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賞本片時,必先明白---「矛盾」是一要素。
網路上大多傾向女主角是外星人,但我覺得:
1.女主角是機器人,而那些騎著重機、長相剽悍的男人,則是負責操控與監視女主角、或善後一切的「中階」人員---意即:這是一個類似企業的組織的行為。
什麼行為?我猜是類似「淨化人類」的一個團體,而這淨化,就是殺了他們(色欲薰心的男人們)---這也是女主角被製造出來的原因和本來一直在做的事。
2.女主角是外星人,而那些重機男---則是天使,女主角是個類似「神 / 外星人」?指派下來人間依善惡評斷而淨化人類的引子
我們可以發現,她引誘並殺害的男性,不是吊兒啷噹、就是賀爾蒙跟精蟲充腦,
除卻海邊勇敢救人的男人被她拿石頭擊暈讓人不懂外,都是一些心性不良的男性。
而被她引誘至地板下黑色液體而困在裡面的男人,「咻!」地一聲變成了只剩皮膚的虛空軀殼,亦可能在暗示男女性交,男性的精力被抽乾的況味,而這也是---那些男性渴望的性交,只是連女主角的手都沒摸到,就一瞬間被抽乾了。
如果依我上述二種猜測,仍是可以引至這個稍微困難的辯證:長得像鐘樓怪人的男子,有顆善良的心,但他還是想跟女主角有肌膚之親---這也在他逃出女主角那個囚禁並殺害男人的地方後,仍是被重機男殺害的一個辯證:
心和行為之間的分別。如果一個善人,仍是做了一件違背道德之事,那他有罪嗎?
片子1/3之前,我們可以看到,女主角那公式化的:曖昧話語、拉近關係、媚眼直拋,像是已寫好在她體內的程式,不斷地重複。但我們也可看到,她在一次次成功之後,似乎有幾個獨處時段在懷疑跟思考自己這樣做到底什麼意義----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誰。
直到一個像鐘樓怪人的男子上了她車,她似乎是被這醜陋的男子善良的心改變,也為了尋找自己,脫離了這個「安全娼妓」的行為模式,轉而以「流浪」來填補與尋找自己。
這矛盾點便在---我們每個人都有煩惱,而當她身處靜謐森林的避難屋漸漸入睡時,她開始轉向「人類」的腦袋,也因舒服的環境而洗去煩惱。
人類這麼多煩惱、當機器人(外星人)不是比較好嗎?那像【慾望之翼】裡想變成人類的天使一樣。
這是她在這轉換之間遇到的狀況。
而藉由片中諸多流連街頭、流氓惡少、豬哥色男,甚至是街頭各種人們的瞬間影像捕捉,導演似乎想告訴我們----這是現世的遊樂園 / 地獄。
整個世界混亂不已,我們無法也不可能抽身,但女主角做到了。
她的脫離---便是在熊熊烈火中被燒死,然後化成輕煙飄向飄雪的天空。
這是佛教的「空」與「無」,也是西方哲學之---「精神上的勝利」。
這與片頭出現的「圓」亦有關。
「圓」沒有終點、沒有起點,它就像列子的學說,是一個終極的境界。
而片名「皮相之下」,代表的便是無感情的機器人---也像在透過對談了解一個高挑艷美的女性,是否只有皮相的矛盾意義一樣。
最後要提的,是配樂。我會將本片以佛教的觀點來聊,泰半出自於那詭譎、鼓點之間充滿留白的配樂---那根本是東方的味道。
最後,黑寡婦還是性感到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