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所謂真正的感同身受,只能盡量理解,除非你真正經歷過。
安地瓜是瓜地馬拉第二大城也是世界著名的古城,遊客如織,首都瓜地馬拉因為治安不良入夜後較危險,所以大部分旅人下飛機後都會選擇先到達安地瓜後再移動。安地瓜有著自然的活火山地貌,留存著殖民時期大量的巴洛克風格建築和教堂,吸引大量世界旅人來此觀光。觀光業的發達造就市區內的蓬勃,但在古城區內常常可以見到穿著傳統織布服裝的婦女們在兜售廉價的工廠製造織品或是親手縫製的手工織品,孩子們頭上頂著竹籃兜售水果。
穿著傳統服裝的部落婦女們頭上頂著負載不輕的竹籃,裝著各式水果,販賣顏色華美的手工織品。穿梭在安地瓜巷弄的時光裡,我常常會跟一個小女孩買水果,她大概11歲左右,第一次相遇是在一間餐廳門口,她睜大著雙眼,請求我跟她買水果。她們頭頂的竹籃重量應該有將近15公斤以上,每次放下拿完水果後都需要幫她們扛回到頭上。有次閒聊時她說她的妹妹也在街口販售水果,很想去上學,突然間店家老闆出現,要求她離開。在街頭時警察跟店家通常都會驅趕這些販賣水果的當地婦女們,每次看著她們被如此對待心中總無比難受。 這種情況在世界各地隨處可見。當地有一間大規模的超市,相當於台灣的家樂福,裡面可以看到為數不多穿著傳統服裝的婦女們在採買。平常因為超市價格較高,她們都會選擇在市場買賣,她們不習慣使用塑膠袋,會用一種叫做tzutes 的手工織品毯子包裹物品。她們在採買完後都會在超市門口將毯子鋪好,並將物品排列整齊、包裹好後扛在肩膀或是頂在頭上,而路過的都市人和觀光客總會用異樣的眼光悄悄側目著這些傳統婦女。這些所謂的文明人侵入當地人的生活圈,漸漸利用各種條令、法款把資源搜刮,又慢慢地將那些相對性落後或是不文明的人事物排除其外,使他們生活愈來愈困難。
我認識幾個當地市場販售織品媽媽,她們在小鎮生活了一輩子,也織布織了一輩子。緊鄰幾條街區外是所謂的城內鬧區,有著好幾家為了觀光客而開設的織毯名店,店內佈滿大量精細的織品和骨董,非常有價值與內涵。當地媽媽們異口同聲地對我說,她們幾十年來一次都沒有踏入過那些店家,也許在階級上的差距會無形中產生距離感,讓不同頻率的人事物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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