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無眠了好幾夜,閉上眼睛卻無法從不斷運轉的腦袋中脫離。
我在黑暗中自白,我有罪,我喜歡上了一個遙不可及的人,罪在我妄想他能夠也喜歡我。
第一次戀愛原來是這般感覺,對方時常對你視而不見,心臟就像被擰緊到微微發痛的地步。
一直無法從自我厭棄中走出,喝酒慰藉不了,我開始學著抽菸,把煙吸進喉嚨,涼爽的感覺,再一吐而出,有種錯覺好似我把憂愁都從我身體裡傾倒而出。
你知道我抽菸時,我以為你會說:「抽菸傷身,少抽點」。
但我卻只聽到了你的歡愉和爽朗,「以後可以一起抽了」。
你問我怎麼突然開始抽菸了,我支吾不出,只能道憂愁。
你沒有任何懷疑,沒有任何關切,霎時間只聽到我的心碎在地上刺啦的聲音。
我的哀愁你全然不知,嘴中香菸的苦澀味從舌尖蔓延到了腦海中。
我的第一次,我的喜歡、我的焦躁不安、我的害臊全給了你,但我的腦海中卻真切地感知到,你回傳給我的訊息:「你沒有那麼喜歡我」。
我只能吞下這個苦澀,在你下一次假日再問要不要去你家時,我還是答應了道好。
我期待,因為我第一次這麼的喜歡一個人所以誤會了。因為他很有經驗,所以表達情感變得隱晦了。因為我打扮的不夠漂亮,他新鮮感沒了。因為我太過青澀太多瑕疵及缺點,他在給我成長的機會。
不是都說愛一個人,就會希望兩個人一起進步變更好嗎。
我不斷地想他愛我的可能性,但這麼多的藉口,連我都說服不了自己,我就像犯了毒癮一樣,三天兩頭的症狀上頭戒不掉。
是我自己傻,你老早就明明白白的和朋友說:「好久沒打炮了,應該找個女朋友了。」
我兀自地相信這只是玩笑話,現在我後悔了。
朋友也說我開始變得易怒,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為什麼跌落懸崖的是我,為什麼染上毒癮的是我。
結果我現在能想出爬上懸崖的方法,就是祈求你再多喜歡我一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