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30|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夏爾蜉之夢]蒼蠅王

    2021/05/29做了一個根本是被別西卜(Beelzebub)寄生的夢,連我都覺得有點太多。
    ———————此夢慎入———————
    麻嘛去拜訪朋友,讓我們晚點去接她,但忘了門牌號碼是39還是68,於是和拔吧在蜿蜒曲折的巷弄裡開著車緩慢地找著。這些房子都有著漂亮的庭院,坪數不一定,但都是兩層樓洋房。漸漸地夜越來越深,越找門牌對數字的感覺越模糊,麻嘛的電話沒接通,巷弄實在太窄而夜裏返家的車越多會車的機會也越大,實在很困擾。
    畫面一轉,我和N共乘一台摩托車,停在一家深夜營業的粥舖前,不曉得討論了什麼,我便戴上安全帽要騎行。一隻老鷹飛來停在我的安全帽上試圖抓起我,但失敗了,而我也有想要捉住牠的衝動。牠往粥舖旁的小巷飛入,我們追上,這是剛才我們找不到39?68?還是36或69門牌的巷弄。老鷹盤旋在其中一棟有著寬敞庭院的人家,我看了下門牌是68。
    庭院裡設置了平緩的小徑,讓車子可以進出,院子裡有非常老派的豪華木桌椅組,及一片曬衣場地,晾曬著各種風格迥異的衣物。停好車我走進詢問有沒有人見到麻嘛,場景像是我曾在其他夢裡見過,窄小的走道,龍蛇雜處的住民們,這裡儼然是個供長期租住的宿舍。麻嘛不在這裡,其實此時我夢裡的目的也早已不是如第一段接麻嘛回家,只是場景重疊了,卻是不同的時空。
    空氣裡凝滯的詭異氣息令人覺得恐慌又有點興奮,宛如從「蛇信與蛇環」裡走出來的Shiba(但不是他),邀約我們暫住下來,不知為何,我們就這麼睡在了交誼廳的兩張長椅上。Shiba如同新生的黏滑小蛇鑽進被窩,什麼都沒做,只是緊緊貼著,我沒有動作,他充滿危險的氣息和我喜歡的爬蟲不同,不斷令我想到撒旦。
    N在另一張長椅上躺著卻睡不安穩,似乎是發現Shiba的行徑詭異,觀察了大半時間後便走來將被子掀開,Shiba用一種充滿挑釁的眼神笑著。N手裡多了一把有著小指環的圓刃,向Shiba揮去,他滑溜地逃開了。於是一場大屠殺展開,沒幾分鐘,連我也加入並親手結束了殺戮,整棟房子的住民無一倖免,而每個人都以微笑滿足地迎向這種結局,在激昂的情緒平緩後,我覺得中計了,老鷹停在屋頂俯視一會兒便飛下來啄食我們剛才手刃的陌生人屍體。
    轉身騎上車匆匆離開,回到剛才的粥舖前,同樣的燈光,同樣的客人,停在相同的位置,甚至我可以感受到這是和我們稍早離開「同樣的時間」,我們身上沒有一絲屠殺後的痕跡,非常乾淨。戴上安全帽的同時,老鷹再次停在我的帽子上試圖抓住我,這回是我立刻將面罩上掀,剛好夾住牠來不及收起的兩爪,讓N趕緊騎行。高速和風壓令無法自在飛行的老鷹必須時而收攏翅膀,時而展開,我卻說什麼都不願意放牠走,稍早牠盤旋啄食屍體的樣子還在我腦海裡。
    在空曠的深夜馬路上將老鷹像是風箏一樣地玩弄著,突然我們都累了,將車停在某銀行外的矮灌木叢旁,脫下帽子,老鷹急急地飛走。眼前是一條日本漫畫裡的中華街,其中一深木色的時髦入口掛著字號簾同時也閃著霓虹燈,特別誘惑我。自動門打開左右中間各有一道樓梯,只往下,我從左邊的樓梯下去,是間沒有營業的銀飾店,對面是右邊樓梯通往的柏青哥,機台聲音嘈雜,聲光效果十足,聽起來很是熱鬧,但沒有看到客人。正當我轉身要離開,卻撞到了人,此人沒有吭聲,在我疑惑地抬頭觀察才發現中間樓梯通往的是家拉麵店,店內一片昏暗,不時傳來煙味,手拿點單的是剛才被我撞上的店員,他面無表情充滿機械式的口吻介紹著,我突然腦海裡浮現前段出現的Shiba詭譎笑臉,決定快速離開。
    此時只剩我一人,遊蕩在這個街道上,不時回到68號會發現還保有屠殺後的現場,而我沾染血污,但倉惶離開後又會一身潔淨。老鷹也不時出現盤旋在頭頂,彷彿對我稍早的惡作劇忿忿不平,但一直沒能走出這個循環我也麻木了。
    在不知道第幾次的迷途後,回到中華街那個奇異的深木色字號簾霓虹入口前,戴著黑色狐狸面具著黑色T-shirt的嬌小少女跳出,像是開玩笑般「任務要開始了!不要被抓到喔!」這句話突然令我狂打冷顫,唯一念頭就是「跑。」
    但任何角落都令我感到不安全,偶然發現一座有著美觀植物牆小徑引導的隱密公廁,便直奔入內,使用的是門鎖上便會霧化的玻璃門,是充滿開放感且潔淨的廁所。在我要將廁所大門鎖上的同時看到外面是許久不見但也令我掛心的P,她身著白色蕾絲上衣和水藍色蛋糕長裙,非常驚慌地拉著門不讓我關上,喊著放她進來,我腦海裡再次浮現Shiba及撒旦,便狠心將她推出去,鎖上了門。
    稍微緩和了一口氣,踏入其中一單間廁所,習慣性地鎖上了門,耳邊傳來黑狐少女忽遠忽近沒有感情的冷笑。「我就知道妳會選這裡,現在要完成任務,妳才能離開。」
    牆上有一個囊袋,裡面放滿了不知名的蟲卵,必須冷靜地數有幾顆,然後將它們塞進自己的身體裡,成為他們的育兒袋,一顆都不能數錯。當然也可以拒絕,將它們沖進馬桶,但剛剛被我推出去的P會直接成為孕母。我已經沒辦法思考如果剛才我沒有推她出去還會是這個局面嗎?也無從確認這一切是否為真,但確實一直無法離開現況。
    硬著頭皮將囊袋撕開一顆一顆地數出了13顆長型的米粒狀卵,比起見過任何昆蟲卵都還要大顆。一邊充滿恐懼地將它們塞入自己,耳邊彷彿傳來別西卜的聲音說著「Good girl」,一邊忍著作嘔的感覺,下腹快速地膨脹著,稍一用力,另一顆巨大的囊袋從我身體裡產出垂掛著,將囊袋扯掉,裡頭全部都是蒼蠅王的化身,別西卜滿意地撞擊著所有玻璃製造出駭人的共鳴聲不停發出「Good girl」就像要把我從內臟擠出。
    我頹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巨大囊袋想著「不過就是這種事,我才不會認輸!」衝破玻璃牆面的別西卜們,有幾隻被盤旋在空中的老鷹給攫獲,一邊撕扯著發出大笑的頭一邊被吞入腹,聽到老鷹的鳴叫我更覺得上當了。
    ——————回到現實——————
    醒來超讓人不爽的夢,胃更加翻騰。
    但認真回頭檢視這個夢感覺是會被誤以為父權霸凌?或是遭遇了什麼侵犯。No,Just a dream🤷🏻‍♀️
    畢竟我是會一邊做夢一邊找邏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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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的人,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生理上確確實實地做了夢。夢像是流經我身體的河,在沖刷後,夢醒時分留下水蝕的痕跡或是突然顯露一角的化石,也許是惡意扔進的垃圾。每次醒來我都會清晰地記著夢的碎片,重複回想夢的全貌,有時候甚至融入了現實的記憶中。2018年起刻意地記錄下這些夢,直到現在,仍然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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