒有人知道,即便後人有心尋找時恐怕也不得其門而入。
的確,有個實體存在,尤其洗成相片後,大部份習慣上恐怕不太會去扔掉,最有可能的是放在餅乾盒裏往抽屜或櫃子裏擺,基本上算是「永遠存在」的。
既然大家都改用數位相機,那麼以前光學式的相機該怎麼辦?以前拍的底片或幻燈片又該怎麼處置?這也讓我想起錄音帶錄影帶這些儲存媒介的改變。
錄音帶從匣式到卡式,尤其卡式錄音帶流行了二十多年,相信每個朋友陸陸續續購買之下,有個數百卷應該是很平常的,對於錄影帶也是,我曾經收藏了六、七百卷,但是如今所有播放媒介都改成數位化之後,這些東西已經成了「雞肋」,丟掉可惜,留著顯然用不到卻又太佔地方。
我常好奇,到底什麼是最終的儲存媒介?在那個媒介發明出來之前,我們如何對待現在的資料收藏與保存?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牙醫師,作家,環保志工。生命中最期盼獲得的禮物是「慈悲」與「智慧」;智慧的追求透過閱讀,慈悲則靠號召朋友從事公益服務人群來實踐,因此生活的重心是「閱讀、朋友、大自然」。曾擔任童軍團長,與朋友們成立了荒野保護協會;並將診所變成了可供社區民眾借書的圖書館。 著有《電影裡的生命教育》、《與荒野同行》、《我在黃昏的日落前趕路》,以及童書繪本《陪鍬形蟲回家》、《幫青蛙找新家》等書。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