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楊相思樹|第五・深秋一夢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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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夢樓頭更漏斷。一種離愁、兩地成聚散。
欲教音書憑過雁,寸心分付西風亂。
月曉星殘還照眼。酒醒今宵、又是楊柳岸。
醉裡繁華明或暗,搖搖欲墜流光燦。
張英奇拉成德離開主敬殿,邊走邊笑道:「沒想到你和楊子蓮竟是剪不斷理還亂,既然如此,當初何必鬧得那麼僵?」他看成德面上尷尬,又笑道:「你別光顧著紫禁城內風花雪月,要給皇上知道了,你可吃罪不起,再者要暗算你的人不少,排著隊呢。」
成德一驚,問道:「此言何意?」
張英奇道:「先前你病中,大夥兒都瞞著你,如今也該讓你知道了。」
他將索額圖之事大略說了,又道:「索額圖要在御前爭權爭寵,做到如此地步,我實在嘖舌,至於麼?」
成德自他開口便安靜聽著,至此輕吁一口氣,說道:「怎麼不至於?去年皇后嫡子夭折,如今皇上膝下只有榮嬪所出賽音察渾,和惠嬪所出保清兩個皇子,榮嬪的父親不居高位,威脅不了索額圖,惠嬪卻是我的堂姊,要是讓保清站定東宮,對索額圖可是重大打擊。」
張英奇一愣,說道:「皇后正是年少,還會再誕育皇子,索額圖又何必急在此時?」
成德道:「話雖如此,太宗文皇帝和世祖章皇帝都是急病駕崩,幾乎不及擇定嗣君,不定皇上為防萬一,及早冊立皇太子。今日儲君,他朝天子,還有什麼比這更誘人?索額圖想讓內外朝交相影響,一點兒不奇怪。」
張英奇聽得默然點頭,又道:「索額圖請皇后為格爾芬說親這一手,都因我言語疏於檢點,你先前大病,實在是我的罪過,為此我總是心中不安,始終不敢上門探病。」
成德見他面色凝重,便在他背後一拍,微笑道:「若索額圖安排這親事為拿我打擊阿瑪,那是壞在他的心地,不是壞在你的言語,我縱有怨懟,也不衝著你來,更何況你救了子蓮,還擔著傷人致死罪,這才是天大的干係,還不起的人命恩情。」
張英奇一呆,說道:「怎麼,你大病一場,似乎有些變了?」
成德低頭微笑道:「鬼門關前走一遭,能不變麼?」
張英奇見已到景運門前,便點頭道:「今日這番話我記住了,絕不辜負你我兄弟之情。你快回乾清宮去,我有事先走一步。」
張英奇看成德過了景運門,自循來路從東華門出紫禁城,先摘了帽子,又將官服褪下,露出裡頭的行服袍,這才上馬一路向東。一出朝陽門,大街上人群熙攘,街市熱鬧,未時過後初秋陽光甚是亮麗,他到了好些時日不曾屢足的過山樓前,卻不免心中踟躕,將馬交給門上人後,又暗自吸了幾口氣,這才跨步入內,進了樓上一個包間。
他門簾一掀,見宋采青一身湖綠衣裙,頭上插著一小簇桂花,極是清新,斜倚窗邊,別有一種慵懶姿態,看著竟有些恍惚,連忙搖頭定神,問道:「你三番四次讓綺兒遞話給我,非要與我見面,究竟什麼事?」
宋采青起身蹲了萬福,說道:「中秋節格爾芬完婚,我會在索府幫忙伺候,拜堂後到喜酒前有些空檔,我能設法讓成容若和新娘子見上一面。」
張英奇詫異道:「此話當真?要是一個弄不好,被人知覺了,容若可要名譽掃地。」
宋采青道:「當日人來人往,不會被發覺的。」
張英奇走到窗前,望著下頭街市風景,思索半晌,還是搖頭道:「這是皇上指婚,要出點什麼差錯,誰也擔待不起,我不能讓容若冒這個險。」
宋采青走來挽住他手臂,說道:「小心安排,必能得宜。」
張英奇見宋采青抬頭望來,眼中情意依舊,心中一動,正想問她是否真有把握,隱約見她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將她袖子一掀,只見白玉般的手臂上好幾道紅紫瘀傷,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宋采青慌忙拉下衣袖,退了兩步,想要拿話支吾,張英奇卻三兩下將她衣衫扯開,見她背後手上盡是傷痕,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問道:「你這身傷怎麼來的?」
宋采青連貼身小衣都被扯落,無處可藏,只好將衣裳抱在胸前,低頭道:「爺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張英奇又驚又怒,問道:「是格爾芬?他為何打你?」
宋采青低頭不語,半晌答道:「格爾芬要我來見爺,起先我不肯,他就⋯⋯」
張英奇攢緊拳頭往旁一捶,喀喳一聲,將一張椅子打成幾爿,平日伺候的勤行在外頭聽見,連忙挑簾進來,一欠身,還沒開口,見宋采青抱著衣裳幾乎半裸,微微一驚,張英奇卻拿一塊椅子破片擲來,喝道:「誰讓你進來?滾出去!」
勤行連忙退了出去,宋采青卻哭道:「那跑堂是格爾芬的人,從以前我在這兒和爺相會,就一直盯著我。方才給他撞見了,他必然如實回報,格爾芬知道爺發現我被打了,更不能相信我,以後我的日子還怎麼過!」
張英奇一咬牙,舉起身旁另一張椅子用力一砸,卻無法發散胸中怒氣,只好一拳一拳搥在屏風上,將那硬木屏風打得千瘡百孔,手上被碎木刺得鮮血直流,兀自不停手,宋采青便上前抱住他手臂,哭道:「爺別打了!」
張英奇看宋采青肩上背上不只瘀傷,還有血痕,心中一緊,將她擁入懷抱,說道:「若不是我顧慮朝廷禁例,不敢貿然給你贖身,你也不至於受這等折磨,沒能護著你,都是我的不是。」
宋采青登時眼淚如斷線珍珠,說道:「爺果然心裡還有我,也不枉我日夜思念過往了。」
張英奇輕撫她肩頭,說道:「你說甚傻話?我對你若不是真心,怎會想為你贖身?」
宋采青靠在他身上哭道:「現下這樣局面,我該如何是好?」
張英奇把住宋采青雙肩,鄭重說道:「采兒,我會救你離了那牢籠。你先實話告訴我,格爾芬破例讓你進索額圖府,到芙格身邊伺候,可是設了圈套給容若跳?」他見宋采青含淚點頭,便道:「我有一個法子,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他將心中所想說了,宋采青聽得發怔,半晌道:「雖然異想天開,倒是將錯就錯。只是方才那跑堂的又怎麼辦?」
張英奇道:「我這就料理他。」
他從宋采青手中拿了衣裳,一件件幫她穿回,又到門邊撩簾子喚人,先前被他趕出去的勤行連忙欠身陪笑進來,問道:「爺什麼吩咐?」
張英奇扔下銀子,笑道:「這賠你們的椅子屏風,若是不夠,儘管到我府上支去。」
勤行陪笑道:「椅子屏風都是小事,倒是爺手上的傷,要緊不要?」
張英奇笑道:「我皮粗肉厚,有甚要緊?要緊的怕是你的性命。」
勤行一驚,問道:「爺的意思⋯⋯?」
張英奇走到勤行身邊,繞著他踱步,從頭到腳上下打量,微笑道:「你看格爾芬是保和殿大學士之子,就敢幫著他欺負我的女人?」
勤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聽他說話更是毛骨悚然,忙道:「爺冤枉我了,我怎敢在爺背後玩花樣?又怎敢怠慢了宋姑娘?」
張英奇冷笑道:「敢不敢,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問你,你可知道正月底我在安定門外大街砍死了人?」
勤行低頭道:「聽說過,但爺是失手傷人,早蒙聖上恩赦了。」
張英奇道:「反正我已經殺了人,絞罪還寄在皇上那兒呢,也不在乎多背一條人命。殺一個人償一條命,殺兩個人,也是償一條命,你說是麼?」
勤行大驚,腿一軟跪倒在地,哀求道:「爺饒了我罷!我只是奉命在這兒替格大爺留神,不曾幹過傷天害理的事。」
張英奇微笑問道:「那麼,今日我為何將你們椅子屏風砸了?」
勤行忙道:「爺何曾砸了東西?小的沒瞧見。」
張英奇拿出袖中一張銀票扔在地下,點頭道:「很好,乖覺的人自有活路走。你若敢嚼舌根,只怕為格爾芬辦事的人還要再死一個。你可仔細,我殺一個人,得個尚書銜,每日在兵部昏天黑地,這懲罰也只有今上聖明天子想得出來,我再殺一個人,保不定皇上要攆我去當大學士呢。」
勤行連忙伏身道:「爺的話小的都記住了,絕不會多嘴多舌。」
張英奇在他腳邊輕輕一踢,說道:「起來,出去跟你們掌櫃的說,以後每個月按時送酒到我府裡,月初先支當月的酒錢,就說是跟我談的買賣。」
他看那勤行拿了銀票起身,千恩萬謝的去了,便回頭拿袖口拭去宋采青臉上淚痕,溫言道:「采兒,你照我說的做,再忍幾日就好了。趁著時候還早,我這就上太醫院去,再拿銀子給鬼推磨。」
宋采青見他轉身要走,脫口問道:「爺如今和綺兒過得可好?」
張英奇沉默片刻,說道:「自從知道你跟了格爾芬,就想對你死心,所以才⋯⋯你可為這個怨我?若早知道與你還有往後,我也不會碰她。」
宋采青又落下淚來,低頭道:「爺怎說這樣錯怪我的話?綺兒也是苦命人,她對爺確實動了真心,每次來找我,總說爺的好話,她既已委身,爺可不要辜負了她。」
張英奇望著宋采青,半晌嘆氣道:「就是你這溫柔心地,讓我始終忘不了。」
|| 未完待續 ||
「雨晴無暑,深林納晚涼。沾衣苔蘚色,撲扇芰荷香。月吐峰間白,烟生樹外蒼。宵來有佳句,乘興過菱塘。」這是嘉道咸同年間紅帶子覺羅崇恩描寫夏日什刹海的詞作,這等清涼悠閒自然不是故事中人的心境。故事中的芙格原本借寓後海東岸明珠府,而今即將嫁入與明珠府隔海相對的索額圖府,正值中秋時節,心眼所見可能更接近下圖蕭瑟冬景。至於她未來的夫婿格爾芬,不論家世儀表都不遜於成德,但索額圖沒有明珠的嚴格家教,格芙爾同樣是應為兄弟表率的長子,卻比成德放浪許多,不僅在府中玩法弄藥,在外還薄倖青樓,搶在張英奇之前捷足先得宋采青,引出日後許多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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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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