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08|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末世還是來了!(穿書):119

      不少士兵一聽就聳了,人手瞬間少了一半。
      熊亮領著自己的人手,全副武裝出了基地,狐狸小隊一行人,就在門外候著。
      熊亮二話不說,直接下令掃射。
      上百人射了近萬發子彈,狐狸小隊一派悠哉,五人手插褲袋,連髮型也沒亂。
      一陣硝煙散去後,嚴肅簡短說明:「不想死的,進基地」
      殺紅了眼的他們,換上各式冷兵器,朝著嚴肅衝過去,小伙伴們還沒出招呢!上百活人包含熊亮,成了一陣細灰,隨著輕風飄向遠方,站在城牆上圍觀的吃瓜群眾,全都傻了眼。
      好可怕的殺傷力,不過手揮一揮,秒殺上百活人,有一些是變異者、異能者呢!
      胡黎急的跳腳:「哎呀~老公!留幾個讓我試試手嘛!我那招還沒練成」
      嚴肅攬著胡黎纖腰:「別髒了手,我捨不得」他何止秒殺活人,腦核都一並撿了,實在好效率。
      「討厭~」胡黎雙手輕捶著嚴肅胸膛,老公殺人不眨眼還辣麼寵我,怎麼破…
      嚴肅唇際微勾:「讓我疼妳,嗯?」
      「嗯…」胡黎乖順地窩在他懷裡,三小伙伴遭受到十萬點爆擊,差點瞎了狗眼。
      胡黎瞧了瞧肅南基地,應該是沒誰敢出面吱聲了:「走吧!」
      赫林好奇:「姐,其它的…?」秦朝公會的人馬,他們還沒整治呢!朝賀被化成了灰,他們指不定會想尋仇。
      胡黎冷冷瞟了基地一眼:「讓他們多活一個白天」
      喻方聞訊,急忙追出來:「等等!胡老闆,我們的交易還沒做完,請您進基地稍候,我立即備貨」哪怕是犯了事的旅商,該拿的、該結清的,也能提著離開,不會因此充公,這是肅南基地法。
      胡黎雙手環胸:「喻老闆,剛才的事兒你都看見了,不怕?」
      「我相信胡老闆,是非常講理的人」不然審判庭算什麼?何需將熊亮叫出基地,當場給秒了!胡黎給足陸沐白面子,這份情喻方承了。
      胡黎一行人,被邀請喻方的府裡暫住,沒有其它人敢招惹。
      陸沐白忙著處理煩人公事,氣得焦頭爛額,一堆騎牆派,發現這隊恐怖傢伙,是喻方的合作夥伴,紛紛收了造亂心思,暫時安份守己,替日後的陸沐白,省了不少麻煩。
      喻方不但不怕,還泡茶請他們喝,招待狐狸小隊,吃吃原味洋芋片。
      「可惜了~以後不能跟胡老闆做生意了」按基地法,他們在基地內犯了殺人罪,是不許再入肅南基地的。
      從容不迫的胡黎,端起茶杯輕啜飲:「我還以為陸沐白是基地長」啊~點滴回甘呢!師傅烘的茶實在棒,這是她無法模仿的傳統手藝,幸好她買了三、五十斤,以後想喝就有。
      「啊…對!能修法的,能修!哈哈哈~」喻方一聽,爆笑出聲,是他犯傻了。
      「修法這事兒,過陣子再說吧!風尖浪口的…想交易啥,電話聯絡」胡黎遞了一張名片給喻方,上頭印有她的電話號碼,沒別的。
      「謝謝胡老闆!」直接在門外交貨給晶核,也不是不行呀!喻方若不是擔心離了基地,陸沐白會被小人所害,他都想親自跑一趟西部基地,好好拜訪胡黎了。
      茶還沒喝完呢!基地響起警報聲。
      性烈如火的朝凌,領著一票想替朝賀報仇的人,直接殺到秦政房裡,一群人手起刀落,把高妙兒亂刀砍死了!秦政鞭傷未癒,無法保護心上人,忠於秦政的手下,在這場鬥毆中被打傷不少。
      看著高妙兒殘破不堪的屍身,滿臉是淚的秦政突然覺得,好像不是那麼愛她。
      奇怪?為何他會背棄多年青梅,痴戀這樣的騷浪賤貨,莫非這幾個月腦袋勾芡。
      朝凌一夥人,被姍姍來遲的士兵逮上審判庭,由陸沐白親自審問,她坦承是為了報復熊亮不忠,與朝賀偽死變真死,才對高妙兒痛下殺手!若是熊亮沒被燒死,她剁完高妙兒以後,再去砍熊亮。
      原來,朝賀注射了麻醉劑,所以呈現假死狀態,依他異能者的強悍體魄,再來一針腎上腺素就能救活,沒想到人家”毀損屍體無罪”,讓挺屍的朝賀,假死成了真死。
      朝凌聚眾殺人主謀,憐其情可憫,判處勞役十五年。
      其它幫兇,勞役一年~三年不等。
      可易科罰金,一萬~十五萬不等。
      朝凌當晚在監牢自盡身亡,她是力量變異者,徒手折彎鐵欄杆,便往自己脖上套,束得死緊死緊,一般人還拉不開。
      真相水落石出,嚴肅並無過失殺人,審判過程亦有瑕疵,一百萬五十晶核全數歸還,銷案。
      秦朝公會元氣大傷,秦政解散其餘人手後,追著多年青梅的腳步,去了遠方。
      狐狸小隊以後,可以大方再來肅南基地,不過這次鬧得嚴重,過一陣子再說吧!唉~衝動是魔鬼呀!暗搓搓宰了多低調,搞什麼單挑…胡黎自我反省三分鐘。
      胡黎與喻方交割清楚後,直接啟程回西部基地,離開肅南不遠後,嚴肅從他空間裡,拿出了那一座骨董鐘,這一切麻煩的導火線。
      三小伙伴仔細打量,他們沒見過:「就是為了這玩意兒,惹上高妙兒那瘋婆子呀?」鐘身裝飾精緻,鍍金的鏨銅紋飾繁複華麗,工藝與美的完美融合,高貴典雅無以倫比。
      嚴肅唇際輕勾,大手一掐,骨董鐘立馬成了一堆木片碎屑。
      赫林大小聲喳呼:「姐夫~不值得也不必要掐碎呀!擺著挺好看的呢!」
      晨浣目睹這一切,有點捨不得:「姐夫…這是骨董,毀點少點兒」文化是美好的,特別在末世裡,若想繼續流傳下去,得靠現人努力維持。
      胡黎在碎屑裡撥了撥,拿出一柄玉器,莫約八厘米左右:「謝謝老公~」那玩意兒才不是骨董鐘呢!君不見沒點兒齒輪、機件掉出來嗎?那是精美的木頭保險盒,偽裝成時鐘而已。
      嚴肅半點不心疼,直接將木頭碎片扔出窗外:「不客氣」
      赫林看著胡黎手中的東西:「姐,這啥玩意兒,醜不拉嘰還彎彎的」
      「這叫做”觹”,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胡黎指尖輕觸著雕成螭龍的白玉,構圖巧妙栩栩如生,滾裹著濃厚靈氣,她打算隨身佩戴,希望再遇麻煩事,都能迎刃而解。
      肖堯想了想:「這是華夏文物,怎麼藏在西洋骨董鐘裡?」僅有這一點,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劉向《說苑》:”能治煩決亂者佩觿。”
      在古代佩帶玉觿,被視為具有解決困難的能力,是聰穎智慧的表現,依胡黎狂霸酷炫吊炸天的風格,嚴肅送她這個很般配呀!
      胡黎翻翻白眼:「誰曉得?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晨浣想起混亂的戰爭歷史,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呀!「咱們一堆珍稀文物,都能出現在大英博物館了,藏在西洋鐘裡算什麼」
      「那是!咱們的…」正當赫林同仇敵愾,想罵臭那些盜取文物的洋人時,突然被胡黎打斷。
      胡黎的精神力範圍,最大能達三十里,這場強烈旋轉氣流,從遠處而來聲勢浩蕩:「有龍捲風在咱們背後,老公,快!往市區裡開」
      三小伙伴看著背後:「啊?!龍捲風?」木有呀~窗外風平浪靜,hen和諧。     
      嚴肅踏下油門加速:「抓緊了!」
      三小伙伴從來沒這般驚慌:「媽呀~姐夫,這車要飛起來了~」
      「姐、姐…真有龍捲風,看見了!在、在我們後頭!」一行人末路狂飆了幾分鐘,逐漸被趕上,自然災害的恐怖程度,不容小覷。
      「老公繼續直走!」胡黎使著精神力清道,嚴肅高速飆車前行。
      胡黎釋出精神力,鎖定最適合避難的地方:「左轉!」
      「繼續直走!」胡黎使著精神力,不停掀翻沿途的車輛與障礙。
      肖堯盯著窗外,發現不遠處有求救信號:「姐…有信號彈耶…怎麼辦?」
      胡黎轉頭看著,那一道閃著微弱光芒的拋物線:「媽的…老公,急左轉!」
      嚴肅拉起了手煞車,不減速直接打滑過彎:「好!」
      「啊~~姐夫,咱們在拍”速度與激情”嗎~~」這甩尾車技簡直了!三小伙伴拉緊扶手,尖叫得跟小女孩似,一個個花枝亂顫,遇上高階變異獸都沒這麼嚎過。
      胡黎搜索著活人的蹤跡:「直走,油門踩到底!」
      狐狸小隊玩命狂飆的同時,射出信號彈的人也在拚命逃竄,不是那麼容易碰上:「就到了!前方五百米,左邊!」
      「趕快上車!龍捲風快來了」他們停在一條陰暗窄巷的入口,對著巷底大喊。
      「哦…哦!謝謝你們…謝謝!」一名提著行李的瘦弱少年,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六輪悍馬。
      瘦弱少年抱著行李,還沒不及自我介紹:「我、我是…」
      胡黎打斷他的發言:「抓緊!」
      「啊~又甩尾啦~~」車上四名男性乘客,叫得跟活見鬼似的。
      胡黎指著堆滿雜物的某道牆:「全速,撞過去!」
      赫林縮在窗戶邊:「啊~~姐夫!我要尿啦~~我真尿了啊!」
      嚴肅踩緊油門加速衝撞,正當後頭的乘客以為,他們鐵定是去極樂世界,躲閉這一場龍捲風的時候,悍馬衝破停車場的柵欄,撞進寬廣的地下室裡,嚴肅順著蜿蜒車道,逐漸脫離風暴的威脅。
      胡黎交待工作:「阿赫清場,小堯、小浣封路!」
      「是!」三小伙伴鬆了一口氣。
      瘦弱少年青白著臉色,撫著胸口急速呼吸:「呼、呼、呼…總算安全了…」
      胡黎使著精神力,在停車場大門處,撿拾不少廢車當障礙物,一邊摸索前側手套箱:「我這有手電筒,誰沒有手電筒啊?」晨浣與肖堯在不遠的閘口,築起厚重的荊棘層牆,形成第二道防線。
      「我…」瘦弱少年輕舉起手。
      胡黎順勢扔了一只給他。
      赫林砍完了喪屍,拉開車門:「呵呵~幸虧遇上了我們,不然你肯定沒命」這裡的喪屍弱爆!一個個只能在地上爬,看來這棟大樓成了密室許久。
      「我是鄒淨!你、你們好」他接過手電筒後,立馬開了照明,地下室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你們四處搜搜,有沒有啥能照明的,我車上找看看,還有沒有蠟燭」有外人在場,胡黎不想透露太多底細。
      三小伙伴點頭,打算去兜個圈,看有沒有喪屍砍:「是!」順便拿點吃食出來,說是搜來的好了。
      「如果還有蠟燭的話,我的包包裡有這個,能幫忙點著」鄒淨搜了搜行李袋,拿出一只打火機,笑得燦爛。
      「嗯,挺好」胡黎腰間吊掛的玉觿飾品,忽地微微震動了一下。
      嚴肅瞧著四人走遠,低聲在胡黎耳畔絮語:「怎麼了?」
      「奇怪…玉觿有反應」這是新品入荷,胡黎還沒機會摸清楚用法。
      嚴肅搜過那名瘦弱少年了,非常普通的倖存者,武力值幾乎為零:「有問題?」
      胡黎待在車裡打坐,放出精神力搜索,嚴肅把風。
      「咦…我搜過了…沒有變異獸,也沒有高階的呀…」低於五階的喪屍,基本上是來送頭的,而且地下停車場一、二樓,地上一~五樓的喪屍,赫林幾個閃身全砍趴了。
      胡黎指尖輕觸著腰際美玉:「不解耶…」玉觿呀玉觿,週圍又沒有危險,你到底在抖什麼呢?莫非尿急了?(玉觿表示:凸)
      嚴肅巡視四週:「再搜一次?」
      「嗯!你幫我看著」胡黎沉心打坐,再次放出精神力,擴大搜索範圍。
      胡黎突然張開眼睛:「老公,我們撿到的,不是唯一活人」
      「是嗎?」嚴肅也覺得奇怪,為何會有活人在荒城中,獨自徘徊。
      「不遠處,有兩個陷入昏迷的,男性一大一小,我使精神力送到安全地方,餵了些許溫泉,可能稍晚會醒」胡黎發現他們的時候,是在一輛撞爛的汽車裡,探了探鼻息還很溫熱,搜過身上沒有武器。
      嚴肅提議:「弄過來?」如果鄒淨有問題,其它活人能佐證。
      胡黎精神力強悍,在狂風肆虐的環境中,依舊靈活敏銳,若是個大活人走上路面,指不定被捲到數里外了:「太危險了!我留下食物飲水、照明燈,他們暫時無虞」
      嚴肅望向樓梯方向:「那…鄒淨?」四名大男孩,都外出搜索了。
      胡黎摸過鄒淨底細了,就是一只小弱雞:「觀察看看,先別打草驚蛇」
      「恩…」嚴肅將胡黎摟進懷裡,輕嗅她髮香。
      肖堯這孩子謹慎,不敢隨意展現空間:「姐,我什麼都沒找到,就幾輛廢車」
      「姐,我們找到幾包餅乾,呵呵~」赫林與晨浣結伴歸來,手裡拎著幾袋洋芋片,是他自己想吃,藉機拿出來的。  
      胡黎不糾結於細節:「恩,還好咱們車上,有幾箱乾糧、淨水,暫且躲過風災,再出外尋找補給吧!」若是一尾毒蛇,處久了自會露出獠牙,她就靜靜地看著他裝逼。
      鄒淨什麼都沒能找到,空手而回一臉愧色:「我什麼都沒找回來…」
      胡黎從車上拿出一塊地墊,舖在悍馬附近的地面:「鄒淨,是吧?」嚴肅跟在她身後,拿著一箱淨水、一箱袋裝方便麵,是今天的口糧。
      她大方坐在地墊上,扭開一瓶淨水,插了根吸管:「這麼大的龍捲風,你一個人在街上晃盪幹麻?嫌命長呀?」
      鄒淨像小媳婦似的,杵在一旁老實回答:「龍捲風是突然出現的,嚇死人了!我本來跟著車隊,從北部基地出發,要前往西部基地尋親的」
      赫林講到一半,突然拔高聲調:「這麼巧!我們也…啊~」
      鄒淨看了他一眼:「怎麼了?」三小伙伴坐在胡黎附近,一派悠閒。
      「我們也是被龍捲風,困在這座城的」晨浣藉著身形掩飾,狠狠在他屁股擰了一把,淡定搶白。
      肖堯正在點蠟燭,內心暗罵赫林又犯二了,嘴巴老是沒帶閂。
      鄒淨想起這事兒,心有餘悸:「一開始還挺正常,我們繳了車資,能隨隊一路向西南行,最終目的是西部基地,可是…」
      赫林撕開洋芋片,一口接著一口的吃:「可是怎麼了?」
      鄒淨握緊拳頭,一臉懊惱:「我們都被騙了…他們根本不是旅商隊!」
      鄒淨繼續敘述他的遭遇:「他們、他們是人販集團,收了我們晶核,卻將人載往各處販售,這一路本來有上百個,待我們走到肅南基地附近,就剩下幾個,其它全是他們的人」
      晨浣好奇:「他們呢?怎麼會剩下你一個?」這一路,他只見鄒淨一個活人。
      「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說西部基地不許販賣活人,所以他們打算將剩下旅客,全賣進肅南基地,賣不掉的…就扔在荒地裡,自生自滅…」
      「我、我想去西部基地,投靠我外公!如果被賣進肅南基地,我、我一輩子都去不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番,決定趁夜逃脫」鄒淨在北部基地過得不好,為了能有活路走,他選擇了離開。
      鄒淨想起這件事,登時紅了眼眶:「在末世裡,誰都不能相信!其中一個假意合作,結果出賣了我們全部!」
      赫林聽得精彩,洋芋片大口大口塞:「哇~」晨浣指尖輕蹭額側,再度覺得他心hen累。
      「那些人販子們,打算殺一個以敬效尤,正當他們將人吊起來,想劃開幾道口子,引喪屍的時候,龍捲風突然來了…」
      「他們顧著逃命,一夥人東奔西散,我、我是普通人…沒、沒有異能,我只能抓著行李,趁亂逃走…」看來這袋行李裡,有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至始至終不見鄒淨鬆手。
      赫林追問:「你一個人逃走啦?」
      「嗯…」鄒淨訥然,輕點了點頭。
      「你的同伴呢?」
      「我是一個人上路的,沒有同伴」
      胡黎挺好奇:「其它肉票呢?」人販子們有車,又不打算去西部基地,往其它方向開遠了合理,可幾個肉票跟著消失不見,這不尋常。
      鄒淨眼眶微紅,用力搖頭:「我不知道,我們在城裡走散了,我要躲喪屍、還有躲人販子,真顧及不了其它…」
      赫林吃完餅乾,撥了撥手:「那是…這坑爹的末世」
      鄒淨流下兩行眼淚:「我是不是很卑劣、自私…」
      赫林接過晨浣給自己的紙巾:「哪兒的話,要是我也幹差不多的事兒…」末世初臨那幾天,他跟著一票陌生人混飯吃,要不是他腳程好,早餵了喪屍。
      鄒淨用衣袖抹眼淚:「對不起…他們有刀有槍,我在末世前是普通學生…不敢對抗他們…」鄒淨的模樣稚嫩,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看起來就是一名單純大男孩。
      「那個被吊起來的,肯定死了…他、他一直很照顧我們大家…」鄒淨哭到淚崩。
      赫林揮揮手:「人各有命,要怪就怪這末世…你別太自責」
      忽然傳來瘋狂撞擊聲響,看來外頭的龍捲風,正在地表肆虐:「哇~亂恐怖的!咱們安全吧?」
      胡黎出聲安慰:「沒事,我們在地下二樓」
      晨浣想攔住赫林的大嘴巴,藉機提起:「這風不會很快散,咱們把握時間休息」
      鄒淨對著他們拚命鞠躬:「恩,謝謝你們…救了我…」
      胡黎扔了一瓶淨水、兩袋方便麵給他:「吃點東西,然後睡一下吧!」
      鄒淨破涕為笑:「謝謝你們!謝謝!」
      赫林看著嚴肅與胡黎起身:「姐,你們去哪?」
      兩人十指緊扣,簡單帶過:「上樓瞧瞧,你們看著出入口,罩子放亮點兒!」
      「哦!」赫林是直腦筋的人,沒想太多。
      兩人拉開樓梯間的安全門,緩緩拾階而上。
      胡黎看著彷彿沒有盡頭的長長樓梯:「你以為?」
      「半真半假」嚴肅陪在胡黎身畔,同步同調不急不徐。
      「問題在於,哪部份是真的」類似這樣的悲慘故事,每天都發生在小人物身上。
      「靜觀其變」不管鄒淨居心為何,嚴肅不甚在意。
      胡黎看著身旁的嚴肅:「老公,我從沒問過你,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我信…」嚴肅凝視胡黎。
      「你曾經見過嗎?鬼是長什麼樣子的呀?」
      嚴肅語重心長:「沒特定形象,鬼…在人的心裡」
      胡黎感同身受:「嗯…我也這麼覺得」
      嚴肅明白胡黎不是迷信的人,更不會被未知恐懼:「怎麼了?」
      「膩了,有時候很想逃離這一切,什麼也不管…」人類無法抹滅的劣根性,讓她感覺很挫折,有時候胡黎都會想,如果不是異能強悍與隊友的保護,還有靈玉空間當外卦,她都被害死幾回了。
      嚴肅語調平淡:「The Piña Colada Song,聽過嗎?」
      胡黎輕搖了搖頭:「沒有」
      嚴肅支著胡黎的細腰,放人在樓梯扶手坐好,執起她的柔荑,輕吻了一下。
      胡黎露出滿意淺笑,今天又能大飽耳福了。
      嚴肅唱歌的聲音,在空蕩樓道裡悠然回響,極富情感輕緩有序,簡直像有磁力吸引那般,令人不自覺向他靠近。
      ”If you like Pina Coladas, and getting caught in the rain”
      ”If you´re not into yoga, if you have half a brain”
      ”If you like making love at midnight, in the dunes of the cape”
      ”I'm the love that you've looked for, come with me, and escape”
      胡黎喜滋滋的:「這首歌,是關於偷情的耶…」
      「妳聽過,對吧?」嚴肅輕點胡黎的鼻尖,笑容寵溺。
      胡黎小心機得逞:「嘻嘻~我說沒有,你才會唱給我聽呀!」
      「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可以…私奔」嚴肅說得出口,他就做得到!三小伙伴都七級中階了,絕對有能力顧好自己,大不了伙食變差。(三小伙伴表示:姐夫~我們給跪了,私奔求帶上!)
      胡黎拉開面紗,雙手勾上嚴肅頸間:「嗯~我不喜歡 Piña Colada這種調酒,但私奔的點子,我喜歡…」小倆口甜蜜擁吻,糾纏著彼此溫熱唇舌,週圍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老公…」胡黎呼吸略為急促。
      「嗯?」
      她窩在嚴肅的懷裡,這個男人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可以愛你真好」
      嚴肅輕吻胡黎額前:「The pleasure is all mine.」
      「老公!」
      「恩?」
      「你英語能力是不是不錯呀?」胡黎甩掉壞情緒的速度,也是一等一的。
      「還好」他曾經因為任務的關系,在國外住了半年多,英語再爛也生生磨會了。
      胡黎抽了抽嘴角:「啊…我是英語八七耶」
      「妳常聽英文歌」
      「會聽不一定能溝通啦!呵呵~」胡黎像招財貓似的輕揮小手,笑得賊兮兮。
      嚴肅淺笑:「我教妳」不敢說自己文法、拚字肯定正確,至少溝通無礙。
      胡黎挑高了一邊眉毛:「等等…我怎麼感覺,某人會假借教學之名,行耍流氓之實,嗯?上次讓你教我游泳那事,有印象嗎?」
      「妳學會了呀~」嚴肅一臉無辜。
      「胸都給你揉腫,C都成了C+!幸好有幾十貨櫃存量,不然這時候,讓我上哪找新內衣?大壞蛋」在沒認識嚴肅之前,她一直認為”男友多揉,胸會變大”是騙傻女孩失身的文宣,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胡黎太震驚了。
      嚴肅露出震驚表情:「腫了?我幫妳按摩」
      胡黎出手攔阻:「別別別…只要四下無人,沒說三、兩句,你就一直耍流氓」
      嚴肅拉著胡黎的手,擱在自己胸前:「我讓妳揉,到妳氣消為止」
      胡黎笑開懷,不自覺動作大了些:「不要~哎呦~你很會逗我開心耶!哈哈~」
      嚴肅將人攬回懷中:「小心」
      胡黎下意識回頭瞟了一眼:「差點往後掉下去,哈哈~我真是的…粗神經」
      「別坐了,走吧…」嚴肅一陣後怕。
      「別擔心,我真掉下去也不會有事的啦!呵呵~」憑他倆的反應速度,能夠瞬間做出自救動作,除非失去了意識,否則不可能受傷。
      嚴肅牽著胡黎的手,兩人繼續爬樓梯:「我知道」
      胡黎與嚴肅站在落地窗附近,看著外頭暴風肆虐:「哇!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頂樓耶!」
      「二十八樓」
      胡黎雙手交搓:「好~來做點開心的事」
      嚴肅露出賊笑:「抱抱?親嘴?」
      胡黎瞟了他一眼:「那是你開心!」
      嚴肅可憐兮兮地瞅著她,特種兵哥哥賣萌功夫一把罩。
      胡黎情不自禁:「噗!別扁嘴,你一扁嘴我就想笑…」
      她勾著嚴肅的手臂,輕聲撒嬌:「陪我收物資,還能用的全撿回去,就當做賠償款,賠給那些店主吧!」
      「恩…」他們有很久的以後,不急於一時。
      成套辦公桌椅、電腦、螢幕、置物櫃、文件櫃、書櫃、影印機、傳真機、沙發、邊桌…通通都來!微波爐、飲水機、杯子、紙巾、餐桌椅、桶裝水、茶包、咖啡包,只要是乾淨沒沾血跡,通通收進空間。
      儲藏室才是精華所在呀!貨架、A字梯、文具、膠帶、紙杯、影印紙、衛生紙、燈泡、燈管、洗手乳、消毒液、酒精、垃圾袋、抹布、毛巾,依各公司不同,還能收一點樣品與成貨呢!爽的咧~
      不過隨著樓層變低,十樓以下的辦公室,早就被其它倖存者,收刮一空了。
      胡黎嘟著嘴:「不給力呀~收十幾層就沒了」
      「妳看」
      「什麼?」各式風捲雜物,在牆上胡亂的拍呀!這場怪風真討厭,幸好他們躲在鋼筋叢林裡,這裡的窗戶要是被砸破了,趕緊往下一樓躲閉便是。
      嚴肅指著室外:「高樓大廈」
      胡黎眼前一亮:「哇~有四、五十樓以上的耶!好幾十棟」
      「我把風,妳搜」
      「嗯!」胡黎手一閃,從空間裡拿出靈露,自己灌了半瓶,剩下的給嚴肅。
      活力充沛的胡黎,釋出九級精神力,趕在超級龍捲風,狠狠摧毀一切事物前,將其它高樓的勘用物資,搶收進空間裡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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