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歐裔移民越來越多,這些移民和原住民簽訂契約,強調部分區域是原住民的保留區,並同意用錢來交換移民開墾的土地。然而美國總總的違約及遲遲不付訂金,造成了原住民面對沒有土地狩獵又沒有錢購買食物的兩難,間接引起了1862年的達科他戰爭,導致三十八位達科他原住民遭到吊刑——美國史上最大處決案。這場戰爭使得美國撤銷和當地所有原住民的條約——即便有許多部落沒有參與戰爭——合理化佔有當地所有保留區。回到今日,Whipple Building 便是蓋在當地原住民傳統集會地的核心。
即使如此,也並非歐裔移民都是蠻橫剝削原住民的。Henry B. Whipple,也就是Whipple Building 所紀念的人物,便是美國和原住民之間的橋樑。身為傳教士的他,儘管在達科他戰爭期間,也試圖保全大多數達科他族的利益,保護他們。他也曾今嘗試維護原住民族的權益,卻也遭其他人排擠,尤其是達科他戰爭期間,他反對將所有拘捕的原住民全員處決時。
這是誰的美國
諷刺的是,以這位充滿同理心的人命名的建築物,現在竟是遣返移民的移民法庭所在地。美國國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下的移民及海關執法局(ICE)在這棟建築內處理以移民篩選(Immigration review),而這項業務包含了起訴遣返不具美國公民身份的移民。這群人不只是一般台灣人知悉的非法入境移民,而是擁有綠卡(永久居留證)卻因為一張交通罰單,而被帶上腳鐐、穿上囚服監押在監獄的的合法移民。例如說六十二歲的 Ramon Barnett-Chavez,因為忘了帶駕照駕駛,便遭到逮捕並監禁三個月——等待他的遣返審判;相較於言,一個美國公民在同樣的狀況下,可能僅僅會收到一張二百美元的罰單。
儘管每天還是有許多載著這類型犯人的囚車從Whipple Building的停車場進進出出,但這一系列不公不義並非被所有美國人漠視的。筆者朋友的媽媽在早上六點鐘帶著年邁的奶奶冒著零下五度的低溫,前往Whipple Building 抗議——只為了表達對於美國聯邦政府移民政策的不滿。在大廈前面,早早已聚集了數十位民眾,互相取暖、倒咖啡,準備要進行為期一個多小時的例行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