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我們談到木村拓哉的演員之路,和他的年齡增長而有所感悟(也因此也讓我對他的觀感有所提升),也許是他對年齡的那種不在乎而更願意接拍不同種類的角色吧。這次我們來到了另外一位到今日為止也在演藝事業中繼續努力的福山雅治 — 雖然我知道不應該拿兩人來比較,但對於港台觀眾而言,這兩個人放在一起,也許會發現到一點東西。
因為小站始終以電影為主,所以以下的我們還是主要用電影演出來看看曾經連我都給讚的「男神級」演員,如何走到一條連他自己都難以解套的「掘頭路」。(死路)
性格定型人人都有,但…
回顧這十年來的電影演出(正確而言應該是十二年),福山雅治這個演員以主角演出的電影大概有十套,而無獨有偶地,福山主演的都是專業人士,當然有最出名的物理學家湯川學(伽利略系列《嫌疑犯X的獻身》、《真夏方程式》),在是枝裕和的兩套電影都是社會菁英(《誰調換了我的父親》、《第三度殺人》)、《最後的情書》、《日間演奏會散場時》就化身文青會有好感的小說家和古典結他演奏家。
這樣來看,福山和木村一樣(好啦我真的不得不拿二人來比較),都是主要飾演專業人物為主,(《誰調換了我的父親》是福山主動和是枝裕和合作,但其他看起來不是),這是有理由相信福山的經紀人公司Amuse根據了福山在電視劇演出的角色定型所定的方針吧。
雖然如此,福山有沒有求變?有是有,例如《型人狗仔隊》為了頭條有點不擇手段的「爛撻撻」攝影師都城靜、就算是客串《浪客劍心》裡面(我二次元本命之一的)最強的劍心師父比古清十郎,結果都是正義的一方。
但定型還是被定型,甚至連路途也和木村一樣,票房也一樣 — 但《誰調換了我的父親》正值他最紅的時期,結果票房連同《真夏》一人獨佔60億票房,但這樣也為他逐漸慢慢走上一條「掘頭路」。
從《日間演奏會散場時》看福山雅治時代的崩落
之前在
fanpage對《日場演奏會散場時》的那個災難級表現就不在這裡重複了,但我還是覺得,《日場》的災難,除了劇本後期發展簡直為了迎合已經改看狗血型韓國愛情劇的女觀眾而設外,另外一個更為需要負責的,正正就是福山自己。
當晚看電影看了大概三份一左右已經感覺很怪,已經不是說故事內容有多大問題,而是片中不斷的拍著福山雅治的大頭shot。粗略一算,這樣的大頭shot佔了一個非常可觀的比例。沒錯,電影的內容根本不是重點(本身已經出事的劇情),而是為了一群福山雅治的女fans服務的鏡頭 — 但不幸的是,自從宣布結婚後,福山人氣已經一直下滑,下滑的原因簡單到不得了 — 福山能夠成為男神是因為他是單身,能夠給女性無窮幻想。好了現在他能夠走下去,但fans不能,結果就成了一個這樣尷尬的場面(別忘了Amuse在福山宣佈婚訊當日股價大跌8.3%,沽空股票的,就是那堆福山女fans)。但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運地,其他亞洲地區(當然是指港、台兩地)仍然有盲目的fans力挺,才算還能比日本站得穩一點吧。(但兩地看起來表現都令人失望)
福山雅治現在51歲,但比起更多人,他才是更不捨得自己那個當年二十多歲的自己 — 《日場》給他從二十多歲演到四十多五十歲,但看起來他仍然以那個自己只有二十多歲的感覺去演一個有如此經歷的角色,結果當然是壞了自己,壞了別人,壞了電影。
很現實的拿數字來看,福山無論在收視或者票房上都大不如前,相信只有他,甚至連Amuse都不知道,「福山雅治」也慢慢成為了一個包袱。
再想起那塊石頭時,便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回到《日場》的故事橋段。
峰子(石田百合子)和福山飾演的聰史聊天時提到祖母因為兒時玩耍的石頭而過身 — 其實這件事對福山也好,甚至觀眾也好,都是一個很好的標誌。
對觀眾而言,福山可以說是那塊代表了我們那些年追日本明星的石頭;對福山本人而言,那塊石頭就是自己拍《同一屋簷下》的自己。石頭代表了我們很多很美好的回憶,但要摧毀這樣的回憶,實在太容易了。得知石頭奪去了自己重要的事情,這塊石頭就會在印象中走樣,而大家面對的都是一樣。
但這樣看來,當我們觀眾可以找到了替代品(譬如福山同公司的佐藤健,但看來形容還未算適當)的時候,要福山走下去,實在很難。面對自己的困境連自己都不知道可以怎樣辦的時候,加上Amuse看來都不肯放手的時候,為了奶粉錢而高不成低不就的福山的困境,看起來並不能像木村拓哉一樣那麼樂意承認自己已經是個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