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11|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武俠故事第一九八期

    最近很荒廢,都在玩電動(主要是神諭:原罪2),腦袋空空不知道要寫什麼?這期來隨寫亂聊。
    早上看到youtube短片解說博物館驚魂夜。看片頭覺得我怎麼好像沒看過,但看了才慢慢想起說我真的看過,只是有時看完一兩個小時電影,沒有進到腦筋裡想,短片濃縮故事,有時反而有不同觸動。 我記得我是很愛博物館驚魂夜系列的,雖然一集比一集虛,但我整體還是很愛。 博物館驚魂夜的主題是一個(文科?)魯蛇的徬徨,現實裡一個社會地位卑微(保全),但別人眼中的死物,在他眼中栩栩如生的人的徬徨。 這裡當然有某種悲哀感,悲哀的故事要用笑鬧的形式來說。這就是博物館驚魂夜。
    那些笑鬧過去,主角偶爾望向虛空的猶豫徬徨,才是真正迷人的地方。 當然博物館驚魂夜太鬧了,好像很多影評不佳,但我總覺得,本質上和主角班史提勒後來自己當導演演的白日夢冒險王,核心都是一樣的。 都是魯蛇的徬徨。
    我特別著迷螢幕裡這些魯蛇露出徬徨的一刻。
    不只班史提勒,還有專業天才魯蛇麥特戴蒙。
    麥特戴蒙在縮小人生這部電影裡最後一幕,當他最後安於縮小世界,跟著新外籍聖人老婆安排,當志工送飯照顧縮小世界裡需要照顧的老人,他回頭,又露出某種不安徬徨的表情。
    這個表情震撼了我。縮小人生拆解來看,說的是西方白人魯蛇,在原來國度混不下去,來到第三世界重新開始生活的故事。經歷了各種事,也找到了新的愛人新的生活重心,但在這個時候,他又露出那種徬徨的表情。
    英雄旅程有結束但徬徨無解。
    好萊塢電影,當然這些魯蛇主角在故事裡都是英雄,都有英雄成長,但最微妙的時候就是露出那種徬徨表情的時候。
    當然有時也未必總有這個表情,有時戲不在臉上。在行動中。例如三船敏郎。
    例如我最近看到黑澤明的用心棒,開頭主角,一個浪人劍客,走到一個分叉口,他拿出根木棍,往空中一丟,木棍指向那邊就往那邊走。 https://kknews.cc/zh-tw/entertainment/9838lbq.html (我喜歡這篇文的結尾:二人合作時所創造的,俠而不武的孤狼式武士形象已然成為過去。當黑澤明從低谷中走出時,黑澤明和三船敏郎都已經年老了。或許黑澤明並不想看到三船先生老去的銀幕形象。時代造英雄,只可惜時代終已落幕,英雄亦遲暮,留給觀眾的只有大銀幕上一齣齣絕唱。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entertainment/9838lbq.html)
    用心棒後來被好萊塢抄去變成賣座電影荒野大鏢客。幾年前大陸經典級網紅老濕拍電影,也完全是抄用心棒的故事。一個浪人俠客,到一個兩個黑幫對抗分裂的破落小地方(咦?!台灣?),打破兩幫平衡,最終瓦解兩個黑幫,然後事了拂衣去的故事。
    這故事當然放在現在已經很難說服人(如同幾年前老濕的失敗)。孤狼英雄很難在活在現代民主時代。
    (比較接近的現代英雄是那些衝撞街頭的熱血份子,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孤狼,每個人都說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只有自己。)
    孤狼硬漢,事了拂衣去,永遠不停留,換個方向看,其實不是也在說,他永遠在徬徨。 處理兩個對立黑幫的衝突容易,處理生命的徬徨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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