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19|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羅勒的摩門蟋蟀ch.4.2

    無情的閉門聲喚醒她沉睡多年的自我,人只有被逼迫才會真正覺醒,人只有在墮入深淵時才會清醒地記起曾經珍視過的一切,像她這樣有過初衷,期待過努力過最終被迫向社會和輿論壓力低頭的人從轉變那刻早就輸了,是她選擇了向壓力低頭,選擇了沉默和縱容,如果她在發現每年學期初都有學生被『退學』時站出來調查和向媒體公開,不只是她,所有這三年內被迫參加的學生都會得到救贖,但她沒有…「此刻的一切都是妳咎由自取的呀~方慧玲。」一切都太晚了。
    「夏承楓…妳要殺了我嗎?」夏承楓坐起身,「妳有選擇的權利嗎?我又有嗎?」她被方慧玲些許驚恐的表情逗笑,「拜託,妳以為我真的是腦袋一條筋?不過是太久沒思考以致忘記了其實我是可以思考這件事而已,有時候踏內這幻想的世界,忘記自己,沉醉在美好的夢境中,這似乎是更好的選擇。我知道~妳死後,就輪到我了。」
    「為什麼不反抗?」突如其來的好奇心使她停下腳步質問,「反抗有用嗎?在這裡被操控,離開了這裡又會被父母和社會操縱,有分別嗎?倒不如死一死去投胎不是更好嗎?況且我也不喜歡做決擇,我是自願的!而…妳想反抗?那三個人有誰是妳打得過的?既然已經無法作出改變,就跟著這條早被鋪好的路走吧。」夏承楓疲憊地揉了揉眼睛,重新擺上專屬於夏承楓的表情和神態。
    「哈…哈,哈哈!來玩呀!來玩捉迷藏好嗎…我數十秒,妳盡管躲~」反正妳也走不出這層,亞月已經提前通知了,「10!還呆在這幹嘛?跑呀!!!9!」方慧玲突然醒覺,撞開門在走廊上飛奔,她跑到最近的樓梯間,但可悲地發現閘門全都上鎖了,她氣不過一掌拍在閘上,『明明自由就在前面了!』「呀呀呀!」她仰天長吼,心情逐漸變得煩躁。
    「5!」『糟糕!只剩5秒了!』情急之下她只好躲進旁邊的課室,關上門蹲著,雙手用力捂住嘴不讓它發出丁點聲響,「0!Ready or not I'm coming!妳最好躲好喔…」輸了就在地獄跟顧晴重逢吧!!
    「好奇妳會躲在哪?」她呢喃,望完左邊的長廊再望右…『不是吧…那麼簡單?』她走到方慧玲所在的課室外禮貌地敲了三下門,『她怎麼這麼快找到?是藏得不夠隱密嗎?還是衣角從門縫露出去了?』她的腦海一片雜亂。
    「小姐…」她猛的回頭,剛好跟夏承楓對上眼,「躲之前先觀察四周的環境,所有門都是半掩就妳這扇是完全關閉的,下輩子不要再犯這種底級錯誤囉。」平淡的語氣是暴風雨的前兆,「Suprise!」她後退兩步,一個發力毫無預警地將門踢破。
    「呀!!!」方慧玲閃避不及被整道門壓中小腿而再次尖叫,手腳並用地站起來往另一個出口跑去,「站住!!!」夏承楓跳上桌子借力撲到方慧玲左方來個右飛踢,方慧玲硬生生接了這腳,後背恨恨地撞上牆壁,但她立即反應過來掉頭跑。
    「妳覺得妳有本事逃脫嗎?盡管跑呀~我就看看一條走廊幾間課室妳可以怎樣發揮~」夏承楓雖然知道自己贏定了,但這不妨礙她繼續享受追捕獵物的快感,如她所說,方慧玲的確想不出還可以去那裡了,她跑到盡頭,那裡也早被鎖上而且-『琴南織雪!』
    琴南織雪站在閘門後,玩味地看著她,「啊啦~放心吧她看不到我們的,這裡是盲點。」「妳到底想怎樣?!」只見她屈膝從鞋子裡抽出一把刀,「需要嗎?」她手心朝下,刀柄向著方慧玲。她需要嗎?開什麼玩笑?!她當然要!
    得到武器加持的方慧玲決定放手一搏,她重新回到夏承楓的視線範圍內,她知道自己的右手肘在倒地時已經被割破了,亦感受到血正順著手臂流到指尖再流到地上,「即使妳有刀…也改變不了妳會一敗塗地的結果。」夏承楓放鬆地,慢慢地走到她三步之遙的位置,「別再踏前一步了!」在她眼中方慧玲不過是垂死掙扎,她雙手放在頭後筆直地走,「刺下來呀~我現在站在妳的攻擊範圍內了,刺下來呀~」方慧玲的呼吸變得更重,都滿頭大汗了還故作鎮定,「算了吧~妳-沒-有-膽。」
    「誰沒有膽呀?!!!」她繼續吼叫,她不想承認她的確是沒有膽刺下去,她始終無法接受一個生命死於自己的刀下…顧晴那宗她不過是下毒,她只是擔任旁觀者的角色,但這會…她要殺人。她真的不敢…
    「刺下來呀!!!」「呀!!!」她閉上眼收回手然後往對方的心臟直直捅下去,「動作不利索。」夏承楓以右腿為重心,向左轉一個圈躲過攻擊,瞄了眼鎖定目標就眼明手快地搶走她的刀插進褲袋,抓住她的頭髮往後扯到旁邊的美術室,「我來重現當時那群潑婦是怎樣對待我的。」她用力扯方慧玲的頭髮逼使她站起身,「她們先將我恨恨地推到地上。」「呀!」夏承楓用雙手將她往地板推,抓起她一把頭髮,「然後剪了我積存多年的頭髮。」「什麼?不!不要呀!我的頭髮!!」手中的刀派上用場了,她將方慧玲的髮型從及腰變成及肩的黑髮,手法十分不專業,髮尾參差不齊。
    她繼續毆打著方慧玲,踢肚踩腳按頭都是基本操作,「要先受過傷害,才能學會應該怎樣傷害人。若不是見識了,我無法想像如此蠻不講理的人真的存在。她們賜予的痛苦我畢生永記…但我不可以只一昧地承受,這樣我會很吃虧。妳們相信與否,其實我不喜歡別人遭到痛苦,而她們最後…」地上的人吃力地恥笑,「她們被妳殺了?妳真厚臉皮…不喜歡別人遭到痛苦?妳有臉這麼說喔?妳也沒有很厲害…我竟然還能說話…妳個垃圾…啊呀!!!」夏承楓一刀插進她的頭裡,「那批瘋狗被我拋去喂狗了。」拔出刀像儀式般在她身上刻了個六芒星,「我想過平凡…唉,始終這個世界是看實力的,金錢地位和權力就是實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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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人偶的身上沒有任何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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