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15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SoleLuna日月行者 - 1-1

    Be yourself ; everyone else is already taken - - Oscar Wilde
    當智慧型手機在床頭燈亮起時,很快的在昏暗的房間裡顯現不小的光亮,震動2下,聲響喚醒了在一旁沈睡的男性,俯臥的他頭轉向另一頭,惺忪睡眼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的左手臂上有個明顯的傷口,上半身打赤膊的他,左肩胛骨靠近脊椎有個太陽的刺青,恰似波希米亞式的太陽圖騰。
    很快的他逐漸睜開眼,緩緩坐在床沿,這時候他先是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映入眼簾的是高樓林立的景象,附加2座大公園,陽光被雲層綁架,時而露臉時而躲藏,窗戶反映男人的上半身,修長的臉型,留著不算濃密的落腮鬍;眉宇之間透露一種神秘且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氛圍;髮型如同周潤發早期電影,刻意將瀏海髮量向後梳,露出平滑的額頭;雙手臂肌肉曲線顯而易見,胸肌輪廓如米開朗基羅作品大衛像一樣,略帶一點精瘦,因為陽光的光線讓胸膛陰影凸顯立體。
    站了半响,他想到了是因為手機的關係,回頭去床頭邊取手機。
    「您有新郵件」。
    解鎖後,該男子點開app,隨即進入眼底的訊息,

    是一封聲音檔,是個女生的聲音:「Bruce? 我是Maja,我們有個任務,你要去酒吧街的鈦合金健身房找一位鄧昇樺 旁邊附上照片,他原是一位在上海即將榮升分局長的人,行事光明磊落,最後被栽贓,落了馬,現在回到老家過著不得志的生活。我們需要他的死對頭周全的全盤資料,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只有鄧昇樺最清楚。你告訴他,我們可以把他的紀錄一筆勾銷回到警界,只要他合作,聽到這邊你應該想把手機丟到一邊開擴音了吧?準備就緒要出發了,再和我說。」
    男子將手機放置床邊,拉開衣櫃開始著裝。
    換好灰色的帽T,黑色的知名運動品牌運動長褲及同款球鞋,梳洗一下就離開房間。
    在大廳和物業保安示意後,便出了小區,穿越了公園,沒有太多的孩童喧鬧聲或汽車喇叭聲響。
    這裡是廣東省珠海市香洲區 11:00 AM。
    一踏上人民西路,男子便開始小跑步,在行人步道紅燈前,似乎不是太有耐心,原地助跑沒多久,發現沒有來車,便逕自往敬業路跑去。
    路過的幾位年長長輩,個個將手機的新聞調到最大音量,深怕別人聽不到。
    男子很快的逃離長輩人群陣,抵達酒吧街。
    「Platinum」招牌,高掛在一座輕工業風廠房般的健身房門口,裡面可以聽得見槓鈴的撞擊聲,男子掛上帽T,低調的走進去,裡頭人不算多,剛剛的槓鈴聲是來自角落一位正在鍛鍊的老外,男子開始拿出手機,先是和櫃檯確認方案結個帳,點開剛剛的郵件找到鄧昇樺的照片,開始比對,怎麼也比對不到符合的臉。
    這時提著槓鈴鍛鍊的老外正對面,有個中型的拳擊擂台,一哥們正在擂台角落邊大口喘氣。這時旁邊的衛生間有人走出來,此人留著男性毛寸髮型,眉毛給人桀驁不馴的硬實感、略短卻濃密,八字鬍下夾帶山羊鬍。
    大聲吼著:「休息夠了吧!給我皮繃緊了點兒!」說完,大口喘氣的哥們,應聲站起。男子手機比對,除了多出來的山羊鬍之外,百分百肯定就是那位拳擊教練。
    男子晃悠到一旁的沙袋區域,做簡單的暖身約15分鐘,脫下帽T,剩下汗衫的他,同時偷聽拳擊教練的訓練過程,便開始替自己雙手綑綁繃帶。
    砰碰、砰砰砰,呼、男子帶動肩膀的橫移,假想對手的攻擊軌跡,像是螳螂一樣迅速閃避,再順勢反擊。
    鄧昇樺注意到男子的鍛鍊,旁人看來,他的專注程度超乎常人、毫不猶豫的揮拳,落下的點,聲響響徹整個健身房,他的視線落到男人左肩肩頭上的疤、還有太陽刺青。
    10分鐘後另一個暫停,鄧昇樺離開擂台,先到服務台取水,便走向男子旁,
    雙手抱胸觀察。
    男子知道差不多了,帶點喘氣的問道:「這是你專用的嗎?」,鄧搖搖頭:「你的左勾拳比右手還猛烈,難道沒有影響嗎?」他邊問邊摸自己的肩膀示意。
    男子搖搖頭:「不會,如果會,我就沒有機會報仇。」,鄧微笑的應答:「女朋友被搶走啦?還是被人揍了?」
    男子停下步伐原地小跳了3下,調整呼吸,:「鄧昇樺是你嗎?」
    鄧昇樺停頓了一下,放開抱胸的雙手,這時他愣在原地,男子調整完步伐繼續連續揮拳,鄧這時對後方使用槓鈴的老外使個眼色,還有在擂台上那位光頭像嗑了藥版本的黃曉明,2人開始靠近,圍住男子。
    鄧昇樺:「你哪位?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男子:「還知道你在上海官位做的好好的,被人拉下馬。」
    鄧臉上充滿無奈與尷尬,:「我不會再問一次,你是哪位?」,男子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連續刺拳,這時站在他正後方的老外,一臉俄羅斯黑幫細細眼睛、留著大鬍子,一把雙手鉗住男子雙手臂,像是肉盾一樣架住。
    光頭黃曉明迅速上來補上一拳,不料男子蓄力抬起雙腿,面對迎來的拳像是送進補獸夾,光頭手臂遭雙腳夾住,男子順勢向左扭轉,一來掙脫雙手臂,也將光頭壓到在地,壓倒在地,男子已用膝蓋壓制光頭喉嚨,老外見這2秒的變化,氣憤的還想再上前追打,鄧:「你想要什麼?」,眼神作勢讓老外停下,男子:「15分鐘後,路口Costa見,一個人來。」
    這時,男子緩緩起身,光頭男子憤而起身,怒視著男子,男子緩緩脫下汗衫,換上換洗衣物離開現場。
    鄧這時看著2位隨從,:「Work harder!!」
    15分鐘後,鄧昇樺走進Costa,看到剛剛的男子已經在門口的戶外雅座恭候多時,
    鄧走進緩緩坐下,男子:「喝點什麼?」,鄧這時向椅背靠,:「沒啥心情,你還是快點說吧。」男子淡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給你點了杯曼特寧」,說完服務員走進供應兩人的飲品。
    男子從皮夾拿出名片,遞給了鄧昇樺。

    海德海姆(上海)股份有限公司

    客戶成功經理 陳伯儒

    聯繫電話:182-XXXX-XXXX
    (LOGO)
    鄧快速的拾起,:「嗯,沒聽過你們。」,陳伯儒:「接下來我會撥通一個電話,會有人交代事情經過,可以嗎?」,鄧:「嘖,隨便隨便,還有什麼把戲趕緊。」
    陳伯儒點開手機,撥通了一組號碼,便點開擴音,四周無人,也確定服務員不會再回來的情況下,這時是個好機會,:「喂」,是一位女性的聲音,就這一個喂的聲音幅度與音調,透露了一種專業素養。
    陳靠近聽筒,:「人到了,在我旁邊,妳直接說吧!」,陳說完看著鄧昇樺開始疑惑的神情。

    女性:「我們是上海室內裝潢設計公司-海德海姆,我姓杜。現在在您旁邊的是我的同事,我大約可以理解您此刻的心情...有些不耐煩吧?」,鄧昇樺:「我還有課,趕緊說重點。」鄧的語氣有那麼點刻意、卻又像是某種期待的打斷,有一點粗魯、但又讓人體恤這樣的態度。
    杜小姐:「那好的,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有一位新合作的個案,目前正準備替他裝潢徐匯某一小區的房子,這個月中就要準備動工了,可是,上一個週末他主動聯繫我,約出來之後告訴我,他必須要終止合同,要付違約金也無所謂。」
    鄧昇樺:「繼續說。」,陳伯儒被這樣的語氣轉折給逗笑了,別過頭去,這樣的神情被鄧看在眼裡,便回瞪了回去。
    杜小姐:「在我們的追問之下,才知道他的錢被一個叫Kenny lemarco的美國籍男友騙走了,我們就叫他肯尼,肯尼是一位在黃浦區蒙自路靠蒙自西路上的一家西式料理餐廳做副主廚,他們前後交往了9個多月,就在這上個月初騙走了她20萬。」
    鄧昇樺端起了咖啡,慢慢的飲下,看著人來車往的人民西路,他便放下了杯子,他望向遠端、同時甩著左手上的手錶,雙手交叉撐起了右手肘,右食指摳著他的下顎。
    鄧昇樺:「報警了沒有?」眼神卻對著陳伯儒問道,杜小姐:「報警了,而負責辦案的就是現在徐匯分局的分局長,周全。」陳伯儒也像是知道了什麼樣的靠向椅背。
    鄧昇樺:「那現在情況呢?」,杜小姐:「我們的委託人到現在仍未接到任何回音,過了近一個月,她打開警網app,發現這個案子結案了。」
    鄧倒抽了一口意味深長的氣,:「意思就是說,什麼都沒回報,就看到自己的案子結案了?」杜小姐:「是的」
    鄧昇樺:「周全那個狗日的吃案?」他那不可思議的神情回道,杜小姐:「目前看來是這樣。」
    鄧昇樺:「在上海警察吃案是會坐牢的,嚴重一點是無期徒刑的,以他的個性,他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仍舊吃驚的反覆問道,
    杜小姐:「我們的委託人嘗試聯繫分局長,在一次接通後,回答她,我們正在調查,只有我們聯繫妳,妳不能聯繫我們的這個回答,事後再撥就再也沒人接聽了。」
    此時電話忽然靜默5秒....
    杜小姐:「說到這裡,我們希望你能提供協助。」
    鄧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曼特寧,又起身到旁邊的餐車拾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回到位子後,鄧昇樺:「你們公司向來都管這麼寬的嗎?客戶的私事也要踩?」
    杜小姐:「我們的客戶是常駐上海的美食公眾號博主,追蹤用戶破400萬,存到了錢想給自己辛苦奮鬥掙來的家好好裝潢,結果怎料到自己遇到洋渣老外把自己錢給騙光了,您身為前任刑警,我們想知道您的立場是什麼?」
    鄧昇樺:「上海私家偵探也不少,我聽說靜安區就有一個很厲害的,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費用貴了點,不過你們應該出得起」
    陳伯儒這時打斷:「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找私家偵探調查警方嗎?你覺得有多大機率會接受我們的委託?」
    杜小姐:「鄧先生,我還沒聽到您的回答,試問您的立場是什麼?」語氣尖銳緊咬著話題不放。
    鄧先生:「立場?錢是自己的,給出去也是自己的決定,周全也只是還沒回應,並不代表吃案,你們也太小題大作了。」
    杜小姐:「鄧先生,試問到底要多大的膽量與決心你們警方決定要吃案?您的分局長位子被周全搶之後,他還選擇吃案,你難道不好奇他為什麼這麼做嗎?」
    又是一個靜默...杜小姐的那一番話像是拿把左輪手槍堵著鄧的嘴,
    不給任何選擇似的追問。
    杜小姐:「我有電話進來,Bruce先這樣了。」厲害的業務、懂得在該收尾的時候收尾。陳伯儒:「嗯,謝謝」
    杜小姐的來電掛了。
    陳伯儒語氣略帶尷尬的回答:「嗯....沒想到她會補上那一句。」,他無奈道。
    鄧昇樺:「你們倒是查的挺仔細的。」,順勢將他手中的水杯中的水喝完,
    :「我現在教拳、很踏實、沒有官場文化,同時,真要教訓小毛頭、還真不用負責任,換作以前,還得寫報告,真的很抱歉,即便你們找我,我也沒有信心回去了。」,話一說完他便起身,掏出皮夾、丟了50塊人民幣在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場。
    留下愁容的陳伯儒,還有熙來人往的街道。
    陳伯儒在原地坐了10分鐘,想想下一個對策,最後選擇離開,在結完帳走出店家後,他的手機收到一封短信。
    “我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陳伯儒拿出手機用錄音回覆:
    過了一點,可是沒有錯。
    杜小姐正在回覆.......
    “這會是雙贏的機會”
    陳伯儒用錄音回覆:
    We Will see.
    鄧昇樺回到了健身房,沒有理會2個打手的問話,逕自走到自己的私人更衣間,打開更衣櫃,從包裡深處拿出一本日誌。
    他雙手緊握著它,在空無一人的更衣間裡,上頭天花板工業風的設計、排氣管外露的風格,外頭時不時的聽見鍛鍊嘶吼聲、震耳欲聾的EDM電音曲目重複播送。
    他緩緩的坐在長椅上,他盯著它的封面,深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他沒有開燈,只有旁邊窗戶透進來的午後陽光,照射在他身上。
    因為背光的關係,讓他就像是全黑的形體,一個刻意躲避陽光的形體,那樣的靜謐、與外頭的氣氛形成強烈的對比,彷彿再大的喧囂聲怎麼樣也無法進入到鄧昇樺的房間,形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翻開第一頁。
    “2016年3月23日,是我從警生涯中最耀眼的一天,那天下午我還記得,我正在長寧區新虹橋中心公園門口等待夥伴的回報,那時跟蹤一組毒奶銷售團夥,跨區和浙江警方聯手,從浙江臨海一直到滬城。
    最後他們幹部招了,領導平時約莫傍晚會在虹橋公園慢跑,封鎖了一共6個出口,
    我隊上的人不出40分鐘,就把人帶出來了。”
    這三個月的跟蹤、蒐證,有如一場全馬的馬拉松賽,過程氣餒、絕望、痛苦、無法負荷;再到仰望、悸動、愉悅、勝利,局裡同事們已經回報大批的媒體當時已經在局外門口嗜血般的守候已久,
    在回局裡的路上,在後座的我,望著沿途的風景、如幻燈片般快速連播,天空的雲層,還有經過的車陣、匆匆一瞥的臉孔,還有拿命拼搏的外賣小哥,分局長「傅文興」這時來電,讓我隔天早上10點到他辦公室,有「重要公文」宣布。
    為了在各大社會新聞app軟件上,看起來嚴肅剛正不阿的面貌,攙扶著嫌犯時,我刻意扳起臉,但其實我和隊上的小夥伴,都在抑制這遲來的正義、心裡是相當痛快。
    踏進局裡,就聽到拍手聲,循聲而去,是晚我4期的重案組2課隊長周全,從頭到腳我都不喜歡的人,偏瘦、身高不過1米76,留著一頭西裝頭,脣紅齒白、長著一臉完全沒有刑警氣質的秀氣臉龐,他身著深藍色襯衫,內搭白色T-shirt 、灰色的西裝褲。
    更重要的是上海祖籍,讓他升遷一路順遂,還娶了一位新聞主播,叫丁健,浙江衛視氣象台第一把交椅。如果說我這樣是嫉妒,我倒也不否認,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明天分局長的公文是宣布的跟我內心想的一樣—— 那他就會是唯一一個想辦法干涉我的人。
    只是想不到後來那場車禍........
    隨著片段的畫面湧現,翻車的巨響,忽然間眼前的視線開始逐漸扭曲,不同的光線打散成各式各樣的色彩,緊接著融合成各色的水彩模糊了眼前,被卡在駕駛座上的我,正在閃爍的火花聲、還有滴水聲,完了一定是汽油...我動彈不得,我可以閃得過的、我應該提早發現的,都是我的...錯。
    分局長...
    這時候一隻手靠近緊握住鄧昇樺的手臂,鄧像是被電流傳導似的,起身但不小心力道過猛,自撞更衣櫃,原來是櫃檯的妹子「冰冰」。她作勢要讓鄧冷靜,雙手比著冷靜,手掌向下的手勢,:「鄧教,您吃藥了嗎,我只是來提醒你而已」,鄧昇樺全身冒著冷汗,呼吸急促,從驚恐的表情現在逐漸恢復。
    鄧:「噢..謝謝...」。
    他轉身回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藥罐就擺在辦公桌上,鄧走進拾起後就吞了3顆。
    他刻意大力的坐下位子,看著天花板風扇,試圖將剛剛的情緒舒緩。
    這時候,老外打手敲門,鄧:「嗯~」,老外打手進來,:「BOSS,你有電話」
    鄧:「謝了,湯米」,他接過手機,看了下是上海打來的陌生號碼:「喂。」,
    「喂,是我」,一個淑女般的潔淨嗓音,從她說出是我,語氣略帶喜悅,原來是鄧昇樺的妻子「陳衛琴」她說:「方便說話嗎?」,鄧昇樺馬上從椅背上坐正,:「還行,什麼事?」,衛琴:「打來是想問問你,下個週六有沒有空?」,鄧:「我人在珠海啊,妳是要過來嗎?」,衛琴:「不是的,是讓你過來上海。」,鄧:「是有什麼事嗎?怎麼了嗎?」,鄧昇樺有一點點不安,心情卻又充滿期待,
    衛琴:「你兒子,拿了本科生獎學金一等獎,整個復旦大學大數據學院就他一個人拿,頒獎典禮就在下週六,下午1點,你趕得到嗎?」,鄧昇樺聽完,眼眶紅了起來,想起先前為了調查各式各樣的案子,有整整1年的時間沒看過兒子在他面前起床,只見他晚上睡著的側臉,整個高中生涯他的一切,鄧一無所知,也因為如此,和衛琴漸行漸遠。
    鄧昇樺:「咱們家兒子這麼厲害,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語氣是有些微責備,但也是表達內心的感動,衛琴:「行了吧,做爸爸的有權力知道,總之我會想辦法讓他和你聯繫,你就當我還沒告訴過你吧。」
    鄧昇樺滿意的點頭:「好,行,我明白了。」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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