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28|閱讀時間 ‧ 約 29 分鐘

末世還是來了!(穿書):09

      嚴肅聽從胡黎的意願:「妳想讓我怎叫?」
      「叫我小時候的乳名」 胡黎希望嚴肅能叫”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別人眼中的胡黎。
      「那是什麼?」嚴肅莫名覺得,他在了解胡黎不為人知的一面。
      「莞莞…」
      「我出生時體重不足,媽媽說我…就跟豌豆差不多!所以乳名莞莞」黎淑芬是早產兒,在醫院住了十幾天保溫箱,為了專心照顧女兒,黎媽避孕好幾年,才敢生下一個寶寶;面對熊一般的弟弟妹妹,懂事的黎淑芬,從小便學習當稱職的姐姐。
      「恩,莞莞!」
      「你私底下再這樣叫我就行了!我不想別人也這麼叫」”莞莞”是黎淑芬的乳名,不是胡黎的,若是讓人聽見產生猜疑,那她可就麻煩了。
      嚴肅點頭答應保密:「好,莞莞…」
      胡黎延續這個話題追問:「你呢?你有小時候的綽號或乳名嗎?」
      很難得的,她看見嚴肅疑似臉紅了。
      「不曉得算不算,但…我本該叫嚴樹」嚴老爹請人批過他的八字,說他命中缺木,所以打算讓他取名為”嚴樹”,但嚴老爹不識字,口頭告訴人家,孩子想叫”嚴樹”,辦事員聽成了嚴肅。
      胡黎覺得嚴老爹簡直未卜先知,知道這孩子長大後會成這樣:「呵呵~很適合你呀!大樹那般,穩重挺拔!」
      「叫法上,沒啥差別…」這段小插曲,還是嚴嬸子告訴他的。
      「我們倆,一個是大樹,一個是小豌豆,哈哈~」
      嚴肅點了點胡黎的嬌翹鼻尖:「小豌豆」
      「大樹~」胡黎雙臂勾著嚴肅的頸子,甜甜叫喚。
      「莞莞,我喜歡妳」
      「我也喜歡你~」兩人低聲交換著細語呢喃,傾吐對彼此的心意。
      嚴肅呼吸溫熱,雙唇慢慢往胡黎臉龐依近,正當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五厘米的時候,門板兀的被人拍響了。
      「媽蛋!誰呀!太會挑時機了吧!」胡黎氣得朝門口破口大罵,剛才多浪漫呀!這不能怪她愛罵髒話,就是有人這麼白目,打擾小倆口培養感情。
      「是我辛歡,有好消息!妳跟嚴肅來一下」門外的人沒有進來,對著門裡喊話。
      嚴肅摟著佳人在懷,生生錯失了大好時機,內心無限感嘆ing。
      胡黎心裡有百萬個不甘願,她雙手捧住嚴肅的臉,用力啵了他的雙唇:「我們先忙,得空了再繼續呀!」然後迅速起身,稍微整理一下服儀後,牽起嚴肅的大手,就想往樓下去。
      嚴肅耳尖微紅,像是剛過門的媳婦兒,乖乖跟著胡黎走,不管胡黎想去哪裡。 
      所謂的好消息,就是喬先生打電話回來了。
      他表示自己在國外安好,但局勢還很混亂,他會爭取盡快回國,他交待喬陽,中部基地正在建設,喬家在那裡有人脈,能說上幾句話,要他們幾個想辦法到中部基地。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胡黎聽見辛歡短簡的會報,開門見山的問。
      辛歡一臉雀躍:「我們明天出發,大家一起去W省的中部基地吧!喬家在那有人,只要到了那邊,我們可以展開全新的生活」喬家的能耐辛歡最清楚,喪屍、末世什麼的,對有權有勢的人來說,完全不值一晒。
      胡黎想起中部基地的命運乖舛,即將遭遇數次超級地震、喪屍圍城、乾旱、飢荒、疫情,她真心不想長住:「你們都想去W省啊?不遠,一千多公里而已,加油!」就地理位置上來說,中部基地只勝在氣候宜人,生活卻是大大不易。
      「你們不想去中部基地嗎?」晨浣看著胡黎不為所動,並沒有他們幾人的興奮。
      「我們還沒決定」胡黎想去C省的西部基地,但不必告訴豬隊友。
      喬陽正義凜然地告知胡黎:「那跟我們去中部基地吧!妳是我與晨歌的妹妹,我們會照顧妳」暫居喬宅的這幾個人,都打算跟他去中部基地,喬陽心想這一路上,有幾個人結伴同行也不錯,已經答應他們可以跟隨。
      胡黎面上帶笑,心裡卻喜意全無:「呵呵~是哦!那你們打算怎麼過去?」
      辛歡大手一揮,說得豪爽:「家裡還有好幾輛車,不用擔心!」
      「你說的是那幾台跑車嗎?主要結構為碳纖維+鋁合金的那幾輛?」胡黎挑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憑那幾輛脆皮小跑車,經得起長途跋涉?她看撞上幾只喪屍,就差不多全散架了。
      「好吧!也許你們開得夠快,喪屍追不上,那汽油呢?你們有多少存量?」
      「胡黎妳沒必要酸人吧?我們也是一番好意呀!」辛歡聽胡黎潑冷水,譴責她的刻薄態度。
      「我沒酸人呀!我很認真跟你們討論現實」 胡黎淡定回應辛歡的指責。
      坐在一旁的袁遠,看準了時機,跳出來當正義之士,直言批判:「什麼時候了,妳說這些打擊人的話有用嗎?不如想想解決辦法吧!」
      胡黎不想跟任何人吵架:「好,大家來想,集思廣益嘛!有人有任何提議嗎?我洗耳恭聽」
      喬陽想了想,說出他的心中安排:「我們的想法,是邊走邊收集物資,然後往W省去」
      「有更具體一些的方案嗎?例如:去哪收集物資,路線的安排?」
      「我們是想沿著公路走,路上應該有商店、加油站之類的」
      胡黎點點頭,不置可否地繼續問:「那你們晚上睡哪?」
      辛歡這個二貨,一聽起喬家在中部基地有人脈,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大家聚在一起就能幹成事,團結力量大嘛~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胡黎聽見他們幾個一頭熱,就想往外面衝,選擇退出:「你們明天出發?這樣就想出發了?那我們不去,你們請便」她也不是非住喬宅不可,若是因此將他們掃地出門,胡黎立刻離開。
      辛歡被胡黎的冷漠態度搞火了,瞪著她口氣欠佳的責問:「胡黎妳到底想怎樣?妳都能從T市來S市了,我們為什麼不行?」T市到S市需要跨省,也是一段不短的距離,她不是全須全尾的?連一條小傷疤也沒。
      胡黎眼裡沒有一絲退卻,直視辛歡悍然答腔:「你知道這一路,多少人攔路求助,多少人持械搶劫嗎?更別提喪屍滿街!」除了與喪屍爭路,更得與活人搶物資,這種艱苦日子,他們沒一人能。
      媽蛋~給他臉不要臉,想逼她明說他們全都很弱,若是這麼出發,無異於餵喪屍嗎?胡黎暗暗升起怒氣,惱火於這幾個人的幼稚輕浮。
      喬陽試圖拉攏現場所有的人,成立一個臨時隊伍:「我知道嚴肅身手好,他一人能帶著妳回來S市,我相信這一路有他,我們能安全到中部基地的!」若不是家裡的保鑣們全都失聯,他指不定等等就出發了。
      辛歡被胡黎這麼明晃晃的貶低自己,從小養尊處優的他,早就壓抑不住了:「妳幹麻這麼兇?他身手好,順便保護我們一下嘛!這是多大的事兒嗎?瞧妳惱的」
      袁遠推了推鏡架,冷然嘲諷胡黎:「我們幾個大男人,會輸給妳一個女孩嗎?妳太小看人了」袁遠心想自己好歹學過防身術,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一個細胳臂、細腿的軟萌妹子。
      蘇茵茵聲如黃鶯,跳出來當和事佬,試圖舒緩現場的劍拔弩張:「是呀…現在的活人都不容易,你們又沒決定要去哪,跟我們去中部基地嘛!到了之後覺得不好,你們可以離開呀!」
      晨歌望了望喬陽,再看向胡黎與嚴肅:「喬陽哥他爸在那有門路,到了以後,指不定能給你們很多好處的」兩人衝入S大的當時,他站在窗戶邊偷看,清楚這兩人的武力值,若是有他們一起,大家都佔贏面。
      呂家妹子是家中嬌寵的千金,她們嘟著小嘴,輕聲發牢騷:「不就搭伙走一段路,別說得好像被佔多大便宜似的…」姐妹倆互看一眼,不滿於胡黎與嚴肅的態度,認定他們只會打打殺殺,跟她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就是溝通不來。
      辛歡瞥了兩人一眼,彷彿施恩於他們一般:「你們身手好,可是喬家有背景,喪屍殺一只少一只,這世界很快恢復秩序,到時候…你們還不是得靠喬老爺提拔?別這麼不識好歹」
      晨浣輕聲提出意見:「大家一起走,彼此照應也好,這年頭…人少容易被欺負」
      蘇茵茵打量嚴肅後,視線在所有人臉上流轉,企圖爭取大家的同意與支持:「他不是軍人嗎?保護百姓是他的天職呀…」嚴肅從沒提過自己是退役軍人,但他深入骨髓的紀律習性,暪不了眼尖的人。
      「大不了我們給你錢嘛!」呂家妹子眼眸中滿是不屑,輕蔑地扔出這句話。
      袁遠扯扯嘴角,滿不在乎:「你們也得吃飯睡覺,順手幫幫我們,能使多大勁兒?」喬宅不也收留他倆了嗎?狗吃飽都懂得看家呢!叫他們一起上路,有什麼勉強的?大不了就幫忙開車、收集物資,這有多難。
      胡黎目光一凜,隨手抽出靴中刺刀,一使勁兒往側面牆上的燈飾射去,不偏不倚射破了燈泡:「他是護著我,同時我也拼命守著他,我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夥伴!」
      「你們誰砍過喪屍?要與我們同路,真有危急時刻,敢衝出來救人嗎?這不擺明讓他獻身擋死?哼!你們憑什麼」怏怏不悅的她,冷冷巡視在場每一個人。
      除了晨浣面顯愧色,其它人均是一副梗著脖子,卻不敢上前理論的孬樣。
      胡黎這一記不見殘影的飛刀,震攝住喬陽一夥人,他們總算有點明白,彼此的武力值,可能非常懸殊;胡黎絕對不會說,她有使精神力作輔助,所以才能射得如此狠準。
      「我知道你們有錢,非常有錢!不過你們不知道,這世上有件事,是錢買不到的吧?就是老子不願意!當我男人是肉靶子?一句話…滾你的!你們愛幹麻就幹麻,我們不奉陪」胡黎牽著嚴肅的手,憤而離席。
      胡黎在心底暗罵一句:媽蛋!一群腦子進水的富二代。
      剩下的八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儘管氣悶在心裡,也無法反駁胡黎的話,她進S大救人後,就說明自己還清人情,無論是晨家、喬家,都沒資格要胡黎賣命保護,更別提那些胡黎不認識的。
      兩人進入房間後,胡黎用力甩門出氣:「一群北七!」
      嚴肅輕聲安慰:「別氣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他不會放在心上。
      胡黎氣沖沖地指著門外:「媽蛋!講什麼北七話?腦子進水?我幹麻拿自己的命跟他們玩?還想玩你的命?都滾去一邊玩他們自己的!」
      「我明白…」嚴肅看胡黎在房裡走來走去,似乎有一股子惱火無處發洩。
      「一點自覺都沒有,一個屁都沒準備就想出發!他們是打算學小龍女喝露水?以為自己有神外掛,路上喪屍不咬他們?遇到強盜要怎樣?招喚土地公出來主持正義哦!」胡黎罵罵咧咧,把剛才忍著的話,像倒豆子般全嚷出來。
      嚴肅淡定地坐在床尾,看著胡黎:「別氣了…」
      「我能不氣嗎?媽蛋!想推你去擋喪屍?我自己都捨不得你被喪屍摸一下了,他們敢讓你替他們擋喪屍?媽蛋,不行!我要揍人,我一個可以單挑他們全部,姐非打趴他們不可」胡黎轉身就想去教訓他們,如果一挑八失敗,她還可以施展精神力拼了。
      「人家只是想想」嚴肅立刻起身,攔腰抱住胡黎,不讓她去。
      「莞莞冷靜…」他從背後摟住胡黎,溫言安撫。
      「呼…好,我冷靜!我冷靜了」 胡黎舉著雙手,眼睛看著地板。
      「嗯…」嚴肅放開雙手,胡黎馬上偷跑,手還沒來得及踫到門把,嚴肅一把將人撈回來。
      嚴肅輕拍胡黎的背,她簡直像炸毛的貓:「莞莞,我知道妳心意…冷靜…」
      胡黎努力換氣:「好!我冷靜了!這次真的冷靜下來了!我超冷靜的,我深呼吸、深呼吸…呼…」
      「眼睛還看門把?」嚴肅芫爾一笑,視破胡黎的小計謀。
      「我冷靜!我深呼吸~」 胡黎背抵著嚴肅的懷抱,忽深忽淺地鼓動著胸口。
      嚴肅額頭枕著胡黎的肩,低聲傾訴:「莞莞,我很感動…」
      「謝謝,謝謝妳心疼我…」嚴老爹忙著賺錢,孩子心裡什麼感受,他沒空閒搭理,進了軍隊以後,不管受了再重的傷,怎般死裡逃生,長官頂多拍拍肩膀,誇獎他幹得好,戰友們也是捉狹他命硬。
      從來沒人心疼嚴肅,他雖然強悍不屈,但是他也會疼,受傷了一樣痛,他亦有脆弱時候。
      「你別撩我…」嚴肅幾句話,又讓胡黎心軟得一蹋糊塗,這孩子到底有多缺愛?這二十幾年來,他是怎麼獨自撐過來的。
      嚴肅額頭抵著胡黎的肩膀,眼眶有些許濕意:「謝謝…」
      胡黎轉過身來:「別說謝謝,我當然心疼你,以後的日子裡,我還會關心你,照顧你,愛護你,陪伴你」她探手摟住嚴肅的腰,一字一句地,像咒語一樣,輕輕唸誦自己對嚴肅的感情。
      嚴肅神情晦暗不明,目光如炬地凝望她:「莞莞…」胡黎應聲抬起頭來,兩人視線相交。
      「我有件事,要坦白…」嚴肅語調艱澀,彷彿肩頭有千斤重那般難受。
      胡黎笑了笑,她還沒見過嚴肅這般表情:「什麼事?」
      「我當初接近妳,是有目的…」
      「你說什麼?!」胡黎聞言,猛然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臉色漸漸難堪。
      嚴肅試圖挽留,可是她怎麼也不肯再讓人抱著:「古玩街,不是我們初見…」
      胡黎大後退一步,明顯對嚴肅有所警戒:「你在哪裡見過我?你把話說清楚」
      「妳逛金華銀樓,我就注意了」嚴肅想起初見那刻,猶如醍醐灌頂,他的世界有了色彩。
      胡黎想了想,完全沒印象:「我逛很多間,不記得了」末世前胡黎為了找尋靈物,去了幾千間古玩、銀樓,差點走殘一雙腿,被迫瘦了好幾斤。
      「我知道…」當時他穿制服,戴一頂帽子半遮掩著雙眸,靜靜站在出入口,拉門迎賓。
      嚴肅臉色抹過一絲苦澀,旋即拋開:「我替妳開的門,記得嗎?」
      「啊?」胡黎歪著腦袋,怎麼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他不是誰派來接近自己的嗎?目的在於取得她信任後,調查關於她的所有秘密。
      嚴肅回憶他的工作內容:「我在銀樓站崗,整整六個月…」當時剛退伍的他,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服役時聽從命令習慣了,突然沒人替他安排,覺得非常茫然,為了生計,暫且找份簡單工作,沒想到這麼一待,就是半年。
      「妳是唯一一個,對我說:謝謝你,辛苦了…」胡黎親切道謝時的笑容可掬,深深烙進嚴肅的腦海,他還以為一見鍾情這種事,是電影裡才有的,直到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
      胡黎抽了抽嘴角,她必須自首,這是她的禮貌慣用語,沒特別用啥心機。
      「隔天我放假,發現妳在逛街,我…」錯失良機的嚴肅沒想過,他何其有幸,竟能巧遇擁有甜美笑容的胡黎,他知道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出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孩,是多麼的不容易。
      胡黎盯著嚴肅,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你怎樣?」
      「偷偷跟著妳…」嚴肅本來是想去找嚴嬸子,看見胡黎以後,管不住自己腳步。
      胡黎想起那幾個流裡流氣的痞子:「那…想搶我錢的,該不會…?」
      「不是我叫的,真的!是他們不軌!」嚴肅連忙搶白澄清,就差沒指天誓日了。
      「所以你就把握住機會,跳出來英雄救美?」胡黎轉了轉靈活眼珠子,這樣的相遇方式,彷彿也挺浪漫的。
      「恩…」嚴肅點頭,坦承他當時並非見義勇為,那是因為胡黎,他才會插手。
      胡黎想起她在大街上,信口開河地說嚴肅摸自己屁股:「呵~我那時候喊你,可是你一直往前走?」
      「我不曉得說啥…」露臉是露臉了,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當時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胡黎上前一步,纖纖藕臂勾住嚴肅頸子,巧笑倩兮:「我請你吃飯,你有沒有好開心?」喵的,害她嚇了一大跳,原來是這種小事~早說嘛!說出來讓她沾沾自喜一下呀!
      「有!」嚴肅用力點頭。
      胡黎不曉得該說自己情感遲鈍,還是他藏得深了:「我說要請你當教官,你不更開心?」原來這貨一開始,就對自己有好感,難怪她說什麼,嚴肅都點頭答應了,早知道她就更肆意壓榨嚴肅。
      嚴肅回想著那天早上,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報到:「恩!」前一晚根本睡不著,生怕自己這麼一閉眼,胡黎像個美夢般,消失不見了。
      嚴肅對著胡黎老實交待:「抱歉,暪妳這麼久」
      胡黎瞅著嚴肅的釋懷神情,賊兮兮地怪笑:「嘿嘿嘿~坦白從寬哦!趁我現在心情好,趕快全都老實招來!不然以後讓我知道了,小心我…」她語焉不詳地出言要脅,看能不能趁機挖掘一些秘辛。
      「真想知道?」嚴肅目光閃爍,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看看地板。
      胡黎點點頭,神情肯定:「那當然」
      嚴肅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腦將他暪著胡黎的事,全抖出來:「每次妳伸懶腰,我總偷看妳胸,走前面的話,我偷瞄妳屁股,妳睡覺時,我趁機偷親,妳拍照那次,我看的很清楚…」
      嚴肅是什麼人?機密部隊的特種兵呀!他是國家培養的特殊人才,偷看、偷親什麼的,簡直是技術純熟兼專業加持,隱蔽的嫑嫑的。
      胡黎一個普通百姓,怎麼可能會得知?不過嚴肅還是選擇坦白,他不希望兩人之間有疙瘩。
      胡黎雙手交叉於胸前,訝異不已:「你…」難怪人家說紳士是能忍的色狼,這貨不曉得心動多久了!不過拍照時,嚴肅偷看她一事,胡黎略有感覺,只能說這是人的天性,完全不看才奇怪。
      正當胡黎想問嚴肅,會不會覺得32C太小,嚴肅所說的話,打亂了她全副思緒。
      「半夜裡,我感覺不到妳,都以為妳走了…」嚴肅望向虛空,明白胡黎有個神秘地方,是自己無法進入的,所以他才會這麼害怕,如果有天胡黎這麼一閃身消失,他不曉得該去哪裡找人。
      胡黎心頭一怔:「你知道我會突然消失?!」
      嚴肅點頭應是:「恩…」
      「你以為我去了哪裡?」胡黎正色,絲毫不敢輕忽這個問題。
      「空間吧…」嚴肅不確定,因為他的空間無法進入,但他私自臆測,每個空間的屬性,應該略有不同,胡黎的空間,似乎非常多功能。
      「幹!你怎麼知道的?」 胡黎嚇得魂飛天外,口不擇言地罵出髒話。
      嚴肅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我耳朵好,聽不見呼吸聲,知道妳不見」
      「你告訴我,還有誰跟你一樣聽力好?現在就告訴我」胡黎揪住嚴肅肩膀,用力搖晃著他,非逼問出個所以然來。
      嚴肅被晃得有些頭暈,連忙招供:「流星雨後,聽力愈來愈好」
      「喝妳給的水,能讓五感靈敏」嚴肅補充道,他是這幾天才發現,胡黎的氣息會突然消失。
      為之氣結的胡黎緊緊握拳,頓時胃都快抽筋了:「幹!你為什麼不提醒我,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耶!」會不會讓外人發現呢?胡黎在腦海中,過濾著這些日子以來,她曾經遇過的活人。
      嚴肅拍拍胡黎肩膀,他曾經留心觀察過,他的五感靈敏程度,異於常人:「放心,普通人不知道」他們現在待房裡聊天,不過要是他集中注意力,能夠聽見屋裡其它人的談話聲。
      「啊~~我失策呀!」胡黎抓亂她紮綁的長馬尾,弄得自己像瘋婆子。
      「我不會說的,放心」嚴肅柔聲安慰胡黎。
      胡黎瞪著嚴肅,不知道該氣他耳聰目敏,還是氣自己神經大條:「不行,你必須說!如果你感覺別人可能發現我的秘密,要提早警告我!明白嗎?」
      嚴肅並不覺得其它倖存者,有他倆的五感超群:「好!我懂了」
      胡黎揪著嚴肅的上衣,鄭重警告:「我想,我是這世界上,唯一能進自己空間的人,我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讓別人發現我有這能力,我會被抓去抽血、抽髓、切片、解剖呀!」
      「不會!我不讓它發生」嚴肅聞言雙眸圓瞪,終於懂得她是何等引人覬覦。
      「別人知道的話,估計會殺了你,然後活抓我,再狠狠折磨一番,逼我把所有物資拿出來,再把我扔上解剖檯」胡黎沒有晨歌的主角光環,反派不會因憐惜而手下留情,更不可能有人營救她,一旦被抓進研究室,只能咬舌自盡了。
      「我懂,我護著妳!絕不讓人傷妳」嚴肅被嚇壞了,緊緊摟住胡黎不放。
      「你明白就好,我…」胡黎鬆了一口氣,嚴肅應該能明白這事的輕重緩急了。
      嚴肅冷不防地吻住胡黎,溫潤舌尖輕巧撬開她兩瓣嫩唇,往更深處探索。
      胡黎起初有些愕然,漸漸放下心防,任嚴肅翻攪她口中丁香小舌,不一會兒後,嚴肅動作變得和緩,他鬆開胡黎:「莞莞,只要我在,不讓誰傷妳」這是傳說中的OVER MY DEAD BODY嗎?胡黎突然覺得,她在末世中的生存機率,杠杠的! 
      胡黎羞紅著臉蛋,溫馴地點頭答應:「恩…」
      胡黎像是被順了毛的貓,俯首帖耳地枕著他胸膛:「話說…大樹,你真的經常偷看我的胸跟屁股?」她身形高挑纖細,缺點是胸部、屁股不怎麼有料,不能像性感妹子那樣,橫看成嶺側成峰。
      嚴肅沒有回應,他忙著臉紅害臊。
      胡黎撒嬌指尖在他的胸肌上,輕輕畫圓搔弄:「其實我的腿更美,背也不錯呦!臉蛋也算可愛呀!我是小清新妹紙耶!」
      「美,全身都美…」嚴肅在心裡補充一句:水滴似的胸型也很美。
      「這還差不多…」胡黎心滿意足地窩在嚴肅懷裡,甜美微笑。
      偏安一隅的日子,又過了兩、三天,這期間只有晨浣來招呼他倆用餐,在飯廳偶爾遇到其它人,彼此都裝作沒看見,飯桌菜色愈來愈寂寥,成天不是稀飯,就是地瓜稀飯!胡黎私心覺得,他們應該喝到腿快軟了吧?她暗搓搓的偷著樂。
       胡黎與嚴肅抓緊時間訓練,天未亮起床晨運,跑步完窩房裡開小竈,稍作休息後,嚴肅教她使刀技巧,講解槍械常識、野戰要領,下午對練格鬥技,晚上聊心、談情,上半夜嚴肅把風,胡黎進空間忙活整理,下半夜胡黎打坐值更,嚴肅補眠。
      時間在練武、練刀,開小竈,練武、練刀,開小竈中渡過,日子十分充實。
      第四天早上,晨浣前來敲門:「有事找你們談,麻煩一下」
      兩人就坐後,晨浣說他這幾天都有聽廣播,得知七天後,軍隊在國道上集合,要往距離最近的小型基地去,倖存者們可以自行前來報到,軍隊會保護百姓們安全,但不包伙食。
      晨浣這番話的意思,是想先到半途的小型基地,然後再想辦法,轉往中部基地。
      「這點子很好!不錯,有希望」胡黎大方出言鼓勵,這比”看著辦”好多了,人家軍隊有槍、有士兵,安全方面算是有保障。
      晨浣受到鼓勵,暗自鬆了一口氣:「關於物資方向,我建議我們分批外出收集,無論收集什麼,都各歸所有」
      胡黎點點頭:「這一路到小型基地,最少也要七、八日,是得準備準備」
      胡黎緊接著問:「收集物資的地方,有頭緒了嗎?」
      「這附近有不少超市」蘇茵茵見胡黎的態度不似上次強硬,大膽提出她的建議。
      「如果早個十幾天,妳說的這些地點,可能還有東西,現在恐怕…畢竟所有人都是先想到超市、大賣場,那裡有食物可搬」胡黎很客觀地發表她的意見,並沒有針對蘇茵茵。
      蘇茵茵有些氣堵,卻也無從反駁,只得坐在原位,不打算再發言了。
      「妳的想法?」晨浣出言打聽胡黎的心意。
      胡黎從隨身包包,拿出一張地圖攤開,指著紅筆圈起處:「倉儲&物流中心」
      晨歌看著地圖,滿臉狐疑:「那裡能收集到什麼東西?」
      胡黎進一步解說:「什麼都有,這間大型倉儲&物流中心,是S市最大的轉運站,儲貨量自然可觀,能去一趟的話,相信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了」
      晨浣細細端詳地圖後,遞給喬陽:「距離我們不是太遠,一小時多能到」
      「恩,看起來很有希望」胡黎早計畫好去哪搜物資了,她只是在等,等豬隊友的下一步舉動,看是要趕她離開,就此一拍兩瞪眼,還是選擇與她合作,學著怎麼在末世中生存。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不確定那裡,被佔了沒」就算有人佔地為王,胡黎也敢潛進去偷物資,這些人不曉得敢不敢就是了。
      袁遠聽見路途得一小時多,還可能與其它倖存者交戰,心裡響起了退堂鼓:「會不會太冒險?我們還是收附近超市好點,你們說是吧?」
      胡黎聳聳肩,臉上是滿不在乎:「你們都說分批了嘛!想去超市的人,就去超市呀!我這個人喜歡拼!我要去大型倉儲&物流中心」
      喬陽打量著胡黎的臉色,一再斟酌後,說出他們的分批法:「我們的意思是,希望妳跟我們一車,嚴哥另開一車,幫忙載人」自從見識胡黎的飛刀後,他們不再視她為受人保護的軟萌妹子。
      「不可能」原本靜靜旁聽的嚴肅,忽地出聲。
      蘇茵茵面帶微笑,顏色和煦對著嚴肅示好:「嚴大哥,胡黎身手不錯,你不必這麼擔心,明師出高徒,難道你不相信她的能力嗎?」蘇茵茵兩面三刀地使著心機,說得好像嚴肅不讓胡黎單獨行動,就是看不起她似的。
      嚴肅不理會那些彎繞心思,再次重申他的立場:「她不離我視線」這些人死活不歸他擔心,但胡黎連一根頭髮也不許少,他會心疼的。
      胡黎不管蘇茵茵表情隱忍,略過她話中挑撥,問起末世前交寄的包裹:「喬陽,我上次寄來給你的那個箱呢?」
      喬陽隱約記得這件事:「葉媽收的,葉媽!」
      「少爺,你找我啊?」原本在廚房裡忙活的葉媽,匆匆忙忙地跑出來。
      他望向在喬宅幹了二十多年的老幫佣:「胡黎寄回來的東西,妳放哪?」
      葉媽點點頭:「少爺,你吩咐我放儲物室,我就這去拿」
      不一會兒,葉媽捧著紙箱走來,胡黎道謝後接過,當著他們的面拆開,扔出一大堆揉皺的報紙後,拿出幾把鎢鋼製的藍波刀、刺刀:「我男人喜歡刀,所以我以為男人都喜歡刀,給你寄了一些,現在派上用場了,拿去用吧!」
      辛歡喜形於色,接過那幾把武器:「太好了!這些刀大大有用」
      「不客氣~多殺幾個喪屍呀!」胡黎只拿一把刺刀,然後轉身坐回椅子上,她射在牆上那一把,不曉得便宜誰了,她沒來得及回收。
      胡黎望一眼嚴肅,他意味深長地眨眨眼,重新牽好她的手,輕柔交握:「好!我決定等等出發去大型倉儲&物流中心,有人想跟我一起去嗎?限額三名」
      「我去!」晨浣抓緊機會,第一個出聲報名。
      胡黎視線巡著在場所有人:「還有嗎?」
      「會不會太趕了?不用再計畫一下嗎?」袁遠心裡七上八下,極不願見他們成行,不曉得是怕兩名戰力跑掉,還是怕胡黎的計畫成功,直接證明她再次是對的。
      胡黎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深信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休整幾天後,便打算重新投入戰鬥生活:「不會啊!我狀態正好」她剛跟嚴肅吃完豐盛早餐,是該動一動的時候了。
      「還有人要一起去嗎?」胡黎再次出聲詢問,現場仍是一片寂靜。 
      武器給了,他們負責領路開車,這些人還是縮頭畏尾:「晨浣換一套不怕髒的,紮好頭髮跟我來」胡黎見其它人猶豫不已,不願再給他們時間考慮,她跟嚴肅不是奶媽,無需擔心他們吃不吃得飽。
      十分鐘後,他們三個駕車瀟灑外出,飯廳裡的幾人心思各異,桌上擺滿武器,一室寂靜。
      「吃東西,餓著肚子砍不了喪屍」坐在副駕座的胡黎,丟了一包蘇打餅乾,一瓶水給晨浣。
      晨浣紮起披肩長髮,一身深色運動服:「妳跟多啦A夢似的…什麼都有」
      胡黎啃著手裡的蒟蒻乾:「嚴哥,你待會兒給晨浣示範一下,教他怎麼砍喪屍」
      「刀不離手,用力砍頸」嚴肅運轉著方向盤,目不轉晴地看著路況。
      「這會不會太簡略?」晨浣抽了抽嘴角,這稱得上教嗎?勉強算是句口訣。
      胡黎爽朗大笑:「你得習慣,我男人惜字如金!哈哈~」
      「瞧妳真不害臊,我男人我男人的…」晨浣坐在後座,瞟了胡黎一眼。
      「是我男人嘛~我害臊什麼呀!」胡黎說完,在嚴肅臉上啵了一下,本來只是搪塞外人的說詞,沒想到說著、說著變成真的了。
      晨浣嚼著餅乾,翻翻白眼:「若不是我對胡黎那張臉太熟,還以為妳是假冒的」先前兩人相處的機會不多,但是胡黎痴纏迷戀的瘋狂行徑,辛歡沒少在他面前提及。
      胡黎灌了一口水,輕鬆粉飾太平:「俗話說:戀愛會改變一個人!我是沉浸在愛裡的女人,所以愈來愈像我男人」她這殼子就是”胡黎”的,任誰檢查也找不出破綻,所以她愛怎麼瞎掰就怎麼掰,性格大變又不犯法。
      「這也變太大了…」晨浣與胡黎一邊閒聊,一邊補充熱量。
      胡黎轉頭,對著晨浣巧笑倩兮:「遇上對的人,你也會變的,到時候你就懂了」
      「有人!」嚴肅並沒有參予他們的話題,全神貫注於車外狀況。
      嚴肅立刻倒車進暗巷裡,然後熄火靜待,三人閉緊嘴巴,連呼吸聲也輕了。
      胡黎扯扯嚴肅的衣袖,他點點頭,等到那幾輛車開遠了,順著路倒車退到另一條街上,打算繞路一段,藉以避開與其它人強碰的機會。
      「幹麻?那是誰…你們認識嗎?」晨浣壓低音量,搞不清楚他們的舉動。
      胡黎搖搖頭,精神力暗自追蹤著那幾輛車,一直到他們超出偵測範圍:「不認識的,現下剩著的這些活人,少遇一個算一個,遇上了都沒好事」胡黎趁機搜過他們的車,每個人手上都有槍,情況非常危險。
      這一路上,他們沒再遇見其它車輛,嚴肅將車停在不起眼的角落,距離轉運站的後側入口,莫約有四百米,正如胡黎所預測,這裡有活人佔據了,後門不但被撬壞,喪屍也清掉不少。
      「現在怎麼辦?」晨浣看著兩人沉默不語,不曉得該作些什麼。
      「等」嚴肅拿出望遠鏡,觀察著眼前一切。
      胡黎正在釋放精神力,窺視著廠區內的配置與物資情況。
      初次外出搜物資的晨浣,緊張的手腳發冷:「等什麼呀?裡頭有人呢!」
      胡黎收回精神力:「等撿漏呀!剛才那幾車人,也是想來這裡收刮,等他們強碰上,彼此交火的時候,我們摸進去偷拿」廠內的人在整裝待發,看來另一夥人走漏了風聲,廠內的人手持槍械,等著將來者一網打盡。
      晨浣聽見胡黎的主意,嚇得喳呼不已,心頭狂跳:「偷拿?行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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