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傳說〕13. 鬼王老師（下）

「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外表長得酷似三十八代刃金騎士的男孩問。在看過我的原形和暴風的「表演」後，還能夠如此冷靜，甚至對我稍有警戒與敵意，而不是像奇克斯一樣不安地扭來扭去，光這點就值得讚賞。

審判正在過來的路上。不管是審問還是盤問，找審判絕對不會錯。

雖然我也是可以瞬間移動帶他過來，但審判說他不在家，也沒跟我說他的地點在哪裡，我只好叫他自己過來了。

在等審判的空檔中，暴風也不排斥和「新朋友」聊聊天。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他們面前，「我能回答的我會回答。」

「你跟那個鬼王是怎樣認識的？」萊卡問。

「羅蘭不是鬼王啦……」過程錯綜複雜。簡單一句，「從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我們算……世交！」前世交到的朋友，簡稱世交。

「我可不記得你有這麼大牌的朋友。」萊卡瞪著我，他的眼睛燃燒著怒火。

問題是，我不記得我有對他做過甚麼事情啊？我才剛把他救出來耶？

「大牌？羅蘭，你有很大牌嗎？」暴風丟給我一個問句。我聳了聳肩，若有似無地回答，「那就要看你大牌的定義是什麼了。」

「風希歐，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是回答了嗎？」

萊卡猛地站起來，憤怒地指著我，「媽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羅蘭君主，那個羅蘭君主，那個冥界最高統治者，三界最強大的存在，曾經差點毀滅世界好幾次的那個羅蘭君主。這個混帳害死了我的媽媽和弟弟！」

暴風看著我，表情像是在問，「有這回事嗎？」

我也回敬他一個眼神，「你覺得我會無聊到去殺人嗎？」

「不是這個，那個什麼冥界最高統治者，三界最強大的存在，差點毀滅世界——」

我直視著萊卡，「你說我害死了你媽媽和弟弟，怎麼個害法？」

「如果你有管好你手下的鬼魂，我媽就不會被鬼搞瘋失手殺了我弟弟然後自殺了！」

原來是這種故事。

雖然很遺憾，但我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嘗試解釋，「萊卡，我們好像有很深的誤會。我從來就沒有管那些東西——」

「我管你——」

「萊卡？」審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熟悉的背影讓他忍不住喚了名字。

「審判長。」我從沙發上站起，把沙發讓給審判。暴風則是一個抬手就當打招呼了。

「你是六班的沈雷瑟？！」驚訝出聲的不是萊卡，而是奇克斯。

「現在是怎麼回事？」審判長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向我們投以詢問的眼神。暴風就把事情原委通通說給審判聽，可能還順便告狀。

「——然後你就進來了。」審判點頭表示知道了，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既然審判來了，我也該出去辦事了。我邁步往門口走去——我死都不承認我是想逃跑！

「你要去哪裡？」

可惡，被發現了，「結界再怎樣堅固，還是會有幾只漏網之魚。我去處理一下……」

「你留在這裡，我跟暴風一起去。」

「可是——」

「你覺得他們比較會回答一個十五歲小孩子的問題呢？還是比較會回答一個『羅蘭君主』的問題？」在審判的銳利視線下，就算我是死了五萬年的死亡君主也絕對要聽他的。算是那時候養成的習慣吧？

答案毫無疑問是後者。

「是！」

我坐到奇克斯和萊卡的面前，拿出錄音筆開始紀錄他們的生平。

「從我比較陌生的萊卡開始吧！全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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