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只用了8分鐘便將主要角色介紹給觀眾,一開始先以蒙太奇手法帶我們快速理解安迪入獄的原因,在這裡我們看到留下了一個伏筆,為電影一開始就帶了些許懸疑感,究竟安迪有沒有殺了他的妻子和隔壁老王呢?儘管他口口聲聲說著無辜,並且陳述了他認為的事實,但檢察官透過證據來合理質疑,而同時安迪也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要放走殺人嫌疑犯嗎?還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呢?在司法的天平上正義是否能夠得到伸張?這一幕顯示了美國治亂世用重典的司法體制,隨後便在法官的法槌敲擊聲下閉庭(雖然審判程序與美國司法制度有出入,但那不是重點)。之後又用3分鐘快速的帶出瑞德這個人,並開始用瑞德的旁白角度敘事,跟一般人一樣,瑞德對安迪也有先入為主的印象,甚至在打賭中以大賭注來賭安迪會第一個哭,還很有趣的說了一句「Who's going to proof me wrong?」,整部電影利用這樣第三人稱的方式再次增加了安迪的神秘性,導演在劇本上忠於原作,所以很多地方單看是意義不明,實際上是與原作連結,像是瑞德的名字在原作中就跟他的外表一樣,是一頭紅髮的愛爾蘭人,不過電影卻是摩根費里曼來飾演,於是當安迪問瑞德名字是怎麼來的,他開玩笑地說「Maybe it's because I'm Irish.」帶過這個與原著不符的地方,也是挺有趣的。
監獄的封閉性使它與外界隔絕,在其內部形成另一個社會,關於監獄建築性質的些許討論,可以參照我的另一篇《何謂正義》,老布在這個社會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他在監獄裡度過了一半以上的人生,替自己打造了這樣舒適的環境,為自己爭取到了另一種意義的「自由」,然而習慣是很可怕的,在另一個社會中,他只是個假釋犯,無依無靠無財產,可能還會被異樣眼光看待,老布在獲得假釋後,可以從他在公車上緊握欄杆的雙手與眼神看到他的徬徨與不安,而路上到處奔馳的汽車讓他嚇了一跳,忙碌的世界讓他不知所措,儘管有著政府替他準備的工作和住處,老布仍然不喜歡這個「社會」,時常作惡夢,而他也沒能力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於是最後選擇離開,not to stay。
由於監獄的日子過得很緩慢(在營區裡數饅頭的日子也很緩慢),每個人都需要用某些事情來消磨時間,新獄友湯米的到來,便為安迪注入了一道活水,他教湯米高中課程好讓他拿到文憑,安迪不但因湯米的成長感到快樂,他更象徵著安迪的希望,他在其他監獄的經歷讓安迪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在知道自己的案情有機會翻轉時,安迪如同發瘋般地向典獄長提出要求,應證了瑞德前面所說,希望會使人瘋狂,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在這圍牆中典獄長控制著一切,就像我們被國家所控制一樣,也像香港被中國所控制一樣,當安迪幫他洗錢後,他便決意要控制安迪,將他納入自己的所有物,湯米犧牲了,典獄長將消息告訴了在禁閉室中的安迪,能看到一開門後安迪的反應便能知道他受到了折磨,也因為湯米的消息和典獄長的威脅陷入了絕望,再一次被強制反省一個月後,進入了我認為整部電影最重要的一幕,安迪在與瑞德的談話中自責是自己害死了妻子,不過他釋懷了,一句「Bad luck.」代表他已經接受了現實,但安迪沒有放棄希望,反而問起瑞德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能離開這裡,瑞德的台詞很有趣也很有這個角色的風格,「Yeah. One day, when I got a long, white beard, and two or three marbles rolling around upstairs.」,Marbles是彈珠的意思,英文俚語中代表Mind頭腦,正常人頭腦中滿滿的彈珠,而瑞德只剩兩三顆在滾來滾去,他用開玩笑的方式說著自己瘋了才會去想,安迪繼續夢想著自己如果出去會去哪裡,並邀請瑞德一起來,瑞德也知道自己已經被體制化了,害怕著外面的社會,並勸安迪看看現實吧,兩名演員的演技將角色情緒爆炸性的傳遞給觀眾,且因為兩種不同的觀點彼此碰撞,讓這幕十分觸動人心,安迪的夢想是甜美的、誘人的,但以石頭圍牆作為背景的瑞德卻是這麼地具有說服力,安迪也知道瑞德說的是對的,但他仍然不放棄希望,並與好朋友約定,瑞德如果有天能出去,要幫他挖出在埋下的東西。
「I have to remind myself that some birds aren't meant to be caged.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And when they fly away, the part of you that knows it was a sin to lock them up does rejoice. But still, the place you live in is that much more drab and empty that they're gone. I guess I just miss my friend。」──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