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30|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夏爾蜉之夢]耳朵

    2019/04/12 /第二段/ 離開沙洲後,我們躲著追殺,乘著飛船迫降在市區一老透天的頂樓。
    視角瞬地切換,她穿著兩截式的透明網紗短衣短褲,蹦跳著走進學校,穿堂正在開著朝會,老氣打扮的女老師問怎麼來了,平時逃課頻繁也不在意,她很神秘地說「有事來找副校長呀!」。
    竄進了副校長室,油頭垢面的副校長趴在桌上休息,被打擾了感覺微慍,但對她例外。她拉了椅子坐在旁邊,把一顆菱錳礦放在桌上,撒嬌讓他開價。副校長賊笑著說先睡一下,讓他想想,便趴在桌上,窺視著她短褲的縫隙,她也不忌諱地誘惑著。副校長沒什麼本事,反過來被她羞辱了一番,然後他笑著說「妳這樣不行喔!真是糟糕的女孩。」
    她的屍體在垃圾場被發現,像是被冷凍後的火鍋肉片一樣,一片一片地散落著,拼裝起的軀體已經無法復原辨識,只能從一些衣物的碎片了解。沒有人提起她前天來學校的事,也沒有提起副校長。一哭得難看的倔強少年站在垃圾場旁咬牙切齒,他和她是老套地在校外偶遇相知相惜的不良組,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現在怎麼也滿不了了。
    我為了她的死感到難過,在垃圾場裡翻找線索,找到了她還算完整戴著耳針的耳朵,也是一片片的,但還稍微皮肉相連,另外還發現了一隻豹紋紋身的斷腕,是除了耳朵以外的線索。
    我把耳朵放進玻璃罐裡頭泡著橄欖油送給了日日在垃圾場旁哭得憤恨不平的少年。他看著耳朵哭得更加淒慘,我也只能心裡覺得酸,但無法有所作為,心裡不停想著,她錯的是穿的暴露、還是主動誘惑、還是嘲笑副校長?但她這麼死是有餘辜還是沒有?我把那截斷腕給少年看看,我們決心要一起找出這節斷腕主人的故事,滿腔的正義,早就忘了我們遲遲無法再啟動的飛船,只能暫時隱身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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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的人,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生理上確確實實地做了夢。夢像是流經我身體的河,在沖刷後,夢醒時分留下水蝕的痕跡或是突然顯露一角的化石,也許是惡意扔進的垃圾。每次醒來我都會清晰地記著夢的碎片,重複回想夢的全貌,有時候甚至融入了現實的記憶中。2018年起刻意地記錄下這些夢,直到現在,仍然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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