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了一點涼意,但不容易察覺。將氣泡水倒入酒裡,聽見晚風灌入樹葉縫隙的聲音。
有酒的時候,時間好像變快了一些,我可以輕易想起很久以前,或者輕易說著很久以後。琥珀色的酒在我手中輕輕搖晃,像一株透明的樹───那些年我們靠近彼此的耳朵,將結實纍纍的心事存放在樹洞中,這麼多年以後,融化的秘密流動在我們的身體裡,長大以後的我們,都各自擁有了自己的水系。
我的性情、我的快樂和憂傷、我的愛與嚮往,是從我的故事釀造出來的。能成為這樣的人,不得不說,是因為曾經遇見妳那樣的人。
酒在杯中,持續浮出清澈的氣泡。從很深很深的海中,回到海面,變成泡沫。
美而無用的暈眩,那是我們一起經歷過,最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