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楊相思樹|第五・深秋一夢 (3)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寒夢樓頭更漏斷。一種離愁、兩地成聚散。
欲教音書憑過雁,寸心分付西風亂。
月曉星殘還照眼。酒醒今宵、又是楊柳岸。
醉裡繁華明或暗,搖搖欲墜流光燦。
康熙在乾清宮忙了一上午,午膳過後在配殿小寐半個時辰起身,讓梁九功伺候著換了衣裳,才在炕上坐定,便見成德和曹寅進來,兩人手中各捧一疊奏摺,先在案上放妥,這才掃下馬蹄袖打千,畢恭畢敬說道:「給主子請安。這是六部轉來的摺子。」
康熙見是他們二人,微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閒,咱君臣三人許久沒有單獨敘敘,你兩個今日不要拘禮,也坐罷。」
成德和曹寅對望一眼,小心翼翼在炕邊拿捏著坐了,卻聽康熙問道:「成德,索額圖的兒子挑在中秋成親,新娘是你的表妹罷?你可有給自己妹妹預備賀禮?」
曹寅一驚,偷眼望向成德,見他低頭答道:「阿哈病得糊塗,竟將這事給忘了。」
康熙道:「明珠最是周到,必然替你打點,但如今你單獨應差了,可不能事事靠著你阿瑪。朕這裡有一對蒙古進來的黃金掐絲琺瑯多穆壺,京師難得的好東西,盛酥油茶最好,原想給太皇太后送去,不如給你,讓你體體面面去送禮。」
成德聽著極是刺心,卻只能起身謝恩,才剛坐下,康熙又問道:「說到親事,你也將及冠了,可有中意的哪家格格?」
成德心頭一緊,低頭答道:「回主子,沒有。」
康熙轉向曹寅,笑道:「自古才子都多情,成德這樣文才,豈會沒有意中人?恐怕他不好意思說,曹寅,你替他說說。」
曹寅望了成德一眼,答道:「回主子話,確實不曾聽容若說起過,想來他專心學問,沒有那個餘裕。」
康熙搖頭笑道:「難得朕想輕輕鬆鬆閒話兩句,你們卻生疏得很,這還是起小的情分呢,若沒有這情分在,你們還不知要與朕怎生隔閡。」
成德和曹寅連忙起身退步道:「阿哈當不起主子這話。」
康熙笑道:「要你們別生份,你們索性認真生份起來。」
他擺手命二人坐下,梁九功卻到門口欠身稟道:「皇上,和碩柔嘉公主府邸來報。」
康熙一驚,問道:「二姊怎麼了?」
梁九功欠身答道:「今日午時初三刻,和碩柔嘉公主薨。」
康熙被這消息驚呆,片刻後才轉向成德和曹寅道:「你兩個⋯⋯快去傳朕口諭:裕親王、恭親王、純親王即刻至乾清宮見駕,隨朕同去慈寧宮陪伴太皇太后聖駕。」
成德和曹寅接了口諭,看康熙面色哀戚,便道:「主子,和碩柔嘉公主蒙先帝收養,太皇太后撫育,受恩深重,數個月來更蒙主子親臨視疾,賜方賜藥,主子手足之情已盡,還該為國珍重,不宜大慟傷身。」
康熙嘆道:「當初先帝將二姊下嫁耿聚忠,為了羈縻靖南王,如今二姊走在前頭,倒也清清白白,省得日後還讓他們帶累。」他說到無奈處,鼻頭一酸,連忙擺手道:「你們快去傳諭,讓朕的兄弟都快趕來。」
成德連忙欠身答應,與曹寅同出配殿,一邊往外走,一邊悄聲問道:「現下三位王爺都在哪兒?可是要出紫禁城去傳諭?」
曹寅道:「靖少大清早的便傳諭給裕親王,此時想必王爺們都在武英殿會議平西王的摺子,咱往武英殿去罷。」
成德隨曹寅出了乾清門,轉往隆宗門,曹寅見他往反方向景運門望去,猜他記掛楊艷,便道:「議政王大臣會議不定在哪兒召開,主要看裕親王的意思,說不定今日裕親王選在主敬殿,咱還是分兩路走,你到主敬殿看看罷。」
成德知道曹寅找藉口,讓他順道去探主敬殿南面的文華殿,便微笑在曹寅肩上一拍,說道:「我去去就來。」
他掉頭快步過了景運門,一路往南到主敬殿外,見四下極是安靜,知道殿內無人會議,想要入內去文華殿去找楊艷,側頭一看,只見楊艷孤身在殿外一株高松下坐著,頂戴摘了放在草地,手中握著一卷書,閉著雙眼仰頭向上,偷閒享受松間陽光,面色極是愜意,便輕手輕腳過去,到了近前,見楊艷聽到腳步聲睜開雙眼,便笑道:「本想嚇你一嚇,還是給你知覺了。」
楊艷微微一笑,說道:「還好我聽到了,不然真要給你唬一跳。」又問道:「你正在當差,怎到這兒來了?」
成德被楊艷一笑看呆過去,腦中一片空白,聽他問起,答話卻是前言不搭後語:「你高中進士,又入館學習,今日說雖已晚了,還是向你賀喜。」
楊艷微笑答道:「今日你在皇上跟前露了一手,才是真正大好功夫。」
成德道:「皇上讓我寫篇文章論詩,既然皇上看中你的字,乾脆我出文,你出字,如何?」
楊艷點頭道:「你寫好了,我給你謄稿。」
成德在楊艷身邊坐下,說道:「文章上頭你也幫我出些主意罷。」
楊艷道:「恐怕我沒有你那番見地,要幫了倒忙。」
成德捉摸不透楊艷心思,正低頭思索,忽聽他問道:「這黃馬褂是隨駕行褂?」
成德點頭道:「是,當值時候穿,不在御前不奉特旨便不能穿。」
楊艷微笑道:「是麼?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成德頓覺心頭溫暖,問道:「你可在乾清宮外看到子清?穿在他身上好看不?」
楊艷點頭微笑道:「好看,都好看。」
成德沉默片刻,鼓起勇氣問道:「你還記得二月曾來看我?」
楊艷點頭道:「我倒不記得與你說了什麼,靖少事後告訴我,說我故意忘了你,可我想應當不至於。你何等人才,又是如此家世門第,旁人想結交還結交不上,我承你青眼,怎會不珍惜這緣分?」
成德聽他說著場面話,卻難說言語中沒有情意,便問道:「子蓮,你可願意聽我肺腑之言?」
楊艷點頭道:「你說。」
成德道:「二月你來看我,雖然記得我,卻鬧得不歡而散,為此我苦不堪言,如今你雖不記得我,我倆反而能夠和氣說話,如此說來,你不記得我也無所謂了。但教日日能有今日這般和睦,割捨了別的我也甘願。」
楊艷噗哧一笑,說道:「現下我倆能夠好好說話,待我記起以前,必然還是能夠好好說話,先前弄到不歡而散,想必是誤會一場,你別往心裡去。」
成德看他始終態度不明,想知道底裡,又不好明白相問,猶豫半晌,鼓起勇氣伸手過去,碰著他指尖,見他沒有縮手的意思,便將他手握了,兩人都低頭不語,忽聽樹後有人咳嗽一聲,笑道:「哥哥我這是撞見什麼了?這兒可是紫禁城,你們當是哪兒了?」
成德慌忙放手起身,回頭見來人滿面笑容,一臉調侃,原來是張英奇,便問道:「你怎到主敬殿來?」
張英奇笑道:「我湊合著也是個兵部尚書,在武英殿會議呢,誰知道皇上讓你傳口諭,你就敢把差事賴給子清,自個兒跑來和楊子蓮私會。你們今日重逢便這樣要好,那麼我身上嫌疑可以洗清了?」
成德臉上一紅,吶吶說道:「靖少別拿我取笑。」
張英奇笑道:「我取笑不是事,你當差如此不嚴謹,我卻不能不管管你。」語罷拉他便走。
楊艷看成德被拉走,卻還回頭望來,便報以一笑,說道:「明日乾清宮見。」
|| 未完待續 ||
此處提到康熙賜給成德一對多穆壺,也就是蒙藏人裝成酥油茶的容器,形制與漢地茶壺大有區別。康熙以「黃金掐絲琺瑯」形容那對多穆壺,意即壺的本身是琺瑯釉,上有黃金掐絲紋飾。下圖是與此類似的掐絲琺瑯蓮紋八吉祥多穆壺,年代約在十八世紀,壺身是通體白琺瑯釉地,通體纏枝蓮花紋飾,間以法螺、盤長、雙魚、蓮花、寶瓶、傘蓋、法輪、法幢吉祥八寶,並有龍首流及龍首吞魚柄,頂蓋飾以寶珠紐,極其華麗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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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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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艷見已到乾清門下,又怕被旁人注意,便道:「有話明日再說罷。」成德不得不停下腳步,楊艷卻突然低聲道:「這黃馬褂在你身上很好看。」成德一呆,看著楊艷隨眾人過乾清門離去,心頭怦怦直跳,走回乾清宮正殿外,又向原位站了,見曹寅遞來詢問目光,打手勢問楊艷說什麼,便微微一笑,向曹寅打手勢道:「你,黃馬褂,好。」
他側頭望去,見一人容色端方,眉眼間不笑卻有笑意,正是半年不曾相見的楊艷,這才想起楊艷中了二甲十四名進士,原來如今已點翰林院庶吉士入館學習,再想當年兩人同窗讀書,相約同年金榜題名,今年正月以來卻風波不斷,到這一日他進士未中,已授了御前侍衛在乾清宮當值,似乎殊途同歸,卻是無限悵惘遺憾,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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